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然而他也是总裁
    边。

    护工做了个“过来”的手势,站直身子。

    等到两人进了屋,何白氏随意找了个理由将护工支走。她靠在床头看着外孙,对方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沾着灰,不难想象昨晚发生过什么。

    随后,她的视线往上移,定格在外孙颈上。

    何白氏又一次觉得自己老了。

    在场的人段位都不低,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冷场。何白氏神色淡淡的和容越打过招呼,接着招沈流彦坐在自己床边,拉起外孙的手,眼泪就“刷”一下流了下来。

    沈流彦揽着外祖母的肩安慰:“爷爷手术成功了,我这不是也没事儿……”

    自始至终,容越都没插话进去。他站在沈流彦身后,听着那祖孙二人一句句情深意重的对白中间或夹杂的试探,时不时递上一张纸巾,确保何白氏看过来的每一眼自己的神情都是忐忑交织着紧张。这又是一场礼尚往来,不出所料的话,沈流彦方才会那样配合,就是在这里等着。

    不过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在为两人的以后打算。容越可以不在乎何崇与何白氏的看法,于他来讲沈流彦不再是沈氏总裁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伤脑两家公司合并的具体流程。

    可沈流彦不能。

    他的一只手放在沈流彦肩头,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像是某种无言的支持,也似乎只是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中寻找慰藉。

    等到何白氏冷静下来,拭掉眼角的泪正眼看容越时,已经十点半。她的嗓音有些哑,声音飘忽:“容总见笑了。”

    容越回想着来前沈流彦给自己传来的一本电子书,神情带出几分局促:“怎么会?流彦的事就是我的事……”说着说着,好像记起什么,霎时间顿住。

    何白氏的眸中划过一丝恍然,眼神柔和了些:“你是个好孩子。我年纪大啦,但也看过报道上说容总如何年轻有为,怎么到我这婆子面前就成了这样?”

    容越这才舒出一口气,道:“何老夫人,我还是那句话,流彦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本书有一个极其鸡汤式的名字,大意是讲作为新婚妻子如何与丈夫的家人相处。看到标题的瞬间,容越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沈流彦果真是故意的。

    可怒意已通过各样渠道宣泄干净,想想方才沈流彦在自己身上起伏情动的模样,再看对方正以再温柔不过的眼神望着自己……容越扯住沈流彦的领子,将人拉向自己这边,咬上对方唇角,恶狠狠道:“流彦,你不该再有些表示?”

    沈流彦的手顺着他的脊柱抚摸,加了价码:“容哥哥还记得先前那场国王游戏里,你最后提的要求吗?”

    容越的舌叶重重扫过沈流彦舌根,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开车回江城的路不算长,路途中剩下几个与容越一起来的人彻底分散,只留容越与沈流彦开一辆车。短暂的亢奋过后,两人很快疲惫起来,干脆将车停在路边,睡上一觉。

    沈瑞泽被警察带走,容越象征性的给他留了件衣服。来的警察早被打点好,只当作没有发觉沈瑞泽身上的异样。

    沈流彦不去问私生子弟弟究竟如何,容越便没有主动去说。

    睡醒后重新握上方向盘,沈流彦状似不经意地道:“那,容谈那边怎么样?”

    容越很快反应过来。

    他想起容谈的目的、自己正在忙碌的事情……

    揉了揉眉心,容越道:“老爷子选他当继承人,可能会更合适。”

    沈流彦只笑了笑,也不追问。

    不得不说,看容越在外祖母面前表演,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沈流彦能断定,何白氏心底压了件与自己与容越都很有关系的事。

    至于具体的……他记起当年自己陪许盈跳完开场舞后,对方带自己去看的相册。沈流彦心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猜想,开了这个头后,又有一件一件的旧事都与猜想对上。

    他看着自己身前仍与容越一句一句对话的何白氏,身子向后倒了点,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像是在极力抑制着什么。唇瓣紧紧抿住,唇角微微抽动。

    这副表现落入容越眼中,他瞬间就想到许多。

    何白氏:“……说起来,沈瑞泽现在在哪里?”

    容越刹时间回神,答:“父子团圆,共享天伦。”

    何白氏眯了眯眼,对此不作评价,余光瞄向病床上的何崇。

    距离她第一次看到何崇动手指,也有几十分钟。

    ☆、第99章

    这几十分钟,除去一开始的短短时间何白氏是在与沈流彦祖孙情深,剩下的大半小时,都被用在和容越的问答上。

    何白氏出身书香门第,哪怕如今满头华发,谈吐仍教人觉得优雅。她问容越的每一句话都口吻温和,一如亲切的长辈。

    不知不觉间,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容越与沈流彦相交至今的所有经历。

    虽然在探究,但何白氏的言辞始终都很克制,不会让人觉得有丝毫不适。这样明显的善意之下,容越也就表现出没什么戒心的样子,将一件件事娓娓道来。

    当然,说的时候也省掉许多内容。比如不那么好的开始,比如沈流彦提拆伙后自己怒极之下做出的事。

    等到这些讲完,何白氏才说起沈瑞泽父子。容越的答案很标准,如果自家去做,同样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何白氏注意到这点没错,却未打算再更深地探下去。

    然而,在她瞄向何崇时,她的老伴的手虚虚拢起,像是握拳的姿势。

    何白氏想了想,略略调整了表情,带了点恼恨出来:“也太便宜他。”

    容越答:“自然有人会好好招待沈瑞泽。”

    这个时候,沈流彦也渐渐镇定。他摘下眼镜,假意擦镜片,将自己的手自何白氏身上放开。方才克制太过,手指已有些僵硬。

    哪怕再符合逻辑,这也仅仅是猜测。

    习惯了带眼镜,不带的时候眼睛就会有些失焦,同时模糊了眼神。

    等到再次带上眼镜,他的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快到十二点,沈流彦倒了一杯水递给何白氏,在对方抿水时,提到时间差不多,不如自己下去买饭。

    这原本是护工该做的事。何白氏看着外孙坦然的神色,决定顺水推舟:“让小容和你一起去吧。也别太急,你俩吃完再回来也可以。”

    也就几十分钟的功夫,何白氏对容越的称呼就成生疏的“容总”变成对自家小辈的“小容”。这样的称呼对容越来讲是很新鲜,连沈流彦听在耳中,都觉得想笑。

    他稳住表情答应下来,又问起外祖母想吃什么菜色。得到答案后,招呼着容越,走出屋门。

    出医院时太阳正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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