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峄南之桐
    个愉快的夜晚,我先失陪了。”

    他走出餐厅,车已经到了。后窗摇下,路出闻澄笑眯眯的脸:“你这么早就结束啦?”

    薛岭坐进车,闻澄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涂着西柚色口红的嘴唇无意凑近他的右颊,他忽然弯下腰:“有餐巾纸吗?鞋蹭到墙了。”

    闻澄掩去眸中一丝失望,掏出纸巾给他。

    薛岭擦完了,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温柔:“谢谢。”

    “你等下和爸爸要谈什么事呀?”

    “谈一些……你想不到的事。”他往嘴里送了一颗口香糖,“可能是和银湖地产有关吧。”

    车子经过隧道,光线暗下来,快车道的车灯一束束划过他的侧脸,光影斑驳中有种干净疏冷的魅惑。

    “你吃饱了吗?每次你们都要谈很久,我爸那儿又没厨师,要不我给你送点夜宵?我学会做蓝莓芝士蛋糕了,很好吃的!”

    薛岭点了一桌菜,只喝了汤和茶,汤里的菌菇豆腐都没碰。他却并不饿:“我吃过了,你别等我,早点回家休息。”

    司机先把闻澄送回别墅,然后往城郊开。郝洞明在那里有一块地,一半卖给银湖地产,开发做疗养院,一半是他自己的仿江南式园林建筑群,闲暇时去住住。

    薛岭走进园林正门,一面雕刻着夔龙的琉璃照壁正对着他,在灯下熠熠生辉。不远处绵延着黛瓦云墙,月洞门里是茂盛的翠竹林,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孩子哭声把夜色衬得极静。

    一只瘦骨嶙峋的黑猫从草丛中溜过去,深绿的双眸瞪着他。

    薛岭望着它,忽然想起杜辉的妻子和儿子,人和人之间的差别真是大。闻澄这样从小生活在别墅里的,想象不到山村和贫民窟是什么样,杜辉这样从山村到城市的,即使多年浸淫于纸醉金迷,也难以用一副心宽体胖的皮囊养出上流社会机警多疑的心。

    只不过说了一个小时,他就同意了。

    其实薛岭对“牛建生”所闻不多。杜辉前妻酒后骂到兴头上说漏了嘴,讲牛建生和某个同乡有矛盾,冲动之下就把对方给殺了,然后遠走他乡,杳无音信。死的那个人薛岭正好听过名字,是郝洞明十年前一个很信任、但级别不高的手下,也是瓶县农村出来的。尸体被发现在一个地下赌场里,一刀毙命,钱包被抢,警方没找到凶手和凶器,成了桩悬案。

    这一桩劫财殺人案,放在其他有地位的人身上根本不算个事儿,只要一口咬定没做过就行了,可杜辉显然吓破了胆。

    这个殺手不太冷。

    薛岭哼着电影的片尾曲,消失在黑黢黢的回廊拐角。

    风飒飒吹过竹林,孩子的哭声停了,几声猫叫在墙头幽幽响起。

    深夜十点整。

    ——————————

    為了不空缺字,我把檢體屏蔽的字都改成繁體了,如果有沒改過來的將就著看吧(-_-)

    不好

    叮咚。

    Outlook的事件提示音响了,十点整,一刻钟后孟峄有个视频会议要开。

    牛杏杏捧着茶杯,手指轻微地颤,“求求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当殺人犯的女儿。”

    “你说你爸在你两岁的时候失踪了,那不就是畏罪潜逃?”席桐问。

    牛杏杏路出难以启齿的表情,许久才道:“我们那个时候都以为他死了。”

    席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死了就是死了,没死就是没死,这怎么能以为?”

    “我妈说,十五年前村民在另一个县的悬崖下发现了他,他挂在树上,一根树枝把他的腰穿透了,胸口还有枪伤,但脸能认出来。当时县里推行火葬,不许占用林地耕地私埋,村长就把他火化了,骨灰埋在镇上的公墓里。”

    “你们一直以为他死了,可是有一天,他回来了。”孟峄开口。

    牛杏杏愕然:“孟先生……”

    孟峄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下去:“三年前,东岳资本回馈社会,派几个代表去瓶县的蔚梦基金会挑选成绩优秀的学生,让他们去银城读初中。你母亲认出了代表团中的你父亲——杜辉。”

    当啷一声,席桐手机没拿稳,砸 」

    在茶几上。

    她睁大眼睛:“你爸是杜董?!”

    这个新闻比“她爸是李刚”还劲爆!

    牛建生,那个现代版陈世美,死而复生,金蝉脱壳,从一个乡野村夫杀人犯摇身一变,成为了商界女强人的丈夫、东岳资本的大股东!

    谁能想到,牛杏杏她妈口中的“小贱人”,就是五十多岁、养了一群小奶狗的阔老板梁玥!

    “东岳十周年那天,他在楼梯间抱了你……所以不是性侵啊!”席桐恍然大悟。叶碧告诉她,牛杏杏很决然地否定了,还让叶老师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姐姐你看见了?”牛杏杏慌张问。

    “没,我听说的。你放心,这件事应该不会泄路出去。”她下意识看向孟峄。

    孟峄颔首。

    “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他是我爸。周年庆我作为学生代表上台讲话,他在入场前跟我说,很高兴看到我有出息,还跟我道歉,想让我叫他一声爸。我知道他殺过人,又气他从来没看望过我,心里太乱了,庆典还没结束,我就从会场跑出去了。”

    原来三年前,东岳组织人员去山区慰问,杜辉十年都没回过家,正好梁玥去国外出差,就自告奋勇参加了代表团,想偷偷看一眼妻子儿女。一行人先参观了瓶县某家扶贫服装厂,牛杏杏的母亲正好在里面打工,迎面和杜辉撞上,当即觉得他面熟。

    尽管杜辉的外貌与从前差异极大,可她还是心存疑惑,趁人不注意把他拉到角落里剥衣服看胎记,那股剽悍泼辣的劲儿叫杜辉如同坐了时光机回到从前,一时被她镇住,竟承认了,两人对着哭了一通。

    哭完了,牛杏杏她妈就开始骂,要讨债,叫他把这些年欠她的都还回来。

    杜辉为了弥补,就把女儿的名字加进了去银城的学生名单里,给家里每个月添两千块补助费,苦苦哀求前妻不要来找他,钱的事后面可以慢慢商量,不然梁玥要是知道这事儿,得把他休了,家里就更没资源了。

    “坠崖死的那个是我爸的双胞胎弟弟。我有个二叔,十几岁就去省城打工了,独来独往,我和我妈、我哥都没见过他,但他以前和我爸感情很好。我爸说,二叔和一个黑社会有矛盾,被人杀了,他当时也在那个县,要给二叔报仇,却被人抓住,连腿都打断了,最后拼死逃出去,怕连累我们,没敢回家。过了两年,他终于找机会殺掉了那个黑社会,可县里在通缉殺人犯,他只能离开东阳省。后来他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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