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几人顿时陷入沉默,只有林宣啪啪地不断开合着药柜上密密麻麻的小抽屉,行云流水般配着止泻药和温补药。

    忽然,沈蛰寒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道:“林姑娘,孩子以前可有喝过牛乳?”

    林如柳眼中已经有了泪,能看出是在强忍着,摇了摇头,“没喝过,这孩子出生后除了我的,就都是喝着米汤过来的。”

    “那你还有其他孩子吗?他喝过吗?”

    “有,民妇还有个十岁的儿子。”林如柳低头呆呆地看着小床上的女孩想了会儿,才道:“以前过年的时候,我相公押镖回来带了一罐,我儿子喝了一口就不喝了,说是肚子疼,跑去茅厕蹲了两次。”

    沈蛰寒眼神凝聚,追问道:“剩下的牛乳呢?你们喝了?”

    “我喝了也会肚子疼,许是放久了吧,就没多喝,倒是全归了我相公。”

    “那你相公没事?”

    “没事。他身子壮实,哪会轻易泻肚。”

    林如柳说着很是疑惑,这次的牛乳又和上次他们自家喝的不一样,为何她总是问以前牛乳到底谁喝了的事?

    采薇在旁也听得一头雾水,拂了拂长姐的手以示安慰,好奇道:“沈小姐,您问这些是为啥?”

    沈蛰寒倒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之事,不是她店里的牛乳出问题,而是林姑娘一家出了问题,放在前世明显就是个乳糖不耐受的事,可在这里又没有这个概念,遇到了只会以为是食物出了问题。

    只是孩子喝过牛乳茶,已经过了这么久,该排泄的已经派了出去,应是没有大碍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温补了。

    沈蛰寒正绞尽脑汁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林宣已经配好了药方,架起小炉烧起了水,“你们别慌,沈姑娘问的,也是我要问的。这位妇人,你以后与孩子切记不能再碰牛乳,牛乳做的糕点也不许碰,不注意的话会出人命的。”

    林宣掏出银针,在孩子身上刺入几个穴道,解释道:“我先用针、药缓和一下孩子的情况,现在已经不会致命了,今日你们再晚来几个时辰,孩子或许就保不住了。”

    沈蛰寒听道他的叮嘱,挑了挑眉问道:“你竟知道让她不要再碰牛乳?”

    “当然,她们这一家除了她夫君,都是牛乳病,和花藓一样,碰了就会不舒服,若是碰的多了治得晚了,或许命都保不住。”

    牛乳病……这是什么病名……不过听着好像就是另一种乳糖不耐受的说法。

    看来她倒是低估了这小子的能力。

    林如柳听到孩子还有可能会出人命,被吓得白了脸,看着躺在小床上的灵灵害怕到了极点,祈求一般道:“大夫,那我的孩子……”

    林宣扎好银针,安慰道:“放心,送到我这里就保证能治好。我已经烧着药了,你安心在那边等等,吃完了再走就好。剩下的补药每日一幅给孩子喂下,七天便能恢复了。”

    沈蛰寒闻言也安了心。

    林宣偶尔是爱说笑,但是在看病用药上面从不会口出狂言,他说能治好那定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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