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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池总渣

正文 居心不净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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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捂着额头:“大人,很痛啊。”

    “赶紧去办,再取一套衣物过来,记得要用上好的料子,宫里赏赐给我的布料不是才做好了新衣吗,记得取过来。还有水送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宴云何吩咐道。

    宋文听明白了:“虞大人要在侯府留宿?”

    宴云何眼中仍有欣喜:“嗯,他舍不得你家大人我。”

    宋文不是很信:“难道不是大人你强留人下来?”

    宴云何:“……”

    宋文:“知道了,小的这就滚。”

    热水送来后,宴云何隔着屏风听里间水声阵阵,心头痒得厉害,又不敢轻举妄动。

    “要我帮忙吗?”思来想去,犹豫许久,等里面的水声都快停了,宴云何才扬声问道。

    虞钦的声音透着屏风,有些朦胧:“伤养好了?”

    宴云何本因口干舌燥,正在喝茶,闻言险些呛到。他有时觉得虞钦经不得半点逗弄,有时又觉得这人实在大胆。

    他起身在房中兜转,寻到了小周大夫留给他的东西,握在手里,思考着是不是该另寻一处,先做好准备时,身后便传来声音:“你在做甚?”

    宴云何手一抖,瓷瓶就落在地上,滚了出去。

    他回过神,虞钦一头长发拢在肩侧,鬓角沾了些湿意,只着中衣。

    仍是神色淡淡的模样,却又似染过红尘的风雪,瞧着比以往更加……让人想要冒犯。

    虞钦低头拿起瓷瓶:“这是什么?”

    宴云何忙伸手想将瓷瓶从他手中夺回:“什么也不是。”

    虞钦却抬手一躲,将那瓷瓶打开,凑到鼻尖嗅了嗅,被味道冲得眉心微皱。

    宴云何慌了:“这可不能闻!”

    “为何?”话音刚落,虞钦就晃了晃脑袋:“怎么觉得有些晕。”

    宴云何将瓷瓶夺下,塞好瓶身,欲言又止道:“这是我寻大夫开的药。”

    宴云何将人扶到床边,上一回小周大夫不只给了他这一样东西,是让他连吃了两样。他不清楚只用其中一样,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更没想到,虞钦会误闻了这药。

    “你有没感觉身体无力?”宴云何担忧道。

    虞钦坐在床边,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热。”

    宴云何松了口气:“你试试看,能不能用内力将这药性排出。”

    虞钦没有动,只是平静问他:“这是你上次说的那助兴药物?”

    宴云何脸上有些烧:“算是吧。”

    虞钦瞧着更冷静了,要不是他颈项都红透了,宴云何还以为这药性没有发作。

    “为何要用内力排解。”虞钦很认真地问。

    宴云何刚想说,这药对身子不好,紧接着他便理解了虞钦的意思。

    他愕然地望着虞钦:“你是想我来?”

    虞钦反问道:“有何不可?”

    宴云何被这天大的好事砸得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虞钦便伸手抓住他的腕,一把将他拖到床上:“那就劳烦淮阳,为我解药了。”

    “不、不是,难道你没觉得身体发软吗?”宴云何有些狼狈地往床后缩。

    虞钦感受了一下自身:“未曾。”

    看来小周大夫将助兴的药物,与软筋散分开给了他。

    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常状态下的虞钦,他已承受得有些艰辛,若是用了药的虞钦,明日他还能起身上朝吗?

    宴云何慌了:“寒初,这时辰不早,若是你……”

    虞钦手按在他的大腿上:“淮阳,你方才问我,为何要装作无事发生,可是那时便对你动了心。”

    宴云何愣住了,虞钦缓缓凑过来,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我只知那时……”

    他抓着宴云何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这里像现在一般,跳得厉害。”

    第七十九章

    不轻易说甜言蜜语的人,只需要简单的一句,就能成功让人心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宴云何本还有些畏惧用过药后的虞钦,这回别说只是区区起不来床,命都给他。

    要不怎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温柔乡美人梦,实在叫人无法拒绝。

    宴云何按住虞钦的胸口,感觉那个隔着胸腔传来的悸动:“只需你这句话,便够了。”

    床幔低垂,绸缎中衣不多时便从床边滑至脚踏,隐约可见朦胧人影,交叠地拥在一块,等彻底嵌合时,有手从床幔处探出,艰难地抓住帏幔,似忍痛又似战栗,青筋毕露。

    有人浅声低语:“疼吗?”

