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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会把整个下午耗尽。

    夏璟正愁没地方还人情,自然积极应下。

    傅砚去房间里给他翻了套衣服,鲜嫩的黄色卫衣配牛仔裤,与这个男人的风格严重不符,像他学生时代的遗留物。

    夏璟穿上还真和学生似的,让他十分怀疑这是对方的某种恶趣味。

    反观傅砚,从卧室走出来,一身骚气的休闲西装,亲和又不失庄重,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正式的场合。

    对比太明显,夏璟腹诽不已,但寄人篱下,他懒得提出质疑。

    给猫狗准备好食物和水,两人就出门了。来到停车场,夏璟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停在这里,顿时觉得十分微妙。为此,他特意在手机里设了个备忘,好提醒自己赶紧把车开回去,这么一来,反倒是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

    傅砚把他们带到市中心一条商业街,将车停进了酒店的停车场。下车后步行了一段路,目的地竟是一家颇有格调的概念型书店。夏璟记得这家店开业时新闻曾有过报道,对其与众不同的理念进行了一番积极的评价。

    他们没有走正门,直接进了书店后台办公区域。夏璟不免好奇,但想到傅砚是个作者,倒也不觉得太意外,还以为他与这家书店有某方面的合作。

    傅砚从进门起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那众星捧月的阵势犹如对待明星。人群中一位长相出众的青年疾步上前,责怪他来得太晚,语气却十足亲昵。只有他喊傅砚老师,没有带上姓氏,仿佛这不单纯是一个称呼,而是彰显着两人特殊关系的证明。

    夏璟被人群挤到角落,他本来就是个局外人,也不知道傅砚带他过来是何用意。从谈话中得知,傅砚在书店有一场签售会,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路面,吸引了大批粉丝到场,此刻在外面等候的人已经将商场围得水泄不通。

    就算知道傅砚微博粉丝上千万,夏璟也对他是个名人这件事没什么实感。然而等他溜到书店外头看了一眼,却实实在在被这乌泱泱的人群吓了一跳。再次回到傅砚身边,他忍不住带上几分戏谑,凑进傅砚耳边偷偷调侃道:“都是女粉,到底看脸还是看书?”

    傅砚对此十分淡然,好像早已习惯这番措辞:“这是夸我长得帅?”他坦诚地说:“这类活动的确是女性参与较多,但我的男粉也不少。”见夏璟一脸怀疑,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特别是gay。”

    夏璟没把这话当真,从桌上顺了杯给工作人员准备的咖啡提神:“怎么,你性向公开过?”

    傅砚好歹是个公众人物,性取向哪怕人尽皆知,一般也不会轻易承认,只会成为路人茶余饭后的聊天里一个公开的秘密。

    谁知傅砚竟点点头:“不然呢?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义正辞严,陈述着理所当然的事实,反倒教夏璟无话可说。夏璟嘬一口咖啡,烫得舌尖发麻也无知无觉,一直到活动即将开始,傅砚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才疑惑道:“你不会被封杀?”

    他看起来是真心感到费解,傅砚无奈:“不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夏璟追问为什么,傅砚懒得解释他在国际上拿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奖项的分量,只玩笑般说道:“因为我牛逼。”

    藏着小小的得意劲儿,像个爱炫耀的孩子。

    第21章

    签售两点准时开始,夏璟原本想找个角落充当背景板,没想到却被傅砚提到台上,美其名曰干助理的工作,但端茶送水都有专人伺候,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装饰,是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成百上千的傅砚粉丝,也算别有一番乐趣。

    前来参加签售会的粉丝大部分是年轻的姑娘,男性不是没有,但数量相对少很多,而且以夏璟眼力,其中有不少小零,看傅砚的眼神简直骚出天际,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半场休息时他替助理给傅砚递了杯咖啡,顶着令人遐想的身份凑到对方耳边讲悄悄话,格外自然地路出恰如其分的笑容。

    签售会一直持续到将近六点,差不多四个小时,傅砚签到后来改换左手,将几乎抽肋右手往夏璟腿上一搁,抬了抬眉梢,让夏璟给他按摩。

    桌子上铺着桌布,遮住了别有用心的调情。夏璟神色自如,握住傅砚的手,放进手心轻轻揉捏。

    明目张胆,但又鲜为人知,享受着偷情般的愉悦。夏璟故意轻咳两声,伸手挡住嘴假意遮掩,实则悄悄润湿拇指。蘸着唾液的手指滑入傅砚掌心,意味深长地轻轻转圈,轻柔的瘙痒感沿着表皮蓬勃地鼓动,窜上心尖。傅砚倏地停笔,朝夏璟扭头,嘴角挂上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站在一旁递书的工作人员表情抽搐,心里暗骂这对狗男男,表面却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签售结束后有一场饭局,由傅砚亲自组织,于是夏璟也不见外,就跟着去蹭饭了。一桌十几个人,除了夏璟,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傅砚侧头一一向他介绍,有出版社的,娱乐公司的,甚至文化部的,都是他的朋友。

    既然是相熟的朋友之间的聚会,夏璟的身份不免有些尴尬。傅砚向来对自己的性向毫不避讳,能成为朋友的自然也不在乎,还拿他们的关系打趣。可傅砚全程态度暧昧,将夏璟介绍给众人时,也仅仅以朋友来总结两人的关系,清退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朋友,可以是亲密的关系,也可以是疏远的说辞,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

    回去的路上,傅砚问他今晚要不要继续住在自己家,夏璟摇了摇头。他告诉傅砚,夏柠发来消息说夏维年醒了,他需要去医院看看。作为血缘关系上的儿子,这份责任他无法逃脱。

    傅砚闻言,立马让代驾调头,路线改为去医院的方向。酒意上头,夏璟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你和夏柠谈过,你不用这样。”不用同情我,不用觉得我很可怜,母亲的死,不仅仅是夏维年一个人的责任,他说:“因为我也有错。”

    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对父亲的出轨无能为力,能有什么错?但话题到此为止,夏璟不愿再说,只是默认了傅砚的陪同。

    两人赶到医院时已经十一点,夏柠前一晚陪了整夜,正准备回家休息。女孩看到夏璟,眼中有明显的喜色,她咬着下唇,轻声唤他哥哥。夏璟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去休息吧。”

    送走夏柠,他没有走进病房,而是站在门外。从小窗户望进去,许茹坐在床边,躬着脊背,用那憔悴的目光,紧紧盯住床上的夏维年,生怕错失他的任何反应。那其中蕴含的担忧、害怕、心痛,复杂且动人。她是真的深爱着这个男人,只有这一点夏璟不会怀疑。

    他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许茹就维持着那个姿势看了半个小时,夏维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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