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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儿子?”士兵嗤笑一声,“他儿子长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么?胆儿够肥的,还敢冒充顾首长的儿子?”

    白洛因表情镇定,“我说是就是。”

    “嘿!小子你够能耐的!冒充首长家属,还敢跟我犯横,不想活了吧?”说着把枪口抵在白洛因的胸口,一脸威慑的表情。

    门卫处里面还坐着一个士兵,这会儿正闷头吃饭,听到外面的动静,抬起头瞅了一眼,嚼东西的动作停了停,赶紧把脑袋伸出窗外。

    “嘿,我说,小冬子,把人放进去吧。”

    被唤作小冬子的士兵把枪放下来,朝窗口的士兵问:“他谁啊?”

    “首长的儿子啊!”

    “首长的儿子不是顾海么?”

    “咳咳……他是首长的二儿子。”

    这位士兵故意把“二”字咬得很重,还朝小冬子挤眉弄眼的,小冬子一脸会意的笑容,脚往旁边一撤,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洛因刻意回避了他笑容里的嘲讽,既然打算独自前来,就已经做好了吃白眼的准备。

    经过重重困难和阻挠,白洛因终于见到了顾威霆。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顾威霆打算让白洛因和自己一同去吃晚饭。

    白洛因拒绝了,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放到顾威霆面前。

    顾威霆看了看那条项链,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意思?”

    白洛因反问,“您不觉得很眼熟么?”

    既然是顾夫人的首饰,她必然戴过,亦或是拿出来过,即便这两样都没有,在她去世后,家人替她整理遗物的时候,也应该见过这条项链,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然而,顾威霆的反应再一次震惊了白洛因。

    “我没见过。”

    顾威霆很明确地告诉白洛因。

    第一卷:悸动青春 152事情有了眉目。

    孙警卫再次看到白洛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很闲嘛。”

    白洛因迫不及待把包里的项链拿给孙警卫看。

    孙警卫愣了愣,问道:“什么意思?”

    和顾威霆一模一样的反应,可见顾夫人的这条项链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

    “这是我在顾海母亲的房间里发现的一条项链。”

    孙警卫坐下来,面色平和地看着白洛因,“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顾海母亲的死和这条项链有关系,我问过顾海、也问过顾首长,他们都对这条项链没有任何印象。”

    孙警卫淡淡一笑,“这又能说明什么?夫人的首饰那么多,首长和小海怎么可能一一都记得。何况夫人走了那么久,就算他们对夫人的东西有印象,也变得模糊了。”

    白洛因眼神很坚定,“我看了顾海母亲的所有首饰,只有这条项链和其余的首饰风格迥异。而且她的首饰都保存在专门的柜子里,只有这条项链扔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孙警卫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像顾夫人这种身份,有人送她东西再正常不过了,说不定是她不喜欢,随手就扔掉了。”

    “不是。”白洛因很笃信自己的猜测,“她不会随随便便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扔掉的,她一定是收到这条项链不久,就有了突发情况,一直到去世都没来得及收起来。”

    “洛因。”孙警卫站起身,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心想帮助小海,但是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初顾首长为了查出真相,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既然对方能把事情做得这么隐蔽,就一定有他不可抗衡的能力,我们再追究下去,说不定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

    “他有多大的能力我不管,我只想查到一个真相,我不能让顾海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怎么去世的都不知道。”

    看着白洛因固执的眸子,孙警卫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

    “那你现在查到了什么?”

    白洛因拿起手中的项链,“这就是个线索,顾海母亲的屋子里出现一条莫名其妙的项链,而且一反常态地没有保存起来,光是这两点就值得怀疑。”

    “你也说了,仅仅是怀疑,当初我们怀疑的东西比你多得多,可追究下去,什么答案也没有。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优秀,但是这些东西真的不是你该想的。”

    “难道您不觉得这条项链是个暗示么?”白洛因的情绪变得有些焦急,“顾海母亲是收到这条项链之后才出事的,这条项链是谁送给她′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孙警卫再一次打断了白洛因,“孩子,回去吧,已经不早了。”

    “可是……”

    白洛因还想再说,孙警卫的手机响起来了,只好暂时闭上嘴。孙警卫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外走,白洛因跟了出去,过程中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暗示自己不要着急。

    孙警卫撂下手机,抱歉地朝白洛因笑笑。

    “首长找我,我得马上过去。”

    白洛因还想开口,但是看孙警卫的脸色,已经没法继续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洛因的心情很阴郁,他以为孙警卫会因为自己的这点发现而喜出望外,结果却截然相反。尽管孙警卫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是白洛因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鄙夷,是的,这么大的一个谜案,又过去了那么久,谁会相信他一个学生能解开谜团呢?

    可是白洛因隐隐间又觉得,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是他们刻意把事情复杂化了。

    也许,真相就在头顶上方,只要稍稍一伸手就够到了。

    虽然倍受打击,可白洛因不停地鼓励着自己,别人越是觉得没可能的事情,他越是要做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愈挫愈勇,倔强顽固,如果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就不是白洛因了。

    “你怎么又来了?”

