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赦费力的说完了话:“我要先去问问太医。”

    钟宛崩溃,“太医肯定说不能啊!”

    郁赦道:“那就不行!”

    钟宛气的脑壳子疼,自己脸都不要了跟他发了半日浪,这人居然还犟!

    钟宛跌躺回了床上,他有点好笑又觉得有些难堪,尴尬道,“那就……先算了吧。”

    钟宛扯过被子蒙在头上,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小声道,“但你得答应我,等我病好了,梳洗干净了,你就必须……唔!”

    被子里,钟宛瞬间睁大眸子。

    郁赦把手放在了……

    隔着棉被,钟宛听到郁赦在他耳边隐忍道:“先……这样。”

    钟宛舌头打结,“那、那我也给你……”

    “不。”郁赦拒绝了

    “我只想弄弄你。”

    钟宛的腿下意识的要蜷起来,下一刻就被郁赦掰开了。

    郁赦在他耳畔低声道:“我不想捆你,自己张开……”

    钟宛双腿发颤,微微分开了些。

    被子外,郁赦看着钟宛两条长腿,不知想到了什么,受了蛊惑似得,语气中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还不够,你又不想了?”

    钟宛咬牙,“你……你又不真做……”

    “但我想看。”郁赦眼神幽暗,低声道,“归远,听话……分到最大给我看看。”

    钟宛从脸到脖子红透了,他闭上眼,照做了。

    郁赦一只手抚慰钟宛,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子,俯身吻住了钟宛。

    ……

    一炷香后,郁赦给钟宛掖好被子,“都是汗,先别起。”

    钟宛被郁赦弄的面红耳赤,本来也没精神起来了,他回想方才的事还是觉得丢人,索性闭眼装睡。

    钟宛半睡半醒,觉得房间里一直有水声,他原本以为郁赦是在洗手,但水声淅沥淅沥一直不停,他抬头看了一眼……

    郁赦正站在水盆前替他搓洗亵裤。

    “别!”钟宛涨红了脸,“你别动!你……”

    郁赦充耳不闻,轻车熟路的将亵裤洗干净后放在一边,平静道,“我不洗,你预备留着给谁看?”

    钟宛语塞。

    郁赦看了钟宛一眼,到底不放心,想去问问太医,他怕钟宛害臊不让,骗钟宛道:“我还有点正事要做,你先睡,晚上……等汗落下去了再沐浴。”

    钟宛如今也很惜命,老实答应了。

    目送郁赦出去了,钟宛躺好了,忍不住闭眼重温方才的事。

    不等他细想,卧房的窗棂响了下。

    钟宛瞬间睁开眼起身扯过中衣披上了,待他把中衣的扣子扣好,林思已经轻手轻脚的进屋来了。

    钟宛下面什么都没穿,他怕林思看出来,咳了下道:“病着……就不起来了,你坐。”

    林思坐在钟宛床尾,比划:今天随小姐过来,本要替小姐来看主人顺便说点要紧事的,没想到郁小王爷能放小姐进来,这才耽误到现在。

    钟宛点点头,刚要让林思先说正事,突然一愣。

    钟宛僵硬道,“你不会是就一直没走吧?”

    林思端正的点点头,比划:这里的家将太厉害了,从外面混进来好难,我怕麻烦,就干脆没走。

    “你刚才……”钟宛干笑,“就在附近?”

    林思依旧点头。

    钟宛怀揣着一点点希望,声音越来越低,“你……没听见什么吧?”

    钟宛觉得声音并不大,低头自我安慰,“没听见,肯定没听见。”

    但林思不肯无端被质疑耳力,他是武出身,最忌讳这个,闻言较真的打手语: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钟宛:“……”

    林思耿直的问:主人,你的生辰年月我记得很清楚的,你明明比郁小王爷大了整整一岁,方才为什么反过来管他叫哥哥?还叫了很多次?还叫了一次好哥哥。

    钟宛:“……”

    林思比划:是为了求他松开你吗?还是我记错了什么?还是……

    “林哑巴。”钟宛尽力保持平静,“闭嘴。”

    第79章 你医得了病,医不了他的心

    林思忍笑, 点到为止, 证明了自己的耳力后就不再比划了。

    钟宛强装不在意, 道,“什么事同我说?”

    林思收敛笑意,正色道:主人, 前两天宗人府那边想择日送宣瑞回黔安。

    宣瑞的事基本已经结案了,崇安帝只褫夺了他的爵位,但黔安的府邸和封邑并未收回, 如今尘埃落定, 确实该送他回黔安了。

    钟宛道:“怎么了?”

