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便是昆吾殿。

    琼罗玉帐 雕梁画栋,一派富丽堂皇。正殿的中间,还摆着一墩黄铜三足金猊香炉,炉中檀香微醺,使人昏昏欲睡。

    上首的交椅上,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个是一袭白衣的宇文东篱,另一个则是一身滚金边黑衣的儒雅中年男人。

    见到萧彩莒这副打扮进来,中年男人雪白的面皮微有惊讶之色:“东篱,这是……”

    宇文东篱头也没抬,依旧专注桌上的棋局:“没什么,这是在下送给百里王爷的美人盂,不知王爷可还满意吗?”

    此刻的他披散着头发,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看在萧彩莒的眼里,仿佛又看见了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东篱公子,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过来!”见到萧彩莒进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朝她一招手,神情冷漠,就好像在召唤一只宠物一般,毫无温度。

    有那么一霎那,萧彩莒仿佛回到了从前,可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又残忍的将她拉回了现实。垂下眼,顺从的走了过去,还未站稳便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他站了起来,粗暴将她往百里善禄的身上推去,并朝他笑道:“王爷,虽说她比不得王府的女人尊贵,不过这一身皮肉,倒也养的精贵,滋味不同,我相信王爷若是尝过了,定会喜欢的。”

    百里善禄也是个精明通透之人,见他们这一来一往的,想必中间有什么曲折,自然不会傻的真的顺了宇文东篱的意思,去碰萧彩莒,只是笑道:“哦?是吗?那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妙人儿了。不过可惜,今日十五,本王斋沐,近不得女色,只怕是要辜负了宇文少主一番好意了。”

    “哦?这样?那道真是可惜了。既然王爷斋沐,那不若让她为我们跳个舞助助兴吧。”

    宇文东篱求对没有折磨到萧彩莒感到有些遗憾,眼珠子转了转,又想了个别的法子折腾她。

    百里善禄这次来浮玉山,只是想招兵买马,对这些风月之事并不感兴趣,不过是为了不拂了宇文东篱的面子,才勉为其难的朝他笑了笑:“客随主便,宇文少主你随意!”

    “好,既然王爷不介意,那你就跳吧!”

    宇文东篱走回到百里善禄的对面,正要坐下,见萧彩莒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忍不住怒火又上来了。

    几步走到她的面前,狠狠地抓着了她的手臂,喝问道:“不是让你跳支舞助兴吗?你像根木头一样站在这里做什么?”

    萧彩莒一手捂着胸口,一手下垂,有意无意的当着下半身几乎要走漏春光的地方,强忍着委屈,低着头,没有吭声。

    宇文东篱又哪里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忽然心生恶念,伸手撕扯起她原本就单薄的衣服:“这会子你想着要脸面了?你和萧南山苟且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世上还有脸面这东西?”

    猝不及防的萧彩莒连连尖叫着闪躲,混乱中本能的扬起手, 一记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宇文东篱英俊的脸上!

    宇文东篱的手嘎然停止,一张脸瞬间成了铁青色。

    萧彩莒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又将目光转向他的脸,就见他那原本白皙的面皮上通红一片,而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充满欲望,慢慢冷了下来,最后额头青筋爆跳,目露凶光。

    忽如其来的一阵剧痛,从她的头上传来。宇文东篱恼羞成怒的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榻上扔到了冰冷的地上,

    “你还想为他守着身子?”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怒让他扭曲了脸,瞪着地上的萧彩莒,宇文东篱暴怒。

    萧彩莒一身瘦骨嶙峋,摔在硬冷的地上,疼得半天没有缓过劲来,还来不及听清他的话,就被他掐着脖子。

    一阵窒息感袭来,她使劲的踢打着宇文东篱那健壮的身子,却毫无用处,身上薄如蝉翼的宫纱也被他三两下撕了个干净。

    萧彩莒放弃了挣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咳!宇文少主……”

    坐着略显尴尬的百里善禄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门口一阵嘈杂声打断了他的话。

    “萧姑娘,你不能进去,少主已经睡下了。”门口传来侍卫尽职的声音。

    “滚开!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少主!”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大门被推开。百里善禄好奇的向门口看去。

    他早听自己的密探汇报过,说是魔教少主宇文东篱有一个挚爱的女人,他原本以为就是刚才那一个,不料此刻又来一个。两个都姓萧,莫非有什么渊源?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冷笑道:这个宇文东篱真是个扶不上墙的,不过这样也好,事成之后……呵呵,也容易些!

