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哎我刀呢?
    的样子。

    骨指分明好看的手、涩然微笑的样开心,清早醒来时傻傻的迷惑和飨足,做菜时的娴熟和温柔。

    更多的则是前几天,开车把他送到楼下,目送他上楼,好像被抛弃了一般黯然神伤的可怜样。

    纪锴很无奈。简直既纠结,又想笑,又心疼。

    黎未都好像还真挺难过的。

    可是,回家而已,又不是说不见面了,而且事实情况根本就是明明还是每天都见面——怎么就搞得他的活像个地主恶霸。把人家良家妇男便宜占尽,吃干抹净之后甩甩尾巴就跑了?

    以前,纪锴每晚总是一沾枕头就睡着的。现在则会良心不安——没有自己在身边陪着,黎总还能睡得好、睡的香吗?

    ……干脆杀回去算了。“你这儿老子住了”一句话占山为王。黎总他……应该也不会不欢迎的吧。

    都这么几个月了。这么多甜蜜温柔和暧昧,总不至于从头到尾全是自己会错意?

    “果然是你说的喜欢壁炉?”

    戚扬视频弹过来,人在黎未都家里,旁边一群工人正在叮叮当当一通乱砸。

    “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修壁炉呢。还指手画脚看着,抹得一脸灰。之前坚持了二十几年的洁癖,我看遇上锴哥你,他啥毛病都没有了!”

    纪锴“嗯”着,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翘。

    “偷偷问一句哈,你俩……还不正式在一起等什么呢?你居然还什么劳什子回家,我真是服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学生似的还玩你暗恋我、我暗恋你的戏码?抓紧时间说开吧!”

    真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床都上了却没做,同居两个月手都没牵,进展奇葩得戚扬每天想摔电话。

    “……”纪锴转过头,默默看看窗外。

    小区窗子正对着院子中一颗高大的柿子树。冬天的枝头,结满了色泽鲜润的果实。

    “你心里肯定也急,未都他更是整天一副欲求不满的苦逼脸,还磨蹭啥呢你俩?我要有你们这闲工夫,真的,别说搂搂抱抱赶紧上床了,估计婚都结了,这时候二胎都有了吧?!”

    “……”

    然而,戚扬急归戚扬急。纪锴很清楚,这并不是磨蹭。

    目前阶段的关系,正是在捅破最后的窗户纸之前最高形式的暧昧——“人人都觉得你俩有一腿。你俩也都知道早晚一定会有那么一腿,却又不知道到底那天何时会来”,于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蝴蝶在肚子里到处乱飞。

    人生慢了下来。

    像是突然被拉长,像是一条被无限重放的电影,不断回闪着各种心动的瞬间。

    只等某天,黑暗中某个人忍不住先伸出手去触摸、掠夺、宣誓主权。或是在某个令人悸动的暴雨里,彼此心照不宣同时朝对方狠狠啃下去。凶猛、粗暴、气息交缠,一发不可收拾。

    纪锴压抑住躁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就如同看着窗外青涩的小柿子,一天天饱满、变红、晶莹润泽而愈发甜美。

    可以摘取,现在摘取也已经很甜了。

    但只要能再多克制住贪心一小会儿,那饱满的果实就快要再也承载着不住那么多的柔软、甜蜜而溢出来。在那一刻再将它吃下去,一定是让人连皮带骨都战栗、发颤的甜腻。

    ……

    虽说回家住了,真的还是天天都会约会、见面。

    就像今天中午,也已经约好了一起吃饭。

    理由十分正当且高大上——后天十二月三号,戚扬生日。大家朋友一场,吃完之后一起逛逛街,顺便替戚扬挑选一下生日礼物,多合适?

    就算没有人过生日,黎未都也总是能找出来各种各样的理由找他。今天看话剧、明天嘉年华,实在找不到理由了,还有一招百试百灵的“卖到了XX食材,做了OO大餐,来吗?还是我过去!”

    纪锴各种“去去去”“来来来!”

    晚上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天也黑了路又远,就顺理成章地在一方家中留宿下来。然而,一如既往同床共枕,一如既往相敬如宾——

    纪锴不主动,是因为医生说了,别以为你能走点路就算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骨折还是要长期修养的。所以,从现在再往后推三个月,在规定的复健训练以外,禁止其他一切“剧烈运动”!

    然而,黎总也不主动,他就有点想不通了。

    有时候低头摸摸自己的胸——哪有像戚扬说的那样瘪了多少啊?复健训练又长回来了不少,每次洗澡出来时,镜子前几道没擦干的水流过那里的样子都挺值得一看的。

    这样都能忍住不伸爪?莫不是如传闻一般,真的X冷淡?

    真的冷淡可怎么办。老子能照顾到他的自尊、为了他压抑想要大口吃肉的欲望么?

    嗯……纪锴对自己将来的人生充满了绝望。

    ……

    等待约会的闲暇上午,纪锴在家整理书架。

    一本早年买的莫奈的画册,黎未都家也有一本一样的。更巧的是,画册旁边同样也有一册木雕鉴赏(森与宇宙),就连摆放的位置都完全一模一样。

    前阵子翻黎未都家藏书的时候,纪锴翻到这本真的非常惊喜。毕竟小众、又是难得一见的绝版书,他没想到会有人会和自己有同样的收藏。

    那天黎总刚好收拾好早餐的碗盘,解下围裙走过来:“你喜欢这个?”

    纪锴点头,指了指里面木雕森林里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这我以前也会雕。我跟一个老师傅学过好几年的木匠手艺,当年差点就成了个木匠了。”

    要不是成绩太好,轻轻松松考上了大学还拿了全额奖学金……

    黎未都:“木匠也算是一技之长。”

    “……”

    “你想学吗?我介绍你去有名的匠人师傅那里学,好不好?”

    纪锴有不祥的预感,忙笑呵呵抬起手:“黎总您说笑了,我这还怎么当木匠,不都残废了么?”

    “胡说什么,又不是不会好了!”黎未都瞪了他一眼,继而在他身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我当然也不是说,像你一样安逸地过日子就有什么不好。可是,每个人肯定都会有自己的理想,我这几天看你翻这些雕刻图册好像很有兴趣,真的喜欢的话,现在学也不迟。”

    “…………”

    真的,自打纪锴住院,黎总就没少字里行间表达过对他这个“民工”受伤失去工作的深深担忧,前一阵子还偷偷问左研:“我听说,有个东西叫‘社保’?”

    纪锴正好在旁边听见了。呵呵,“听说”有个东西叫社保。

    像这种不用操心社保的有钱人,真是讨厌啊啊。

    “那你说,现在像他这样不能工作的,社保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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