    林思比划:折子还没送到内阁,就被郁王爷派人拦下了。

    钟宛皱眉, “郁王什么时候管上宣瑞的事了?”

    林思比划:就是这个奇怪,我这些天一直陪着小姐和小少爷, 小姐听了主人你的话,遇事都会同我商议, 宗人府那边有人来府上,消息往来,小姐从不避我, 听他们前几天的意思, 明明马上就要送宣瑞走的,但就在前两日,突然就转了口风,说南疆路远,万事还要筹备。

    钟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托词。

    林思打手语:我觉得不对, 多番探听,才知道是郁王知会了别人,假借旁人的手拦下了,我不太明白这其中含义,所以急着来告诉主人。

    钟宛倚在床头,皱眉,“郁王留下宣瑞是想做什么……”

    林思猜测:你和郁小王爷的事,郁王不会不知道,可能就是想留宣瑞在京中,堵心郁小王爷?

    “不会。”钟宛摇头,“为了这点儿事非周章也太蠢了,他难道是想鱼死网破的时候,以宣瑞的命来要挟郁赦?不……这也不对。”

    钟宛失笑:“不用要挟,郁赦自己都想要宣瑞的命。”

    钟宛问林思道:“郁王的手伸的有多长?若有万一,他能从宗人府夺人吗?”

    林思不太确定,比划:我去查查。

    “我会让郁赦也去查一下。”钟宛低声道,“不过若我说,郁王大约做不到。”

    林思看着钟宛,钟宛道:“他要真能左右宗人府,又何必派人去拦,从始至终不让宗人府提送宣瑞回黔安不就得了?反正皇帝从始至终没在意过这桩案子。”

    钟宛低声道:“倒像是临时起意。”

    林思点头,比划:正是,按时间算,应该是皇帝决议要认回郁小王爷的当口上。

    钟宛喃喃,“宗人府若送宣瑞走,郁赦必然会派自己的人押送,直将宣瑞送回黔安怕都不能放心,还要留人看守,免得返京之事重演,也就是说……宣瑞从宗人府一出来,就是落在了郁赦的掌控之中。”

    “郁王是为了避开这个么?为什么?”

    “宣瑞为什么突然要紧起来了?”

    林思也是想不清楚这一关窍。

    钟宛沉吟片刻,道:“你去吧,这事交给我,你看好从心和宣瑜就好。”

    林思点头起身,钟宛又道,“还有。”

    林思忙认真听着。

    钟宛叹气:“你抽个空去见见宣璟吧。”

    林思敛眸,片刻后比划道:趁他睡着的时候,我看过他几次。

    “睡着了还有个屁用。”钟宛道,“他上次同我说已经不怪你了,别虚耗光阴了,早点同他说开了去。”

    林思眸子一动,点点头去了。

    林思一走,钟宛取了干净衣裳穿好,命人请郁赦来。

    郁赦那边还没找着太医就被钟宛急吼吼的催了回来,郁赦命传话的仆役先下去,满脸无奈的低声道,“你怎么一时半刻也离不得我?”

    钟宛语塞,耳朵一红,差点忘了想说什么正事了。

    “跟你、跟你有要紧事说。”钟宛将林思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同郁赦说了,又道,“可以去查查,我心里有个猜想,不太确定,不敢同你说。”

    郁赦静了片刻,一笑:“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我也猜到了。”

    郁赦坐下来,眯眸,“这些日子郁王不太好过,朝局不稳,皇帝又频频提拔我,他心不安了,狡兔三窟,开始给自己寻后路了。”

    钟宛轻声道:“他想将宣瑞当最后的退路。”

    “宣璟和郁王府交恶多年,指望不上。”郁赦轻声道,“将来若我将宣琼一口吞了,最后关头他还可以走一步险棋,将我和宣璟杀了,然后……”

    钟宛道:“扶宣瑞做傀儡。”

    郁赦嗤笑:“奇怪了,宣瑞这是什么好命?这么多人都想扶持他。”

    郁赦看了钟宛一眼,脸色不佳,“还有人多年拼死护着他。”

    钟宛闻到了一丝醋味,失笑,“说正事呢。”

    “宣瑞再不济是宁王嫡长子,血脉上算,除了皇子他是最贵重的,他又是那样好哄骗的性子。”钟宛自己也承认,“确实是老天赏饭吃的好傀儡。”

    郁赦沉默片刻,道,“我有办法。”

    钟宛抬眸,郁赦起身,“你不用管了,我明日入宫自有道理。”

    钟宛哑然:“急什么?你有什么办法?不、不跟我商量了?”

    郁赦看了钟宛一眼,“宣瑞被郁王盯上了,你当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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