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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停,但回过神来明央已经蜷缩在地,低咳吟,而他身上的白衬衫也早已布满了灰尘与脚印。

    裴云也喘着气停动作,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眼中冰冷漠然。

    打扮精致的明爷,此刻宛如蓬头垢面的流浪汉,沾了灰尘与血迹的头发散乱的铺在脸侧,露的侧脸灯光白地几乎刺目,而他沾了血的嘴角甚至还是上扬的姿态,昭昭满是桀骜的野性。

    这一幕神奇地与两年前重合,只是这一次裴云也依旧没有任何的怜悯与愧疚。

    “明央,”裴云也弯腰,伸手用力捏住明央的颌,冷冷道:

    “捡来的野狗,也配做梦。”

    。

    林现看着家老板从拐角处的楼梯通道走的时候,心头当即一凛。

    裴云也身上的高定外套被他捏在手上,脖颈处的领带被他扯得松散,眉宇间是未散去的戾气,他长相本就锋利,这会拧着眉与来时淡然从容的状态大相庭径,不像刚参加完宴会,反而像是刚寻完仇。

    林现当即快步走上前去,裴云也眼尾一抬手里的捏成一团的外套便朝着他飞来,林现迅速接过,垂眼看到精致的高定此时沾满了白灰,甚至还破了好几道裂。

    裴云也已经径越过他往车前走去,林现跟了上去,“裴总,这是....”

    话还没问完,裴云也一扬手又是一块什东西朝他飞来,还有冷冷的一句指令。

    “扔了。”

    林现看着手里碎裂的腕表,识趣的没再多话。

    上车之后裴云也就倚在后座闭上了眼睛,林现一边开车一边觑着后视镜,即使是闭着眼,裴云也脸上的阴翳也没散去,林现仔仔细细在脑海里将天的宴会名单筛选一遍,又将所有人与裴云也的关系梳理一通,还是没弄明白如会有谁和裴云也起冲突,还到了让裴云也动手的地步。

    真是太久没有看到这种状态的裴云也了。

    就在林现瞎琢磨的时候,裴云也脑海里也在回想他晚的失控,腕骨的刺痛感愈演愈烈,这并没有让裴云也感到不适,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凝着腕骨上红肿的凸起。

    骨头的碰撞声,肉体的搏斗声好像都还在耳边,他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皮肤之的血液是如何的加速涌动,手指握拳,划开气流猛地砸向对方那一瞬间的肆意,让裴云也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宣泄。

    “停车。”

    甫一说完,林现收了思绪踩刹车,打转向灯将车停在路旁。

    十秒钟后,黑色的车辆轰鸣着叫嚣再次冲进夜色,只留林现抱着一件沾满灰尘的西装外套站在路边。

    等到黑色的车逐渐缩小再到消失与狭长街道,林现才摸手机给己叫了辆车,等车间隙回想起方才裴云也离开前丢的那句‘华雁的楼梯间该清理了’,思忖片刻便拨通了华雁酒店的负责人的电话。

    第05章

    车速一再提高,引擎的轰鸣却并不真切。

    通向城市边缘的快速通道人烟罕至,道路旁的绿植宛如折服在黑暗中的异兽,随着裴云也踩油门,沉默地扑上来,继而又而被撕碎甩开飞速后退。

    裴云也打开车窗,浓稠的晚风猛地闯了进来,

    轰鸣的喧嚣声在这一刻被放大,合着血液躁动的鼓点让裴云也紧绷的脸颊有一瞬间的放松。

    车灯撕裂黑暗,远方影影绰绰逐渐现霓虹灯光,错落有致的建筑逐渐清晰。

    裴云也眯着眼睛,并没有减速的意图,眼前火红的招牌不断放大,直到红光映在他的眼底。他才猛地踩刹车时用力扭转方向盘,刺耳的刹车声遽然响起。

    一道长啸停,黑色的轿车也如游蛇一般猛地甩尾堪堪停在深巷的霓虹灯牌,再近一分,价值六位数的后视镜就要与布满斑驳的灰墙亲密接触。

    而因为这突然现的豪车,巷子里喧闹地打斗声短暂地停,三三两两转过头来看着这突然闯入的异类。

    裴云也并没有车,借着闪烁的霓虹灯光,恰好够看清巷子里的情形,他微微侧目,目光正好落到长巷里靠在墙壁上面露痛苦的年面上,那点亮光照亮了年眼里微弱的契机与渴求。

    车门打开,了车的裴云也神色淡漠的走了过来,尽管他只有一个人,但周身的气场却让人生丝丝畏惧,围在年身边手持棍棒的几名壮汉如临大敌一般转向裴云也的方向,甚至还有人微微后退。

    年眼里的希冀被点燃,却又在裴云也目不斜视地离开中逐渐熄灭。

    裴云也径从他身边穿过,不疾不徐地脚步最终在长巷尽头的一删陈旧铁门前停。

    狭窄的阶梯一直往,直到传来鼎沸的喧闹声,裴云也面上冷漠的表情才有一丝松动。

    这是一家地拳场,大地宛如兽笼格斗台映入眼帘,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环绕其中,叫喊,嘶吼,狰狞的面容都在刺激着台上两位争锋相对的拳手。

    裴云也径穿过人群走到类似于前台的位置,正端坐躺椅上喝酒的男人在看到裴云也的瞬间便飞弹起来。

    “也...也哥,你怎来了。”施让视线定格在裴云也完全暴露的面容上,心头一跳,迅速环绕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裴云也,一瞬间就低头开始翻箱倒柜翻找。

    “不用找了。”裴云也这句话被人群骤然爆发的一阵尖叫隐藏,施让也终于从最底层的抽屉里翻一个黑色罩,裴云也没接,而是直接朝着前台拐角处的通道走去。

    施让连忙跟过去,“您天怎突然过来,也没个通知...”

