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镇定下来,咬牙道,“我们打个商量如何?我不送芸儿进去,你别对你二弟动手。”

    顾知语冷笑,“说的跟你送得进去一样。就她这样动不动就哭的,一年到头都一身素白的,我怕丧到祖母,纳妾我是不答应的。”曾芸儿也不无辜,她说这些话完全没负担。

    曾芸儿垂着头又开始哭,顾知语见了丝毫怜悯都无。

    金氏更加恼怒,柳成嵇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罢了,顾知语凭什么?想到什么,她面色放松了些,甚至还带上了微微的笑意,伸手把玩着手上的玳瑁戒指,“当年我的身份那样都能做侯夫人,我若是真要,你说我行不行?芸儿在侯府多年,颇得母亲疼爱,侯爷若是知道,应该很愿意才对。纳妾嘛,哪家男人不纳妾?”

    她说得笃定,顾知语心里思绪万千,金氏的样子,似乎有所依仗。

    柳成嵇握了下顾知语的手算是安抚,“曾表妹身子弱,若是一病不起……一命呜呼,红颜薄命什么的,完全说得过去嘛。”

    曾芸儿吓得哭都忘记了,面色煞白,“表哥,我只是想要代你们陪老夫人,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为何要……”杀我?

    但是对上他狠厉的眉眼,曾芸儿噤了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顾知语见了,心里毫无波澜,方才曾芸儿一步步引导金氏,目的就是为了回侯府。人的欲望无止境,她现在是回侯府,以后呢,会不会想要和她姨母一样做侯夫人?

    总之一句话,曾芸儿不能做柳成嵇的妾室,无论她是为了什么,哪怕只是担个名声,顾知语也不愿意,只觉得膈应。再说了,柳成嵇答应过她,这辈子不纳妾。谁也不成!

    柳成嵇语气沉冷如坚冰,“我说到做到。若是你们不信,尽可一试。”

    说完,拉着顾知语转身出门,将将要踏出门口时,柳成嵇又道,“还有,这辈子只要有我们夫妻在一日,你就别想着回侯府。”

    后面传来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顾知语微微侧头,看到金氏颓然的坐了回去。

    出了门,顾知语低声问,“要吃饭么?”

    柳成嵇叹息,“回家吧,陪陪祖母。”

    马车里,顾知语低低说着自己准备的东西,柳成嵇含笑听着,气氛温馨。

    下马车的时候,柳成嵇吩咐赶车的平安,“去查查侯府这么多年来各铺子的盈利,若是对不上,让她还回来。”

    平安应声去了。

    柳成嵇回身接顾知语马车,解释道,“她掌家多年 ,应该留了些私房才对。当初我只在酝宾院收拾她的东西就把人送走,想着她照顾祖母多年,就不计较那么多,没想到她还没放弃,还想要找我爹。没了银子,应该要安生些。”

    这个,应该就是今日之事给出的警告了。要是一番动作下来不痛不痒,金氏很可能会忘记碰到他们的事。

    夜里躺在床上,顾知语迷迷糊糊的想着就要走了的事,突然道,“对了,我是不是要学骑马?”

    月色银晖中,柳成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教你。”

    顾知语嘴角勾了起来,重新闭上眼睛。又听他唤,“知语。”

    顾知语清醒了些,实在是这语气太认真了,“怎么了?”

    “我想说,我不会纳妾,哪怕有我爹逼我。”

    平安动作很快,三日后,他就让人抬了两个箱子回侯府,直接抬去了世安院。

    箱子里满是金银,最上面还放了厚厚一叠银票,数了数,加起来足有十几万两。顾知语看了,只觉得面前一片金光闪闪,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她的?”

    平安垂着头,“是,银票是在钱庄取出的,都是金夫人名下的。且全部都是近几年存的。”

    也就是说,都是她到了侯府之后搜罗的。

    柳成嵇看到顾知语这鲜活的模样,笑着摇摇头,问道,“给她留下了多少?”

    平安挠挠头,“查的出的,全部带回来了。”

    另一个箱子里全都是各式各样的首饰,顾知语看到后颇为无语,柳成嵇倒是满意得很,“就得让她痛,痛了才能记住。”

    “她能让你们搬?”顾知语好奇这个。

    平安垂着头,“我们只说侯府丢了东西。她离开侯府时带走了侯府的东西,要不然就要报官,她们根本就没阻拦。”

    看来金氏是怕了京兆尹。本身她谋害嫡子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再偷东西也说得过去。再说,这些东西本就全部都是侯府的。

    当然,有柳成延在,她不会缺银子花,再加上孙怡菁那么会敛财,银子就更不会缺了。

    也不知道金氏习不习惯在儿媳妇手中拿银子?

    八月下旬的早上,已经有了些秋日的凉意,京城城门外路旁的的树枝上,已经有了露水,顾知语窝用被子铺就的柔软的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自己离城门口越来越远。

    她自从到了这边就一直在京城,此时心里充满了对前路的不确定,不过,她眼神落到骑马过来的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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