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执念为秦
    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秦钊随着医生的走势向后踉跄了两步,赤红的颜色再度从眼底升腾起来,带着摧古拉朽般的庞大愤怒——他还那么年轻,二十二岁,朝气蓬勃,网球打得好,扛着球拍在赛场上耀武扬威的样子特别好看。秦进一直以为他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看过几场弟弟的比赛,其实不是这样的,秦进的每一场比赛他都没有错过。

    有一次秦进的比赛日期跟他的公出行程撞在了一起,他为了在观众席上远远地看秦进一眼而错过了航班,不得不改签机票。他记得那一次秦进穿着网球协会统一制定的赛服,样式很老,也不衬身材,其他选手都有些惨不忍睹,只有秦进依旧漂亮。

    五官生得太好,亮眼的笑容把所有人的风头都盖了下去,他站在赛场,球拍倒立着撑在脚边,像优雅的英伦绅士一样行了一记鞠躬礼,观众席上的女孩们集体尖叫,声音狂热得能掀翻运动馆的屋顶。

    身后的秘书开玩笑说:“秦总,您可千万看好家里的这位小少爷,小小年纪就这么招人惦记,等他再成熟些,怕是没有人能降得住。”

    他当时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心里却满满的都是骄傲——看,最耀眼的那个少年是我弟弟,是我的人。

    我的人,如今却躺在了病床上,再也不能像小豹子一样在赛场上耀武扬威……

    心头的愤怒累积到了极处,秦钊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传出去很远,像是一声幽长的叹息。

    周潭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跟医院方面打好了招呼,没用秦钊言语,自觉地把秦进送进了条件最好的高干病房。

    秦钊走进去的时候,秦进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地陷在柔软的白色被褥里,像是刚刚破壳的雏鹰,带毛茸茸的柔软触感。看见秦钊走进来,瞳仁里绽出一抹极亮的光泽,右手动了动似乎想抬起来,秦钊现在心疼极了这位祖宗,连忙快步走过去把他按住,轻声道:“刚做完缝合手术,别乱动。”

    秦进弯起眼睛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哑着嗓子道:“哥,你快抱抱我,亲亲我也行,我被吓坏了呢!”

    秦钊眼睛里水光盈盈,极听话地俯身吻住了他,舌尖挑开齿列探入口腔,温柔地在口腔内部来回探寻。形状相似的唇瓣紧贴在一起,轻轻揉蹭,那一瞬间连秦钊都恍惚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的秦进还是那个脾气很坏的健康男孩,会跟他吵架也会软着嗓子哄他开心……

    成功地讨到了一记亲吻,秦进笑得愈发开心,四肢的腕关节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只能用侧脸贴上秦钊撑在枕头边上的那只手,道:“哥,你别生我的气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晏小北实在是太可怜了,我想帮帮他。”

    秦钊顺势用手背蹭了蹭秦进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近乎失真:“谁家的闲事你都敢管,居委会的头把交椅,以后就由你来坐吧!”

    自从看见秦钊,秦进的心情就格外好,一直笑眯眯的,像失去了痛觉神经一样。秦钊本想顺着他的意思,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右手腕上的纱布,嗓子哑得像是坏掉了:“很疼的话,不要忍着,跟哥说。也不要太害怕,会好起来的”

    秦进眼睛里漾起涟漪似的波光,他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是不是韧带断裂?在仓库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挣扎得太狠,没弄个粉碎性骨折就算老天有眼了!”

    秦钊不知道自己是该先生气还是该先心疼,胸口出翻涌过太多复杂而沉重的感情,憋闷得险些炸开。他甚至想不管不顾地一巴掌抽过去,抽死这个永远不知道轻重的小兔崽子——知道韧带会断,还他妈往死里折腾自己!

    心下转过无数个念头,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秦钊抬手蒙在秦进的眼睛上:“睡吧,睡醒了伤就好了……”

    完全是哄小孩的语气,秦进下意识地想接一句:“打了那么多年网球,我知道韧带断裂意味着什么。”话音在嘴边滚了一遍,越想越觉得犯忌,还是咽回到肚子里最保险。秦进顺着秦钊手掌拂过的力度和他掌心里的温度闭上了眼睛,也许是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没过多久他就真的睡着了。侧着脸陷在枕头里,小狐狸似的漂亮又安静。

    秦钊在病床边上守了一会,强迫症似的给秦进掖了无数遍被子,直到把秦小爷彻底裹成了一个茧,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机适时震动起来,秦钊看了眼显示在屏幕上的号码,黝黑如曜石的瞳仁闪过火焰似的光,有多浓烈就有多危险。

    82

    电话是周潭打来的,告诉秦钊那五个人已经被关进了远郊的一家废弃修理厂,他想问话的话,随时可以来,如果不想再见到那几个杂碎,他的手下可以帮忙处理掉,免费的那种。

    秦钊只说了一句:“把地址发给我”就切断了电话,直接忽略了那些讨人情的画外音。

    周潭的手下在一旁候着,虽然没有听见秦钊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也能揣度出秦大爷是怎么个态度,忿忿地道:“这位秦先生究竟是什么来路?您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怎么还敢托大不识趣儿!”

    周潭挑了挑下巴,示意他闭嘴,手下察觉到自己不该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随便说话,垂着脑袋退到了一边。

    周潭离开医院后让手下把他送到了一家中式会馆,会馆经营了有些年头了,由于管理方式过于老旧,再加上金融危机,面临着被迫停业的危险。周谭直接出钱收购了这里,表面上还是原来的老板当家做主,他躲在背地里当土皇上。

    屋子里清一色的中式木制家具,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绵软无声,细纱屏风上倒映着佳人抚琴的倩影,衬着苏荷香的味道,氤氲出满室诗情画意。

    周潭舒舒服服地躺在铺着羊绒毯子的摇椅上,抬手轻轻一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软着腰肢半跪在他面前,拿捏着力道替他捶腿。随着手上的动作,浅青色的抹胸裙根本遮挡不住胸前的风光,脂玉般细软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诱着人探出手去摸一摸。

    周潭垂着眼睛盯着女孩如瀑的青丝看了半响,突然伸出手握着女孩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女孩顺着那股力道伏在周潭胸口上,水红的唇停在距周潭下颌不过一指宽的地方,欲拒还迎,媚眼纤纤,糯着嗓子唤了一声:“周老板。”

    “乖,”周潭挑起女孩的一缕长发轻嗅着,无比温柔地道:“多大了?”

    女孩脸色绯红,用软糯糯的声音道:“还有两个月就满十九岁了。”

    “还不到十九身材就这么好了,”周潭轻笑着挑高女孩的下巴,纤长的手指顺着女孩脖颈的线条一路滑到胸口,掌心细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