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执念为秦
    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摸上来一个。”

    秦钊掬起一捧水淋了他一脸,笑道:“这是打算跟我求婚么,这种规格的宝石我可看不上啊,你攒点压岁钱,给我买个金的不行吗!”

    秦进也笑了,划着水凑到秦钊身边,俩人一起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踩着水晒太阳。秦钊的脚踝上沾了一小块泥浆,秦进伏低了身子,伸出手去替他抹掉,抬起头来刚好看见秦钊背着阳光的侧脸,金灿灿的俊朗坚毅,那么好看,像是自带圣光的神明。

    秦进看着看着就出了神,那点藏在心里的小心事顺嘴溜达了出来:“我也记不大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初中那会,班上的男生开始偷着看片子,就是……岛国的那种。我狐朋狗友一大堆,也跟着凑过热闹,看了几部我发现我对那些咿呀乱叫的女人没兴趣,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看那些身材不错的男人,一边看一边偷偷地拿你跟他们比较——这个没我哥个子高,那个没我哥帅。对比了一大圈,我发现我最喜欢的人居然是你。”

    “我也害怕过,同性恋、乱伦这些名词跟巴掌似的抽在我脸上,我做了整整一年的噩梦,那个时候我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怕得狠了也偷偷哭过,也试着纠正过,可我还是喜欢你,疯了似的喜欢,改不过来,也戒不掉。”

    秦进揪了棵狗尾巴草咬在嘴里,小痞子似的拢了拢头发,只是目光里直白的忧伤太过明显,盖过了所有拙劣的伪装。他低头想了想,接着道:“你上大一的那年,有一次我旷课偷跑到你们学校,正好看见你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在小树林里接吻,我恨不得把眼睛抠出来假装没看见,难受得想去死一死。那天晚上我去酒吧喝了很多很多酒,约了一个喜欢了我很久的女孩去开房,当她试图抱我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受不了跟除你之外的人有身体接触,我觉得很恶心,没有丝毫欲望。从那以后我就不再挣扎,我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打死我我也喜欢,就算投胎到了下辈子,只要记忆还在我依然喜欢。”

    “秦钊,”秦进转过脸来很认真地看着他哥,“我对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心血来潮,而是很多年很多年的朝思暮想。妈的态度我看在眼里,我们两个可能会被迫分开,也可能会天各一方再不相见,无论是哪种结局,我都希望你能记住,我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秦钊在秦进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前,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抱进了怀里,秦进的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凑在他耳边不住地喃喃着:“我爱你,特别特别爱……”

    风贴着河面吹过,带着细碎的凉意,秦钊低下头吻了吻秦进的发顶,低声道:“以后你就睡在我身边,再也不会做噩梦了。以后我的身边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秦进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秦钊这句话里包含着怎样的信息,他窝在秦钊怀里轻轻微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睛。

    通透如秦钊,洞悉如秦钊,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会为这段沉甸甸的爱情付出那样多的代价。开始的时候太多美好,以至于大家都忘了计算,尾声时的残酷寂凉。

    这世上有一种比死别更可怕的东西叫做生离,我知道你还活着,却也只是知道你还活着而已。你的喜怒哀乐,你的阴晴雨雪,都与我无关,我们各守一方,各自惦念。

    52

    楚年是个神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好几个馕饼和一整只羊腿。俩小伙计里有一个出自吐鲁番盆地,地道的维族小伙,烤得一手好羊腿,外皮金黄香脆,一刀划下去香气四溢,沾着调好的烧烤酱,好吃得恨不能把舌头都吞下去。秦进尝了一口就粘在维族小伙身边迈不开步了,眼巴巴地盯着人家手里的羊腿,凯撒拖着口水淋漓地舌头蹲在它家主人旁边,一人一狗活像馋虫投胎,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秦进一边等着吃肉一边不住嘴地唠叨着:“少年,你这一手羊腿烤得太帅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带着这手艺去我们学校转一圈,指定能收获好几个男朋友,哦不,女朋友,我就喜欢你这种能下厨房长得还有特点的!”

    秦二少越扯越没边,秦钊实在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拎着秦进的脖领子把人拎到自己脚边蹲着,顺手塞了个撬开外壳的山竹到他手里,让他嚼着玩。秦二少一贯没节操,吃着自己手里的惦记着别人手里的,眼风一个劲地往维族小伙那飞,就差在嘴边挂两道哈喇子了。

    楚年向来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起哄架秧子他样样在行,随手拽过一片硬纸板当扇子用,对着烧烤架上的羊腿猛扇,把香气扇得更浓。秦进实在馋的不行了,把山竹往秦钊手里一塞,道:“哥,我去那边蹲会儿,就蹲一会!”

    秦家大哥眉毛一立,干脆利索地吐出两个字:“不许!”

    秦进有些迟钝地意识到他哥好像不太高兴,蒙里蒙懂地转过头去向楚年求助,看热闹大王就着手中的硬纸板在秦进脑门上轻轻一敲——傻逼,你哥吃醋了你都没看出来!

    四个人吃吃闹闹玩到了靠八点,这地方没有路灯,楚大神更加神奇地指挥着小伙计从悍马的后备箱里发出来俩野营专用强光手电,手电一亮,跟带了个小太阳在身边似的。

    秦二少佩服得五体投地,对着楚年深深一揖,道:“小人眼拙,没认出来您居然是个人形哆啦A梦,请梦哥多担待。”

    楚年颇有气势地挥了挥手:“恕你无罪。”彻底cos到了慈禧老佛爷的精髓。

    悍马的后备箱里不仅有吃的用的,还有一把木吉他,秦进抱在怀里调了调音,发现这货居然是Martin公司生产的,贵到没人性的一个牌子,不好买,难保养,买回来一个等于请回来一尊佛,一个不小心就撂挑子坏给你看。秦进怀抱着木吉他里的贵族,越想越不明白,楚年一个五音不全张嘴没调的音乐界大流氓,整来这么一个烧钱的东西干嘛用,碰见不懂行的,连装逼的作用都起不到!

    秦进正偷摸地可劲埋汰楚年,突然觉得后背一凉,偏过头就看见楚大神斜靠在悍马地车门上,抱着肩膀挑着下巴,嘴边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整张脸都跟着妖孽起来。秦小进背后凉意更甚,讪笑着把吉他双手呈了过去,习惯性拍马屁:“楚教眼光一如既往地好,这东西的卖价一向只按美金算,不懂行的人都看不出门道。”

    楚年抬手摆了个枪毙的手势,慢悠悠地道:“我记得刚上大学那会,你凭着一把小破吉他在迎新晚会上好顿得瑟,许铭嘉钢琴小王子的名号被你秒得一塌糊涂,这么好的夜色这么好的地方,不在你哥面前展示一下吗?没见过撩汉还没见过人家撩妹么!”

    秦进虽然没有他哥那样的七窍玲珑心,却也是个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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