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宋帝江山
    而且需要制造火器的硝石和硫磺都稀缺,就算是花费大力气也不过只能造上四五枚,得不偿失,他权衡之后就把以前用来埋在地下的两门炮改成了可以移动的,又造了十多架小型的散炮——城中的大石有限,散炮可以用一些小点的石块。散炮张孝祥摆放的位置都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其射程不远,不能够放在城楼下,只能摆在城墙上。

    萧山一面说,一面走上城楼,城楼处的守军都布置的有条不紊,非常的规范。萧山心中暗想:张孝祥看来在这方面是下过功夫的,并非是一个只能吟诗作赋的文士。

    信阳城中只有一千人,张孝祥将四面城墙都布置了两百人,还剩下两百人作为预备队在城中待命。这个布置也是合乎规矩,但这一次,并不是一场规矩的战斗。

    萧山道:“布置改一下,南面留下十个人看守,东西两面给个四十人就够了,等一会金兵从北面来,把北面城墙调成一百人。”

    张孝祥有些微微吃惊:“留下八百人的预备队,这……太多了吧?”

    萧山道:“不多!这八百人,随时待命,随我出城作战!”

    张孝祥吓了一跳,道:“探子传来的消息,对方可是派了一万人,城中人少,你还要带八百人出去?”

    正在说话间,已经能够听见马蹄声了,萧山来不及和他解释太多,只是道:“来不及说了,你留下在这里帮我照看着!”

    说毕,萧山便已转身,朝着已经聚集起来的八百士兵道:“准备出击!”

    众人听见了这个命令,都是惊疑不定,萧山立于马上,大声道:“听声音,敌人竟然是先派的骑兵过来的,定然是先过来打探虚实,并没有准备硬战,我们先出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能杀多少杀多少!消灭敌人,就等于壮大自己的力量!”

    众位士兵都齐声叫道:“是!”

    伍峦这个时候亦走了过来,大声请命:“将军,请让我带队出去!”

    萧山摇头:“你留下,在城楼上看情况,指挥弓箭手和炮手,注意掩护我,两边杀到一起的话,就不要放箭!”

    伍峦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挥手下令:“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的打开,城门口处的吊桥缓缓的落下,萧山手提重剑,当先冲了出去,身后八百步卒亦跟着冲了出去,在城外摆开方阵,各个手持扎麻刀,带着小盾,袒露右臂。清晨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朝霞将天的尽头染成了血红的色彩。

    金人的骑兵转瞬就到,这一次,足足有两百骑,在步骑对撞中,骑兵是拥有绝对优势的,不仅机动性强,而且战斗力亦强,而萧山这八百人能够做的,就是趁着敌人看见自己竟敢出城作战的惊诧之际,冲入骑兵阵,下砍马腿,上杀敌军。

    这势必会是一场硬战,也是萧山所训练了一年多的步卒,第一次面对如此规模的硬战,平常的演练到了这个时刻,是该检验其成效的时候了!

    敌人的骑兵卷起阵阵的烟尘,随着城中发出的一声炮响,背后的城楼上亦射出箭雨,萧山大声吼道:“出击!”

    八百步卒迅速的奔跑起来,敌人的箭矢射来,便被其带着的小盾挡掉,萧山深知自己身为主将,自身的安危非常重要,如果一旦出事,将会使自己人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但这个时候,却是双方交接的第一仗,士气更加重要。他亲自上阵,冲在前面,则是最好的鼓舞士气的方法!

    等到冲至高大的骑兵面前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骑兵所带来的心理上的压力,那种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倍的敌人站在面前的时候,那种杀伐和绝对优势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心中有些突突的大鼓,特别是敌人手中重重的带着钢刺的狼牙棒横扫过来的时候,卷起的裂缝都足以让人的皮肤觉得生疼。

    萧山是第一个和金人交手的,他在地下一个打滚,便躲开了迎面而来的一棒,手中的重剑用力一砍,一匹马的马腿已经被他斩断,这种在地上摸爬滚打的动作,他平时训练过上千次,这一次一举成功,灼热的马血即刻喷了他一脸,而那匹马也悲鸣着卧倒在地,骑在马上的金兵跌落下地,登时就被手上的马踩出了肠子。

    随着萧山第一个出击,他所带的八百步卒也已经动上了手,每个人的动作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俯身,打滚,挥刀,砍马腿,动作一气呵成,杀喊声惨叫声已经喊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萧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进行指挥,大喊大叫都无法听见,所有人都只能依照自己的本能,拿出真正的实力和武力,硬碰硬的对拼,双方的队伍迅速的交错,敌人的马腿迅速的被砍倒,血顷刻间就染红了城墙外的大地。

    金人骑兵的哨声响起,是迅速撤退然后集结的命令,在这种哨声中,宋军亦迅速的和金军分开,再次集结,然后在炮石箭雨的掩护下,再次的交错厮杀。

    撤退集结,然后冲杀。如此反复,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尸体,有的是被砍杀的,有的是被马蹄践踏而死的,再次冲杀的时候,脚下踩的已经不是土地,而是尸体,随时都有可能被尸体绊倒滚落,然后被踩踏。

    萧山也不例外,在被绊倒的时候就迅速的一跃而起,然后再次砍杀。

    杀,杀,杀!在这种时候,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个念头——杀死敌人,自己活下来。

    足足冲杀了六个来回,所有人都浑身是汗,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高悬,夏天的酷热显现了出来,根本不能够分清身上黏糊糊的哪些是汗,哪些是血。

    敌人也一样,所有的人都已经被血染红,马成了血马,人成了血人。

    金兵的哨声再一次响起,是三长一短,撤退的命令。

    也是宋军该撤退的时候了,他们二十人一个方阵,慢慢的朝着城门处聚拢,靠近城门最近的迅速撤回到城中,而萧山则留在最后的一个方阵中,配合城楼的箭矢,砍杀冲上来的敌人。

    金兵显然也看到了宋军的意图,想要撤回城中,屡次想要冲上来,都因为城楼箭矢和散炮的密集而不得靠近。

    最后撤回城中的一个方阵,负责将吊墙上的尸体抗回去,不敢推下护城河,虽然萧山将护城河挖深了不少,但因为连日的大旱,河中的水并不多,如果推了下去,恐怕会被填满。

    直到最后一个人也回到城中的时候,萧山才一个闪身,跳入正在关闭的城门中,有一个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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