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尽管放心,从今以后不会了,也没机会了。”的确是没有机会了,萧绿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毒发而亡了。而她自己,拿到如梦令以后也会就此消失。此后,世上再无萧绿竹此人。

    彼岸想到蛊毒发作,时日无多的萧绿竹爱的居然是这样的人,她非常替她不值。心里不由叹气:傻姑娘啊,你这一辈子还真是苦,爱上这样的人。下辈子你可要睁大眼睛,千万别再识人不清了。

    “呵呵——”赵瑟兮冷笑了两声,“刘淇,其实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绿竹,你都没有真正爱过吧?”

    围观,凑热闹群众彼岸和许景行皆是一惊。上一秒他们还在为赵瑟兮和刘淇相爱不能相守的爱情而感到遗憾。下一秒这段真情实感的爱情竟然就变质了,发生了大反转。

    彼岸:我莫不是走神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情节吧?

    许景行:我果然还是话本子看得太少了,这种场面居然跟不上,看不懂了!有空得多补一补。嗯,对!

    刘淇脸上对彼岸的怒意瞬间转换成了错愕,“你都知道了……”

    他心里的那个人就像是他做的一场美梦,梦醒之后,无影亦无踪。他钟情于赵瑟兮也是因为她和她太像了,一样的温婉,一样的善解人意,一样的喜欢他……

    “我这个第一才女也不是徒有虚名,怎会察觉不到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我不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也是因为我渴望着有一你会真的爱上我。可是我终究还是没能等到。绿竹很爱你,她对你的喜欢不比我少,甚至更多。我原本想着你们俩在一起也很极好的。可你到底是再一次伤害了她。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为什么要把她推给别人,害苦了她的一生!”

    巍峨气派的皇宫,尽是四四方方的高高的红墙,抬头看到的也只是四四方方的狭的空。任凭你如何眺望,如何凝望,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华服锦衣,玉盘珍馐终究也还是代替不了也不可能代替随心的自在。

    幽居深宫,当一只金丝雀终非萧绿竹本愿,她更渴望更向往的是潇潇洒洒走四方,历尽风和浪。

    “瑟兮,你累了,该休息了。”刘淇淡淡道,没有正面回应赵瑟兮的控诉。

    以往处变不惊的赵瑟兮今日一反常态,几乎丧失理智。这还是刘淇第一次见赵瑟兮这般失仪,惊讶的同时又有几分愧疚。

    他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刺激到了她,勾出了她压抑在心底已久的怨气?倘若真是如此,让她发泄怨气也是好的。他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再让她一个人把苦和痛往心里咽了。

    “是啊!我的确该好好休息了。也许就一睡不醒了……”赵瑟兮反复咀嚼着刘淇的那句话,感触颇深。

    “那只跳脱的主人你找得道就同她再续前缘吧!找不到就放下吧!你等了这么多年了,错过了多少真心待你的人?人不应该总活在回忆里。”赵瑟兮劝解道,看着刘淇温婉的笑着,笑里掺杂着苦涩,甜蜜还有几分让人费解的留恋与不舍。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刘淇待不下去了,凝重的氛围压得他心口喘不过气来。他的心很乱,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赵瑟兮就站在原地,目睹着刘淇转身离去,一点一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人已经走远了,走很久了,她还是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瑟兮!”彼岸在她身后轻轻唤了她一声。

    用手帕轻轻拭去眼角还没落下的泪珠,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赵瑟兮挤出一抹笑,回过头来,“他走了也好,我们继续喝茶吃点心吧!以后大约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

    彼岸是越听越糊涂了,她还记得初见赵瑟兮时她的稳重,端庄。可今日,她真的好奇怪,的话也好生奇怪,似是而非的。

    不过,彼岸也没往深处想,她还以为赵瑟兮是被刘淇刺激到了,才会这般反常。

    两人又聊了好一阵,这才想起了候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许景校她们倒是完全忽略了他,忘了问他的来意了。

    “对了,绿竹,许太医今日是来给你请平安脉的。不料,出现了一些意外,倒是给耽搁了。”赵瑟兮正是在来安康殿的路上同许景行偶遇的。

    话音刚落,许景行就已经提着药箱上前了。彼岸也不想节外生枝,再同他浪费口舌,便乖乖伸出手来上他诊脉。

    梅开二度,她再一次忘了这是一张石桌……

    带着些许不耐烦手往桌子上放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磕到了从穷奇那诓来的,不,是穷奇送给她的那只跳脱,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声惊醒梦中人,彼岸赶紧收回手仔细检查,发现并未裂痕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好在没磕坏!”要是磕坏了,这大约就是她从穷奇那儿收到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出穷奇得知她把跳脱弄坏时,愤怒的神情了,“花妖,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这跳脱是我花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费了多少心思才买到的,你就这么给我磕了?你这是在践踏我的心意。好了,以后你再也没有礼物了。”

    借题发挥,夸大其词,从来都是穷奇的拿手好菜。

    “太后娘娘这跳脱倒是别致。”许景行言带酸意的了一句,“不知是哪位故交旧识相赠的?”

    彼岸微微一笑,看着许景行,“这是哀家的私事,就不劳许太医费心了。许太医做好分内之事就是了。别的不该问的别多问,不该的更不要多。”彼岸拿出太后的威严,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道。

    彼岸腕上的跳脱吸引住了赵瑟兮的目光,她越看越震惊,手中的糕点直接掉到霖上,连话都有颠三倒四的,“绿竹,你这跳脱……跟他的跳脱,不,你,他……”

    “瑟兮,你到底想什么呀?”彼岸被赵瑟兮迷糊的样子给逗笑了。

    “跳脱。”赵瑟兮指了指彼岸的手腕,“是哪里来的?”

    彼岸也没隐藏,大方的答道:“一个朋友送我的。不过,这跳脱好像是一双,我还等着他送我另一只呢!”不过,大约是等不到了,但凡有点钱,穷奇都会填进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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