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其罪当死!

    盛贵人苦笑道:“万岁爷让我说的,如今又何苦来讽刺我?”

    大概是脸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脸颊才继续:“可他已经进了船舱,又喝醉了酒,贸然撵他出去我怕人出事,只能与那人一人坐一头……”

    “船上?”康熙眉心皱起,总察觉到了不对劲:“你当时在哪?”

    盛贵人迷茫的抬起头,乖巧道:“畅春园。”

    畅春园,中秋之夜,船舱上?

    康熙揉了揉脑袋,略带狐疑的看着她。盛贵人不知出了何事,瞧他这样举起手:“万岁爷您信我,嫔妾发誓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

    她跪坐在床榻上,仰起头。

    巴掌大的脸蛋上,一双桃花眼泛着红。他忽然一顿,往下走,随手捞了条帕子绑在她眼睛上。

    半个拇指宽的帕子身绑在脑后,巴掌大的脸蛋瞬间遮住了一半,盛贵人不解其意,仰着头,默默的说了句:“万岁?”

    康熙忽而动手,将脑头打起来的结往下一拉。

    盛贵人吓一跳,有些惊讶的呼叫一声,帕子颤了颤顺着那白玉般的脸往下滑。

    康熙就站在床榻前,俯身往下看。

    只见那闭着的眼睛悄然睁开,眼神闪了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来,圆润、狭长、迎着窗外的光眼睛里都是灵动。

    泛红的眼角微微往上翘起,眼中含着水汽,就像是烟花三月中清早挂着朦胧白雾的江南水乡。

    他倒吸一口气。

    浑浊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秋风,莲叶,还有摇晃的船舱中美的比珍珠还要璀璨的小姑娘。

    就像是脑子里的那根玄啪的断开。

    一幕一幕都在脑海里绽放。

    他想起她身穿一身豆绿色的衣裳,嫩的就像是湖面上的莲叶。手捧着一盏莲花灯,跳动的烛火上,巴掌大的脸娇艳欲滴的美。

    还有……还有船舱微微晃动之时,她迎面朝自己扑来,温香软玉中浑身带着的荷花香。

    盛贵人见他许久不说话,吓得脸色有些白,怯懦的说了一句:“您……您可以去查,那晚不过是个意外,当真没有发生什么。”

    康熙先是愤怒,到如今的狂喜。

    脸色红白青紫逐渐转变,如今记起来了却不知如何面对了,此时硬生生撑着,听闻这句话倒是有些一言难尽。

    盛贵人说谎!

    他平板着的脸色还没缓下去,此时磨着牙硬生生的让人心下一抖,那日她倒在自己怀中,腰肢软的一塌糊涂。

    自己到如今还记得那触感,如何会是没半点逾越?

    可这话又说不通,直接说?刨根到底还是自己认错了人,康熙一边因惠妃胡乱塞给他一个李答应生气,一边又撇不开这个颜面。

    想说不知如何说起,堵得心口疼。

    盛贵人见他欲发火,有些战战兢兢的,直起腰试探道:“万岁爷?”康熙恨得将嘴都咬破了,低下头对上一双忐忑的眼睛。

    终究是他对不住盛贵人。

    这般一想,面色逐渐的回暖了,两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头:“还有事儿?”

    床榻上,盛贵人面上有些为难,几次长了长嘴,又硬生生压制住了。

    康熙如今对她耐性十足,语气缓和下来:“说罢,朕不发火。”盛贵人眼睛瞬间就亮了,她跪在床榻上,又朝他磕了一个头。

    “嫔妾坦白,是因为嫔妾心中有万岁爷,不想万岁爷蒙在鼓里,也不想日后被有心人发现,当做把柄揣测与质疑。”

    康熙那颗如冰雪般的心,无人瞧见的时候渐渐的融化了。

    盛贵人真心待他,他自然感受的到,后宫与前朝牵扯,或者是为了母族,或是为了荣宠,再好一点就是为了孩子,自己的地位。

    小心翼翼的,有意奉承的,也有那么几位带着真心,但是一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康熙不能确定,她们到时候选的会是自己,还是别的。

    有时候见的太多,太通透,渐渐的真心什么的也就不去想了。可如今,盛贵人宁可冒着大不敬的危险,也要朝他说这些。

    心思坦荡荡的直白,甚至有些傻。

    他心有些酸,忍着没露出来,捏着手问道:“朕知道。”

    那双泛红的双眼瞬间湿透,她直起腰哽咽着道:“多谢万岁爷。”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打,康熙下意识的想伸出手,终究是记得手心有伤。

    只得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别哭了,朕都说相信你了。”

    盛贵人被水洗过的双眼亮晶晶,她轻眨了一下 双眼,嘟囔道:“嫔妾知道。”

    “知道什么?”他走上前,在她脸颊上擦了擦。

    盛贵人撩起眼睛,任由他动作,眼中带着狡黠道:“嫔妾知道只要说清楚了,万岁爷一定会相信。”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坦坦荡荡的,眸子里一片信任。

    康熙对上那双眼睛,却罕见的有些狼狈。

    盛贵人说错了,若是那人不是他,或者自己没有记起来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他自然不会说出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刚刚弄疼你了?”盛贵人摇了摇,忽然大着胆子抱住人的腰。

    “万岁爷答应嫔妾一个不情之请吧——”她闷声闷气的嗓音在他怀中响起:“嫔妾没瞧见他的容貌,也忘了他的声音,只一晚便匆匆而别再也没见过。”

    “与嫔妾而言,那人早已是陌生人。只求万岁爷不去找他,各自安好。”

    “把朕想成了什么?”康熙笑了一声,单手抓住她的头发,绕在手指蜷了蜷,心中一片柔软。

    忽而问:“你对那人,可动心过?”

    怀中,许久不见声响。

    就在康熙略带遗憾的时候,却见滚烫的热泪透过衣服渗入胸口,怀中细声细气的嗓音响起:“嫔妾刻意留了一枚玉佩。”

    “鱼戏莲叶,内嵌云纹与嫔妾的名字,没遇见万岁爷之前——”

    蚊子大小的声音长嘘了一口气,她低着头唇角勾起一抹极致的笑。

    窗外的风打进来,传到康熙耳中:“也是想过的。”. .. ,,

    第48章 第 48 章

    翌日

    万岁爷一大早从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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