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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儿,被那韦谦拖到南棠来做说客,劝她进京觐见天子的。

    “在下萧桓,见过慕容小公子。”那人略一抱拳,语气还算客气。

    原来是萧桓,天朝丞相!自己的面子这么大,竟把当朝丞相都惹来了,这太平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她叹口气,望着萧桓,无可奈何地拱手行礼道:“萧丞相,久仰!”

    那画店店主早先就是看出韦谦和萧桓身份不凡,因为招待这两位京城来的贵客,才对慕容襄一行颇不礼貌,现在一听这对话,吓得两腿打颤,妈呀,真是京城里来的大官啊!又看两人对慕容襄的恭敬态度,这个小娃儿不会是什么小王爷吧!该死,早知如此,刚才说什么也要好生接待这位小贵人啊。

    “小公子,方才不知是您大驾光临,多有得罪,都怪我这张臭嘴,还请小公子多多包涵,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小人这一回吧。”店主自己给自己掌了一个嘴巴,一脸媚笑,讨好道:“这画您要是喜欢,我待会叫人送到您府上去,就当是小人给您赔罪了!”

    慕容襄看了看他,冷笑道:“什么大人小人,我是小娃儿,你才是大人,不要说错了。不过,这画我倒是喜欢,也不想再选了,等下封好了送到慕容府去吧,银子我也不差你的,到时找府里的帐房取便是。你刚才待客实在不礼貌,除了这幅大画,再送一副小点的画,就当是给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了!”

    原来是慕容家的小公子,难怪如此气度,虽不是很懂那个精神损失费的含义,店家还是赶紧躬身称是,转回去摆弄慕容襄所要的画卷去了。

    慕容襄好笑地看着店主忙碌的样子,摇了摇头,望着韦谦和萧桓,淡淡问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韦大人和萧丞相,两位身份显赫,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兴趣来这南棠一个小小画店看画?”

    韦谦呵呵笑道:“方才老夫与萧丞相去府里拜会,说小公子已经出门了,幸好那看门的老仆说起小公子可能要来买画,老夫和萧丞相只好快马加鞭先过来候着,生怕赶不上,又失了小公子的踪影。”

    哦,知道她慕容襄眼光高,直接到这最大的画店来等候,原来是来了个瓮中捉鳖啊!

    慕容襄嘻嘻笑道:“南棠就这么大,大人突然失了音讯,我与祖母爹爹都是甚是不解,又甚担心。大人身边侍卫家仆众多,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只好假设韦大人嫌弃我南棠穷乡僻壤,回京城过好日子去了呢。今日怎么又回来了,还带来萧丞相一道,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韦谦与萧桓对看一眼,赶紧说道:“哪里,哪里,老夫只是临时有事,暂离南棠,仓促之间不曾向小公子告辞,是老夫的不是,既然事情已办妥,自然是要来见小公子,好生讨教一番。”

    “小子不才,怎说得上讨教二字。呵呵,韦大人,萧丞相,今日既来南棠,就让我来做东,去鄙府自营的酒楼坐坐,以尽地主之谊。现时正值春季,气候还算凉爽,可适当吃些药膳补身,这可是鄙府的独创!”慕容襄抱拳说道。

    韦谦忙道:“甚好,现时离午膳还有些时候,不如我们先四处转转,我和萧丞相对南棠风景人物都不甚熟悉,听说城北大佛寺的桃花开了,不知慕容小公子是否肯赏脸一起去看看?”

    慕容襄拍手说道:“好啊,我也很少出来玩耍,那就一起去赏花吧。”

    店门口已停了两架气派的马车,高头白马,车体考究,外观精美,那驾车之人均玄色短装,姿势干练,显然是平时训练有素。

    慕容襄见状,心中暗道,这架式,当然是有备而来,哪里是什么赏花,鸿门宴还差不多!

    “小公子,请。”韦谦拱手道。

    慕容襄还了一礼,让纪宣扶着,上了其中一辆马车,掀帘进得厢中去,招呼小绿也跟着上来。纪宣正要跟上,慕容襄突然从车窗处伸头出来,眼中光芒闪烁,对他说道:“纪宣哥哥,你就不用跟去了,先把画带回府去,娘亲急着用。请替我禀报祖母爹爹,就说我跟着韦大人萧丞相去城北赏花去了!”

    纪宣急道:“可是……”

    慕容襄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就按我说的办吧。”

    那边,韦谦和萧桓也相继登车。

    两袈马车上的车夫分别叫声:“大人(小公子),请坐稳了!”随即喝道:“驾!”手中鞭子一扬,座下骏马轻嘶一声,奋蹄飞奔,绝尘而去。

    慕容襄端坐车中,环顾四周,车内装饰极是宽敞淡雅,车板上铺了一层软软厚厚的垫子,坐着躺着都应该很舒服,车尾放个大木箱,并未上锁,也不知是装了什么东西。车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象兰花的味道,清新好闻。

    小绿好奇问道:“小少爷,我们真的要跟着韦大人他们去大佛寺赏花吗?这里离城北还远得很呢!”

    慕容襄挑一挑眉,笑道:“那寺院很远么?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可能更远多了。”说着,觉得车内香气愈来愈重,脑中一阵晕厥,身子软软下坠,倒在板上沉沉睡去。

    小绿看她倒下,心中一惊,刚要呼喊,却无力发声,自己也跟着倒下睡去。

    马车穿街走巷,一路飞奔,约莫大半个时辰,就已走到南棠北面的城门下。

    城下两名手持长枪的卫兵见状,过来问道:“你们要出城吗?可有通行令牌?”

    走在前面的马车上那名车夫哼了一声,从腰上取下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往那士兵眼前一亮,说道:“尔等可看清楚了!”

    其中一名年轻一点的士兵没看得很清楚,尚在迟疑中,另一名士兵却是资历稍老些,早前见过类似的腰牌,当下抱拳作礼,恭敬道:“大人,请了!”说着一挥手,将两架马车放行而去。

    “这马车上的人,是什么来头啊?”那名先前迟疑的年轻士兵小声询问道。

    年老一点的士兵瞥他一眼,伸手在他头上猛敲一记,大声训道:“没见那令牌吗?车上坐的自然是大大的人物,岂是你我能够随便猜的!新兵蛋子,啥也不懂!以后跟老子好生学习学习!”说得那年轻士兵不住点头,心道,队长就是队长,见多识广,说话就是有道理。

    马车上,韦谦在萧桓对面坐着,神情有些惶恐。

    “韦大人,做都做了,还担心什么?”萧桓好笑地看着他。

    韦谦叹道:“如此这般,是对神子大大的不敬啊。老夫在想,等小公子醒了,怎么向他解释赔罪?”

    萧桓正色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小公子执意不愿觐见皇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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