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然而他也是总裁
    但还不至于人人挫伤。

    后面等待沈瑞泽的,才是重头戏。

    至于让供给容氏的货物样本接二连三出错,实际操作起来也简单。

    一个小小的程序就能决定抽到的样本编号,而一批货里本也容许百分之零点几的失误。二者结合,加上供货公司上层的势利,一切自然发生。

    哪怕这次沈瑞泽不入套,依然有大把陷阱等他去踩。

    让沈流彦头疼的还是容越。

    他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从来都坦诚面对自己和容越亲昵时的情动。容越脸好身材好,做情人是再优异不过的选择。

    虽然原本的人生计划被打乱,现状却也十分不错。

    ……那还有什么烦心的?

    沈流彦扪心自问,很快恍然。

    是了,他惯于安排好所有的事,容越就是那个意料之外。而无法掌控的感觉,带来的就是心下烦乱。

    除此之外,这段关系起于容越对他莫名而来的兴趣。可容越于他,是个太过危险的情人人选。

    而危机感,来自棋逢对手时的警觉。

    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只存在欲望。既然如此,很多事情都不会留有余地。也许在他某句不经意的话里,对方就能提取到重要信息,从而对沈氏不利。

    当然,对容越来说也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身份和地位加成。

    也许正是因为挑战性,容越对他的热度才始终没有消散的意思。

    想通此节,沈流彦倒是心平气和起来。之前借口沈瑞泽到来,他挂了电话。此刻回拨过去,容越的语气依然好整以暇。

    好像是猎人在面对瞄准镜中的猎物那样笃定。

    沈流彦将自己和容越带入那个画面,一时失笑。容越问他笑什么,他打岔过去,问了句:“我待会儿去接你?”

    容越好像是讶异,再开口时言辞间已带上几分暧昧不明。沈流彦还是寻常的语气,最后约好时间,又补充道:“虽说要还车,可容总的车被我停在家里……也许会晚些到,见谅。”

    话中的停顿被容越自发的加了注脚,他笑了下,语调缓慢嗓音低沉:“我还没去过沈总家。”

    仿佛在逗弄自家豢养的龙物猫,一字一句都是情调。

    沈流彦想,容越的确自信。回想之前几次见面,从起初的生疏客气到越来越熟悉,一切都在循序渐进……容越大概是没有真正追求过一个人,只拿以往的经验判断,说不定想着从前的小情儿至多是欲拒还迎,还延长了这份追求的时间。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人与他一样,只讲欲望,不谈感情。

    在一面看不见的墙后,沈流彦的表情仍是寻常的温和斯文,语气却带出些许慵懒,像是某种回应:“容总上次十分有心,我看在眼里,也想请容总吃顿便饭,”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样的话听在容越耳中,近乎撒娇。

    容越心下可惜。不在自己的地盘,第一次总少些趣味,难道还要等再下次见面才好?

    他早已迫不及待,将手机那一头的人压在自家的落地窗上。说不定还会在某种运动的间隙问上一句:“沈总,你看今晚的月色……”

    或许,他该叫“流彦”?

    ☆、12 单刀

    心绪翻飞,容越已不自觉的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腹下愈来愈热。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出说不出的磁性味道,连容越自己都觉得,与沈流彦这样缓缓说话的他仿佛化身成一架大提琴,胸腔翁鸣震动。

    ……不过,琴弦依然是他亲自拉动。

    加了近半月的班,容越手下的人终于迎来一个能按时离开公司的日子。对于顶头上司毫无规律的工作安排,众人也算习以为常,甚至在收拾东西时相互打趣,不知BOSS是遇到什么好事,这才放人。

    他们都算是容越的直系下属,上至容越的特助下到二秘书三秘书身边的小助理。加在一起,几乎称得上是整个容氏的心脏。

    “……说起来,总裁好像一直没从办公室出来?”直到踏入电梯,才终于有人低声开口。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沈流彦回家换了身衣服、将容越的车开出,往容氏接人。

    这样的安排实在称得上毫无效率的典范。

    不过……沈流彦弯了弯眉。也许是因为想通之后放下负担,现在的他正是觉得新鲜的时候。

    的确有些期待。

    再回忆着数月里一直不进行到最后一步的坚持,似乎更像一个游戏。正因为容越强势要求,才更显对方眸中透出隐隐挫败的表情十分有趣。

    哪怕同样重欲,比起容越的万花丛中过床伴不离身,还是他的自制力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沈流彦面上笑意更大。

    此次会面的安排和上一次很有几分相似。只是沈流彦煎了牛排,介绍说:“虽然在国外吃的腻了,做起来还是顺手些。”

    又拌了沙拉。念及容越待会儿还要开车,只上一杯苏打水。

    容越问他怎么不点蜡烛。沈流彦切下小块牛排送入口中,缓慢咀嚼,咽下后方回答:“容总不也没带玫瑰?”

    容越的眼神暗了暗,又倏忽窜起火苗。

    沈流彦只当未曾看到。

    饭后容越主动提出洗碗,而沈流彦靠在厨房的推拉门上看他。都是独居数年的人,虽然同样不喜家务,不过做起来也还算顺手。

    将最后一个盘子放下,身侧恰好递来一条毛巾。沈流彦下巴微微抬起,言简意赅:“擦手。”

    毛巾柔软干燥,吸附水珠。容越心下某个角落微微触动,明知对方只是逢场作戏,然而做到这般地步也是难得。

    接下来依然是一番调情,容越感到今夜的沈流彦格外放得开。他虽然疑惑,但同样无意深究,只思量起要不然就在对方的主场将人占有。

    方才等待牛排上桌时,他环顾四周,发觉两人格外品味相近,从装修风格就可见一般。

    ……不过沈流彦还是将他推开了。

    这次的理由是最近太忙,借口敷衍到容越完全无法入耳。但沈流彦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拽向自己,在呼吸交融的距离里柔声道:“你也知道,沈瑞泽对我来说是心腹大患,就和你那群叔伯一样。”

    容越看着沈流彦的眼睛,心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许久以来两人第一次谈起风月以外的事情。

    他吻了吻沈流彦,理智回笼,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沈流彦低声笑了笑:“不过比起我来说,你那里才是hard模式。前段时间容东旭找过我,你应该知道。”

    容越一顿:“沈总一直说,不愿意陷入容氏这个,泥沼。”

    沈流彦道:“所以我拒绝了他。”

    “……那现在为什么又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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