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重生之这不科学
    过去了,醒来后就哭成了泪人。

    虽然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虽然心痛,但梁家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身为一个傻子,梁季文在这十年中过得算是十分自在的。他的家人,并没有因为他是个不知世事的傻子而欺辱忽视他,相反,他们给他的关爱让其他梁家小孩们都羡慕嫉妒恨。

    这次梁季文出意外,是因为山上突然窜出了一头饿得眼睛都发绿的成年野猪。糟蹋了好几亩地不说,还差点把在山脚下玩的十来个小孩给拱了,得亏梁季文当机立断,在混混沌沌的意识下,凭着身体本能,将野猪打死,不然死的就是梁家村的十来个小孩了。不过梁季文也因此受了重伤,去了半条命。

    野猪闹出的动静大,但那地方比较偏,而且那时候村里人都在村的那一边干农活。等到大人们赶来的时候,梁季文已经血肉模糊地倒在野猪的身上了,其他个小孩全被吓傻了,缩在一块眼睛都没有神彩了。

    野猪的狂暴蛮横和梁季文的英勇被这十来个孩子深深刻入了脑子里。

    这么多小孩在这里,受伤是肯定的,大人先将几个只有刮伤擦伤的小孩领回去了,剩下几个也让人带到生产队的卫生处去。只有梁季文,谁也不敢动他。梁家几个女人看着梁季文满释放血污的身体就呜呜地哭起来了,梁老太太没来,谁也不敢告诉她。

    最后大队长让人抱了床被子把梁季文裹了起来,又做了个简易的担架,让几个男人慢慢抬去村口。大队长去开证明和介绍信,梁季良跑去借推车,梁大伯去拿钱,怕不够,又去借了点。兵荒马乱好一阵才把梁季文给送到县城,但谁的心都没有放下来。

    虽说现在已经不允许宣扬封建迷信了,但那时在场小孩的家里人那个不担心,就怕着孩子被吓得丢了魂。

    大队长和村里老一辈的人也没睡好觉,今天跑下了一头野猪,虽说为村里加了肉食,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什么东西会从山上跑下来,糟蹋了粮食不说,还可能伤了人。

    至于梁季文一家人,更是夜不能寐了。小的还不懂事,呼呼的就睡去了,但大一些的孩子和大人就心里难安了,尤其是梁爷爷和梁奶奶。老人本就觉少,加之心里头担心大孙子,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但又怕儿女担心,只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装样子,心里别提多煎熬了。

    梁建良和梁大伯在医院走廊里谁得也不安生,尤其是梁建良。因着梁季文是傻子的缘故,梁爸爸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尤其现在儿子生死未卜地躺在床上,想起医生的话,梁季良的心就忍不住颤了颤。

    病床上,梁季文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脸色也有些发红,但被点了睡穴的田芳却是一点也没察觉。

    在梦里,田芳听到了自己的宝 贝大儿子乖巧地叫她妈妈,每天和泼猴一样的在外面疯,每天回来都是一身的泥,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嘴皮子可利索了!

    梦着梦着,田芳就笑出来了。梦里的儿子可真有活力啊!即使意识不断地提醒她这就是个梦,但田芳却是愿意着辈子都醒不过来。要死她儿子真能醒过来,要是她儿子真能变好了,现在就让她死了她都愿意!

    这个夜里这么多人里,也就只有田芳一人睡了个安安稳稳的觉,做了个高兴的梦。

    第2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梁建良就起来了,在医院墙角窝了一晚上浑身都不得劲,但这对他们这些个经历了饥荒的农村汉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拿着医生给开的营养粮票,买了一碗面条加了一个荷包蛋。又在普通窗口买了八个杂粮馒头和三碗稀饭。

    这个时候物资奇缺,尤其是刚经历过大.饥.荒,他们也只有在医院才能买到加了点细粮的面条了,这还是医院给那些营养不良的重病患者开得营养餐,虽然价格也是比较贵的。

    梁建文轻轻叫醒大哥,把稀饭和馒头递给他。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你再多睡会儿吧。”季大伯看着脸色不好,挂着两个大黑眼圈的梁建良,不由道,“到时候大从(梁季文小名)醒过来了,你倒是把自己给弄倒下了。“

    “我身体好着呢,现在让我下田都没事。”村里这几天轮到梁建良值夜,白天又要下田去挣工分,所以这几天本就没怎么休息好,脸色难看也是自然的。

    梁大伯皱着眉头没说话,不过却是三下两除二地将早餐吃完,揽过杂物,摆手让梁建良吃饭。

    梁建良呼呼地将馒头配着粥倒下肚里,馒头比成人一个拳头还有大两圈,吃着粗糙划嗓子,但这也是难得的好食物了。

    梁建良一点的时候才和田芳换过班,不忍心人田芳起太早又怕稀饭和馒头凉了,就把馒头放进稀饭里用碗反盖着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捂着。

    梁大伯悄悄进病房看了眼梁季文,心疼地看着侄子毫无血色的脸蛋,轻手轻脚地就出去了。他是村里的团支书,今天不止要上工还要组织村里活动,看完侄子他就要回村了。

    梁建良把用纸包着的七个馒头给梁大伯带回去。这样的馒头他们家也少吃,他和大哥两人吃了半个,留下半个田芳和梁季文一人一半,剩下的自然是带回去给家里人每日一点解解馋,不过一人也就只能分个一两口罢了。

    送走梁大伯一会儿后,梁建良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在离着梁季文病床不远的墙边坐下来歪着头眯着。

    外头天快亮了,从窗户里透出了一点亮光。田芳虽然没睡多久,但平时也就这个点起,生物钟早就定好了。

    “他爸,上椅子那眯会儿吧,看着大从点儿。”田芳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死,连忙看了梁季文一眼,见他脸色虽然苍白,但比昨天要稍好一些,这才放下心来。又见梁建良可怜兮兮地窝在墙边,又心疼起孩子他爹,赶忙让他去椅子上歇歇。

    “哎!”梁建良从怀里掏出馒头和稀饭,又摸了摸裹在毛巾里的大瓷碗。感觉瓷碗还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拍手将自己身上的灰给掸去,生怕自己弄脏了被褥,梁建良小心翼翼地坐下去,那手轻轻碰了自己儿子的小脸蛋,也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把人吵醒似得。梁季文的脸苍白得不行,但确实暖暖的。梁建良慈爱地看着梁季文,想怎么看都看不过似的。

    梁季文是他们梁家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梁建良没什么文化不会形容,但他就觉得他儿子身上有股清清淡淡的仙人气息,一点儿也不像乡下出来的孩子。这可不是他吹,但凡是见过梁季文的,哪个不夸他长得好,有股子仙儿气。虽然是个傻子,却不像其他的傻子一样看起来就觉得痴傻,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或是坐着,可惜就是两眼呆滞,让人看出不同常人的一面来。

    所以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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