    姜圆愕然地看着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白洛因。

    白洛因二话不说,直接冲上二楼,直奔顾夫人的房间。

    姜圆吓得跟了上去,看到白洛因焦急地翻找着什么,没一会儿的工夫,干净整洁的房间就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柜子里码放好的东西全被折腾出来,没轻没重地撇在一旁,看得姜圆心惊胆战的。

    “我的宝贝儿啊,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是把她的东西弄坏了弄乱了,顾海会和我玩命的,老顾也会给我脸色看的。”

    白洛因恍若未闻,一个劲地在抽屉里翻找着。

    “儿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你说出来,妈妈帮你找。”

    白洛因依旧我行我素,他把柜子里和抽屉里所有的首饰盒都打开了,里面全都存放着首饰,没有一个空盒子。白洛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夫人的项链随便丢在了一个地方,那盛项链的锦盒肯定也不会规矩地码在柜子里。他的目光上移,很快发现了梳妆台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拿过来一看,是空的,再把项链往里面一放,正合适!

    眼神里难以掩饰的激动。

    “这个首饰盒一开始就是空的么?”白洛因扭头朝姜圆问。

    姜圆一脸发愁的表情,“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才会相信?她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动过,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白洛因走出顾夫人的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一次打开了首饰盒。

    和别的首饰盒没什么不同,只是没有商标罢了,不对,是有商标的,只不过标在了盒子里面的绒布上。白洛因仔细看了看绒布上面的英文标识,danger,危险……白洛因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冲到顾夫人的房间,将正在收拾东西的姜圆拽了出来。

    “我有事求你。”

    这是姜圆第一次在白洛因的脸上看到他对自己的需要。

    “和我还说什么求不求的,你说吧。”

    “你认识珠宝首饰界的专家么?”

    姜圆犹豫了一下,“我倒是不认识,但是我有很多好姐妹,她们中估计会有认识的。怎么了?你是想做珠宝鉴定?”

    白洛因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有一条红钻石项链和一个首饰盒,你能凭借这两样东西,追查到这条项链的产地和出处么?”

    “红钻石……”姜圆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指的是老顾前妻项链上的那一颗?”

    白洛因点点头。

    姜圆的表情很谨慎,“据说红钻石是很罕见的,有些从事珠宝行业的资深人士都无缘见识到,我也只见到过这么一颗。既然它这么稀有,每一分成交记录应该都是很详尽的,我不敢断言一定能查到,但是我会尽力而为的。”

    姜圆这么一说,白洛因心里就有谱了。

    两天之后,姜圆再次找到了白洛因,交易记录和项链全都交到了白洛因的手上。

    白洛因再一次找到了孙警卫。

    消停了两天,孙警卫以为白洛因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又拿着所谓的“线索”找到了他。这一次不光有项链,还有一叠厚厚的材料。

    本来,孙警卫打算随便翻看一下就把白洛因打发回去,结果刚拿起那叠材料,就被一个名字揪住了目光。

    。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顾威霆的口中,也就是三年前,顾威霆负责那个武器研发工程的时候,美国的军工业巨头派人过来交涉,想购买这份军事机密,结果遭到了拒绝,而当时过来交涉的人就叫这个名字。

    为了进一步确定是否就是此人,孙警卫继续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交易人的详细信息。

    的的确确就是那个人。

    “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份材料?又是从哪找到的这条项链?”

    此时此刻,孙警卫看向白洛因的眼神发生了质的改变,他没想到,积压了三年的疑案居然在一条不起眼的项链上找到了突破口。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发现这个小细节的人竟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

    白洛因把自己发现这条项链以及追查到购买人的全过程很详尽地告诉孙警卫,孙警卫听得很认真,白洛因说完之后,朝孙警卫问:“您认识这个人?”

    “不瞒你说,这个人就是当初美国军企派过来的交涉人。”

    白洛因五指攥拳,目露精锐之色。

    “一定是打听到了顾首长交付军事机密的日期,但是没能打听到具体的线路。他把这条项链送到顾海母亲的手里,暗示她首长本次任务会有危险,为的就是通过她打探到军事机密的运送线路。因为笃定顾海母亲一定会去找顾首长,只是没料到顾首长最后会来这么一手……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因为我就知道这么多。”

    孙警卫的表情从未这样凝重过,但他还是肯定了白洛因的大部分猜测。

    白洛因拧了拧眉,继续说道:“但这也仅仅是推理,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无法让顾海信服。比如,顾海母亲是如何获知顾首长行动的线路的?这才是问题关键,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一切答案都无从谈起。因为当时知道这条假线路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顾首长,如果他派人给顾夫人捎信儿,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其实,可以去找一个人。”孙警卫自言自语地说道。

    白洛因眸色一沉,“谁?”

    “他叫甄大成,是原总参二部七局局长,也是顾海的舅舅,总参二部是负责军事情报搜集工作的,甄大成的实力不容小窥。”

    “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找到这个人?”

    孙警卫一脸正色,“这是组织上的记录,谁也不容违抗。何况他和夫人断绝兄妹关系很久了,没有追查的必要。”

    白洛因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孙警卫却冷声命令道:“你绝对不能去找他,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个人没有追查价值。而且他这个人很怪,你去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绝对得不到一点儿好处。”

    白洛因心里暗暗回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去尝试。

    临走前,孙警卫还朝白洛因叮嘱了几句。

    “记住,我们谈论的所有内容都不要让首长知道,他已经够累的了,别再重新折腾他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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