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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但此时的林艾,正是酒精上脑的时候,他兴冲冲掏出手机就要摁傅司礼的号码,“我要告诉他,我哥哥根本不爱他……”

    林艾的第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傅司礼没接到。

    第二个电话,在他还在犹豫时,对方响两声就已经挂了,傅司礼眉头一皱,紧跟着又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时,那头的环境很嘈杂,通过电磁压缩传递到周围寂静的傅司礼这里后显得十分突兀,林艾的声音隔得很近,又像是离听筒很远,听起来不太真切的感觉。

    “傅司礼、是傅司礼吗……”他在那头喊着他的名字,似乎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

    听着他用劝劝的嗓音连喊了好几声以后,傅司礼才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傅司礼啊,”电话里的人叹了口气,有些故作老成的说,“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觉得不趁着今晚我喝了点酒……我、我可能说不出口……”

    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下去许多,傅司礼唯有将手机听筒往耳边压了压才能听清楚。

    那人微微有些局促的呼吸声,仿佛在他耳边,“你要说什么?”傅司礼静静的问。

    “其实,其实……”嗫嚅两声后,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呼吸越发紊乱,在等一个鼓励似的迟迟没有再说话。

    于是傅司礼又低声问了一遍,“林艾,你想和我说什么?”也许是因为在临睡前被吵醒,他的语气相较于白天缓和了许多,带着微微 | 性 | 感的喑哑。

    “我……我要告诉你的是——”林艾终于要说出口了。

    连傅司礼都忍不住屏息凝神,手指微微蜷曲起来,想知道那人此时喝醉了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要说些什么话。

    “是、是我哥哥……他根本就不爱你!……他、他……”

    “嘟——”一阵冰冷的忙音从听筒里传来。

    林艾错愕的望向殷彩,“他、他居然挂了电话……”

    “……他能不挂吗。”

    ……

    第51章 来了来了

    那天过后,殷彩并没有很快就答应他的辞职,只叫他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再说。

    林艾想想,不过还剩几个小案子,就算全部搞定也花不到月把时间,凭良心说,他也有些舍不得公司里的这些同事们。

    虽然私下不是太亲密,但也是他在国内唯一朝夕相伴的一群人。

    又和房东把公寓租金只结到了这个月月底,到时候拎包就走人,房间里的东西也都不要了。

    他看了看,除了一些衣服鞋子,就只剩几堆旧书了,视线扫过柜子里时,才注意到自己那把用了许多年的小提琴。

    这些就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吧。

    下午天气很好,林艾去医院探望白闻,拎着那把小提琴,他想着,要是很快去了瑞士,白爸爸再想听到自己拉琴就很难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闻的病床前拉琴,他前几年年少羞涩,不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在病房里做这些矫情的事。

    后来从国外回来,人是成熟了不少,可那两年心思太多,事情杂乱,接各种文活忙着还债,也没有闲情雅致做这些事情。

    他站在窗口,外头光照充沛,冲散了冬日里的些许寒冷气息。

    右手拿琴,抵在左肩上,食指的指根和琴颈接触,琴面微微向右倾斜着。

    即使他许久都没摸琴了,身体却像是有记忆力一般熟练,全凭本能去做这些标准举动。

    他拉的是《**e Maria》,白闻以往最爱的曲子,曲调舒缓婉转,低低诉说着对圣母的赞颂。

    白闻总说,听着这首曲子,就可以祈求上帝原谅自己爱人的罪行,以后无论天堂地狱,也不要让他们分开。

    可是此时此刻,两个人早已经阴阳相隔了。

    林艾有些庆幸白闻先一步失去了知觉,如果让他醒来了,看到林家已经落魄,林天启仓皇自杀,自己娇惯长大的儿子为了生计不得不爬床,想必对他来说也是件万分残忍的事情,还不如就这样躺着。

    两首曲子完整的拉完后,他的臂弯也有些发酸了,只好将琴搁在一边,坐下来休息。

    方才病房门外就有人影闪动,小护士们探头探脑的偷瞧着里面的他,林艾沉浸在音乐里没有察觉到,现在往门口扫一眼,就发现围了好几个脑袋,还有偷偷录视频的。

    林艾朝她们亲切笑了笑,又指了指病床上的人,示意自己只是拉给病人听的而已,于是那些人就自觉得散开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觉得心里烦躁不安,总是静不下心来,连身上的棉绸睡衣都解开了好几粒扣子。

    他抹了把额头虚虚一层薄汗,嘟囔着天气热得反常,可等他推开窗户,又觉得冬夜里的冷风直扑面,反而让他从里到外都舒服了些。

    到了半夜里,不仅是觉得浑身燥热,就连颈后的腺体也隐隐有灼痛感,信息素胡乱窜了起来。

    这分明是发 | 情 | 期来了,林艾苦涩一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体内烧着一团火,胡乱几下将衣服脱光后,他赤 | 条条躺在了被褥上,想冷静冷静。

    林艾禁 | 欲 | 许久,家里也从没有备着抑制剂类的药品,如今深夜里,他发 | 情 | 期间单独出门去药店,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他脑海里闪过一些社会新闻,关于Omega 发 | 情 | 期内迷迷糊糊被Alpha强 | 奸 | 的事情,屡见不鲜,但是Alpha 施暴者却一直受法律保护着,并判定为激 | 情 | 犯罪,托辞是Omega的信息素引诱了他们而已。

    林艾想到这些就觉得恶心,却又不敢冒险下楼,万一运气不好被哪个坏心眼的Alpha强行标记了怎么办,他本就挺倒霉的。

    在床上纠结到神智快失去了,他才掏出手机打傅司礼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林艾耐心等到自动挂断,对方都没有接听。

    第二个也是。

    第三个的时候,他只听了两声就自己主动挂了电话,他想,大概是指望不到傅司礼了,那人肯定是故意冷着自己。

    林艾的眼神开始逐渐不聚焦,从生理 | 性 | 的流泪慢慢变成了啜泣,直到放声大哭。

    他的受发 | 情 | 期的影响,情绪起伏不定,在床上恨傅司礼恨得牙痒痒,又渴求着他浓烈馥郁的松香信息素。

    视线被泪水淹没,变得朦朦胧胧,耳边突然嗡嗡响着,林艾伸手摸索到手机屏幕,不知道摁下了哪个键,倏的就安静了下来。

    他胡乱叫着傅司礼的名字,等待着今晚是第一轮发 | 情 | 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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