    这话还没说完施让就闭了嘴,老板过来还要给他员工通知吗?

    不过裴云也没给反应,施让松了气忙不迭又问:“天就是来看看?还是要玩玩?”

    这个两年前也是废话,裴云也来这只有一个目的。不过这两年裴云也来的,而且天裴云也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来打拳的,所以施让才多此一举的问问。

    “玩。”裴云也转了转手腕,腕骨散去的疼痛又因为他的动作被唤醒。

    施让闻言迅速摸手机给拳场的负责人发消息。

    两人沿着通道一直往前走,直到身后的喧闹逐渐降低,施让发完消息抬眼就看到裴云也垂在身侧的右手拇指有一没一的按着食指关节。

    他眉头一跳,立即窜上前殷切地替裴云也拉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这间地室不算宽阔,除了中间的直径5米的拳击台以外就只有一

    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基础的拳击护具,门一关就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安静的有些渗人。

    没一会便有一个带着罩的小青年领着一个肌肉蓬勃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个子不高,目测只有一米七左右,穿着一件普通的红色背心,但是裸露在外的盘扎肌肉却一点也不普通,鼓鼓曩曩每一块都昭示着力量。

    他进门先是朝着施让看了一眼得了讯号这才将目光放到裴云也身上。

    裴云也进门就已经将己的衬衫袖子卷起到手肘,这会正站在长桌前一圈一圈地往手上缠着拳击绑带。

    “也哥,这是阿亮,是我这近期的常胜拳手,您看以?”施让问完,朝着阿亮使了眼色,阿亮走上前也跟着喊了句“也哥”。

    裴云也不置否,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的将缠手带邦完之后才对着施让摆摆手,接着走上了空置已久的拳击台上。

    得了指令的施让眼神示意在场的人都去,己离开之前还朝着阿亮做了个手势。

    阿亮走上拳击台,对着裴云也低头示意,接着问:“也哥需要先热身吗?”

    裴云也:“不用。”

    闻言阿亮便摆进攻的姿势,他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在打量着裴云也,眼前的男人个子虽高却并不健硕,衬衫西裤皮鞋无一不是价值不菲,他闲庭信步般的活动手腕,不像是来打拳,倒像是来拍画报的明星。

    对于他这种拳头底讨生活的人来说,就是一花架子。

    再加上他来之前有人提点过他,和裴云也动手不打脸,所以阿亮心里又给裴云也贴了标签,一个恋的花架子。

    就在阿亮心里琢磨的时候裴云也就已经手了,缠着红色绑带的拳头携着厉风袭来,阿亮立即侧身躲过,紧接着第二拳便有从肋迎击而上。

    仅仅是两招,阿亮心里也惊了一瞬,再抬眼对上裴云也沉静锐利的双眸,如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右边臂膀传来的刺痛告诉他,他太轻敌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招呼起来,裴云也的拳法凌厉但也的确是太久没有动手,破绽也不,阿亮好歹是在拳头底讨生活的人,但他心知这场比试不过是玩玩而已,况且对面还是己的老板又不打脸,他有意放水又因为顾虑掣肘并没有压制裴云也。

    肌肉与肌肉的碰撞声,两人的喘息不断,汗水打湿裴云也的额发,散落的几缕黑发让他多了些野性,不过很快他强烈的攻击性就在阿亮的退让中消失殆尽。

    手的攻击也从一开始的凶猛逐渐变得力不从心,在一脚踢开眼前壮硕的男人之后,他站在原地喘着气,忽然觉得没什意思。

    他停阿亮然没有再继续,手腕上的缠带已经侵湿,裴云也一边解开一边往外走,阿亮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圈圈的绑带散开,时方才那个野性难驯的暴力分子也逐渐从裴云也身上消失。

    从他了拳击台的那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以拍海报的电影明星。

    施让就在门,见裴云也来,楞了一就立即走上前来,见他脸上没有伤的时候松了气,却又因为拳击台上的还站着的阿亮心头一紧。

    “也哥,您没事吧。”

    闻言裴云也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没

    有丝毫温度,施让觉得己完了,却没想裴云也忽然勾起嘴角,说了一句,“假拳打多了,就不知道怎动手了。”

    说完裴云也径离开了,施让站在原地觉得己职业生涯到头了。

    “让哥,怎了?”阿亮走了来,看见施让丢了魂似的不解问道,“老板走了?”

    “你刚刚放水了?”施让目光锐利。

    “嗯...”阿亮点头:“不是你朝我使眼色,还说不打脸。”

    草!

    施让气结,一掌拍在阿亮憨厚的脸上,“我他妈是让你悠着点别打老板的脸是这个脸,结果你呢?直接打我脸。”

    阿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赢几场拳就开始膨胀了?”施让冷声道:“也哥是什人?用得着你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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