    喑哑的嗓音回道:“还成。”

    简短的两句交谈后,有惊呼猛地喘出,随后又克制压低,尽数含在口中,不想叫外人所知。

    宴云何的身体轮廓极美,汗湿后亦充满生命力,腰臀那截弧度,能盈住水珠,又在剧烈的颤动中,将其震散。

    虞钦吻过他紧皱的眉心,感受他为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忍耐又压抑的模样。

    想叫他更疼,疼得深深地记住自己此刻给予他的所有感受。

    却又……舍不得让他疼。

    虞钦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正要退开,宴云何睁开眼:“你做什么?”

    “我用内力逼出药劲。”虞钦道。

    宴云何当即急了:“为什么?”

    虞钦:“你会受伤,接下来几日或许会行动不便。”

    宴云何一把翻身,压住了虞钦:“便是上回两个时辰,都没能叫我行动不便,寒初真是小看我了。”

    他目光热烈而执着,紧紧盯着虞钦。

    他按住虞钦的肩膀,不许人再轻举妄动,近乎强势地压制虞钦。

    哪怕疼痛叫他身体紧绷,但瞧见虞钦因强烈刺激而蹙起的眉心,忍耐失控的神色,竟生出种禁忌愉悦感。

    就好像他在玷污虞钦一般,虞钦该是圣洁而冰冷,不该沾染欲色的姿态。

    不同上一回,他身陷药性,很多时候都在恍惚,这一次他是清醒地看见虞钦是如何沉沦。

    虞钦仿佛感受到那审视般的目光,他撑起身子,搂住了宴云何的腰腹。

    宴云何抓着虞钦的发,寻到对方的唇,狠狠吻住,将那些即将无法压抑的动静,尽数碾碎在这亲吻之中。

    虞钦的手至后背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压。

    驯服烈马总是不易,需要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身,收紧腰腹,感受那剧烈颠簸中的畅快淋漓。

    刚开始或许会磨破大腿,可随后便能逐渐适应节奏,与驰骋中见到从未瞧过的风景。

    一声裂帛响中,浅色的轻纱床幔落下,笼罩着这方小小天地。

    床幔如海浪般起伏着,一波波地摇晃,片刻不停,极致纠缠。

    宴云何掀开了被子,猛地吸了口气,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连唇角都淌出些许津液,是方才失态时,甚至无法闭紧双唇而导致的。

    侯府地龙生得过旺,都叫他感觉到热了,胡闹了一番,竟有些头晕眼花。

    好不容易挣脱而出,还未多喘几口气,便被寻出来的虞钦吻住了唇,再次压倒。

    门外的宋文,哆哆嗦嗦抱着手炉,靠在门廊下瞧着这雪又开始下了。

    大人或许以为自己的动静压得很轻,实际上真是让人听得一清二楚啊。

    他一个还未成家之人,为何要在这里听这个,宋文满心凄苦地抱紧了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里间有人叫水,并非大人的声音。

    宋文屁股都坐麻了,他早已让人将水送上来。

    仆役将水送进来后,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宋文本想留下,便瞧见虞钦衣冠齐整地走了过来。

    若不是头发还有些湿,脸上隐约可瞧见些痕迹,半点看不出来刚才做了何事。

    宋文下意识看了眼里间,还未瞧清,虞钦便侧了侧身,挡住了他的目光。

    “这里伤药已备好,大人记得用上。”宋文贴心地没说到底给谁用。

    要是虞钦知道,大人第一次清洗都是叫他在旁边待命,不知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宋文懂事贴心,宴大人却没有自知之明。

    虞钦回到里间,宴云何趴在床上,只有臀部盖了被子,后腰以上尽数袒露,汗湿的长发掩住不少痕迹,隐约瞧见指印吻痕,眉眼透着一股倦色。

    听到外边的动静,宴云何撑起身体,刚动弹一下,就牵扯到腰部,酸疼感袭来。

    “怎么不让宋文进来。”宴云何问。

    虞钦过来扶他,将温好的茶水递到他唇边,叫他润了润喉咙,才道:“为何要叫他进来。”

    宴云何用惯了人,自然不觉得有何不妥:“宋文是自己人,叫他发现了也不要紧。”

    虞钦随手将茶杯放置一旁:“你是想叫他帮你沐浴?”

    宴云何:“有人帮忙会方便些。”

    虞钦危险地敛起双眸:“他还会替你上药吗?”

    宴云何惊讶地望他:“怎么可能,这种事自然不能让他帮忙!”

    虞钦这才缓和了神色:“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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