    就在他心里暗暗盘算着的时候,玲珑有致,妆容精致,打扮得体的萧娉婷,趾高气扬的推门进来。

    只短短的一瞬间,宇文东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仍是一幅温润公子模样,坐回了榻上,漫不经心的拿着书,

    装模作样的看着。见到萧娉婷走进来,立马放下书卷,笑着迎了上去:“阿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萧娉婷一进寑殿,便看见地上躺着白花花的萧彩莒,不禁撅起了小嘴:“公子,你不是说这女人就快死了吗?怎么她竟然三更半夜在你的寑殿里,还,还这样……”

    宇文东篱嫌弃的看了萧彩莒一眼,陪着笑哄着萧娉婷说道:“怎么?你吃醋了?我们就快成亲了,你不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做我最美丽的新娘子,你还用管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而已,你何必和她置气?”

    说着,又将她介绍给百里善禄认识:“来,阿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墨国的王爷,百里王爷。”

    百里善禄换上惯有的和善笑容,朝她微笑点了点头。

    介绍完宇文东篱又套着萧娉婷的耳朵嘀咕了几句,萧娉婷听完,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萧彩莒一眼,小声的问道:“真的?公子可不许骗我!”

    宇文东篱将她搂在怀里一阵耳斯鬓磨:“我何时骗过你?”

    萧娉婷朝着萧彩莒得意的一笑:“那倒是没有。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一跺脚,心有不甘的转身出去。出去的时候,特意从萧彩莒的身边走过,伸出脚,狠狠地从她的手上用力碾了碾,踩着过去。

    “啊……”十指连心,萧彩莒惨叫出声,抱着手几欲昏倒,一旁的宇文东篱却耳充不闻,只冷冷的背对着她们,假装看不见。

    同位男人的百里善禄看出了宇文东篱眼中怒火和欲望,于是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笑道:“今夜月色甚好,本王想去赏月饮茶,静思一番,不知少主是否有别院借本王一宿?”

    谁知宇文东篱大手一挥:“也好,来人,带王爷去云雨轩歇下!”

    百里善禄笑着拱了拱手,跟着下人走了出去。

    原以为有人在,她便可以逃脱过今晚,谁知宇文东篱这畜牲丝毫没有半点顾忌。

    萧彩莒捧着疼痛难忍的手,躺在地上,心沉到了谷底。

    这男人,当真是无情到了极点,自己从前的一腔柔情,终究是错付了。

    百里善禄的来或者走,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萧彩莒不可避免的噩梦。

    这一夜,宇文东篱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发泄不完的怨气。

    昆吾殿里传出凄惨叫声,一直响到了天色快要亮起的时候,从最初的撕心裂肺,到呜咽婉转,最后终于没了声息……

    “大小姐,你醒了!”

    萧彩莒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阿碧吸鼻子的声音,吃力的睁开眼睛,“阿碧,我没事,别哭,从今以后都不要哭!”

    阿碧又哭又笑,抹了一把脸,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她扶了起来开在床上,还体贴的为她多垫了一个靠垫。

    “大小姐,你饿了吗?你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了。”阿碧说是不掉眼泪了,可说着说着眼眶还是红了。

    “呦~好几日没吃东西啊?啧啧啧,姐姐,你浪起来还真是……”

    萧彩莒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脑仁疼,又是萧娉婷。

    阿碧闻声,愤怒的站了起来,瞪着萧娉婷:“二小姐,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你的姐姐,你用不着时时刻刻的来落井下石吧?”

    萧聘婷今天穿着一身橘色百花锦缎宫装,鲜亮的颜色,将她的气色衬托的白里透红,对比床上被宇文东篱折腾只剩半条命,眼下黑青一片,脸色惨白的萧彩莒来说,那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身后还带着前三个姿色平平的丫头,越发的称托的她鹤立鸡群般的美丽动人。

    接过丫鬟手中的汤盅,萧娉婷虚伪的好意藏都藏不住:“姐姐,你看我为你熬了鸡汤补身体,来快起来喝一口。”

    萧彩莒厌恶的看着她,问道:“萧娉婷,你又耍什么花样?”

    “哎呦,姐姐,看你说得,好歹咱们都姐妹,我哪有什么花样。”说到这里,萧娉婷皮笑肉不笑的将眼神移到了她的肚子,酸溜溜的说道:“再说,你这肚子里,以后怀的也是我的儿子不是?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顾你。”

    萧彩莒冷笑:“萧娉婷,你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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