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小阎王他超怂
    “唔。”

    时乐对这么多剥好的虾,自然没有抵抗力。

    他咽了咽口水,看向薄闻时:“你不喜欢吃吗?”

    薄闻时目光跟他对上,见他小脸上原先的伤心似乎都被压了下去,心里稍定。

    “不喜欢。”

    薄闻时淡声道,他对口舌之欲并不看重,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时乐往嘴里塞了个他剥好的虾,又叫来老板,加了几个菜。

    一大锅龙虾,基本全进了时乐的肚子里。

    上来的几瓶啤酒,他喝了一瓶,其他都被薄闻时喝了。

    吃到最后,被撑到捂着肚子的时乐,瘫在椅子上,动弹都困难。

    “薄闻时。”

    他打了个奶啤味儿的嗝,虚弱道:“我好像怀了。”

    薄闻时睨着他:“谁的?”

    “小龙虾的。”

    “哦。”薄闻时凉凉道:“小心流产。”

    这幼稚的对话,时乐没想到他会配合,高兴的嘿嘿直笑。

    在店里又坐了片刻,他们这才结账出餐厅,时乐没让薄闻时掏钱。

    “你陪我回家,我已经很满足了,晚饭应该我请的。”

    时乐用所剩不多的零花钱,坚持把账结上,结完,他又小心的把钱包揣好。

    愁呐。

    他回铺子里要看看还能不能再卖点古董。

    或者随便干点什么,打工也行,多赚点钱给薄闻时买好吃的,再把地府建设好。

    虽然薄闻时有钱,可时乐却拎的很清。

    现在是他在追求人,追求人要花钱的。再说是给老公花钱,时乐再穷都不会省这笔钱。

    外头。

    司机已经给他们订好了房间,是镇子上最好的旅店。

    不过,比起薄闻时从前住的星级酒店,这旅店的条件还是不能跟那些比。

    时乐进去后,对简陋的环境并不介意,他看着房间中央的大床,眼睛亮晶晶的,赞赏道:“你的司机真会办事。”

    看,这个床它又大又软!

    简直太适合两个人一块儿睡了!

    时乐没带睡衣,洗完澡,就穿着个小裤衩爬上了床。

    薄闻时没看他,直接进了浴室。

    “薄闻时!”

    看着浴室的门被关上,时乐盘腿坐在床上,冲他嚷嚷道:“你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薄闻时声线冷淡。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并不透明,再加上有水汽的遮掩,所以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也正是这样。

    盯着磨砂玻璃看的时乐,一点都没看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薄闻时,是怎么站起来,宛若个正常人似的冲着澡。

    床上的时乐,这会儿专心看着玻璃,那些伤心的情绪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打小就是只很好哄的崽崽。

    天大的难过,哭完没多久,就不记了。

    时贺说他这没心没肺的性子,能一直保持下去,也挺好。

    这边房间里气氛和谐。

    山上。

    被压在床榻,不知折腾了多久的时贺,眼尾泛着被逼出来的红,狠狠咬上罗澧的肩膀。

    “混账。”

    他恶声骂道:“你是想把我弄死才甘心么?”

    罗澧低笑了一声:“我哪里舍得?”

    他怜惜的亲了亲时贺瓷白如玉的后颈,呢喃声似诱哄般:“我练你给的心法出了差子,你说,你该不该帮我?”

    时贺身上几乎半点力气都没。

    他蹬了罗澧一脚,但那一脚蹬的软绵绵的,不像是在赶人,反而像在勾人。

    罗澧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攥着时贺的脚腕,凑上去亲了下,随后轻笑着叫出多年前的称呼——

    “师尊。”

    “我小时候,您对我说过的,您会疼我。”

    “现在,就好好疼疼我吧。”

    时贺被“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压根没有感知到时乐的气息。

    更不知道,他的崽崽今儿在山下还伤心了一场。

    等到时贺睡去后,罗澧这才披着衣袍,来到山脚,将那张贴在结界上的“弃爹书”揭下来,从头看到尾。

    看完。

    罗澧挑了挑眉:“不想认爹?”

    啧。

    还是欠收拾。

    这只崽当年算是碰瓷碰到他跟前,罗澧跟时贺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甚至,他们为了崽崽,差点把命都搭上。

    小崽崽现在吃点来自亲爹的亏,就不听话的要回来告状。

    罗澧把“弃爹书”收进怀里,小心眼的抬手将结界又加固了两层。

    旅店里。

    时乐巴巴的对着玻璃,叫道:“你怎么还不出来啊?”

    薄闻时擦着头发,淡声道:“不用等我,自己睡吧。”

    “不。”

    时乐回答的很坚定:“要等。”

    这次,他绝对不会先睡着了!

    他要看腹肌!

    最好还能摸一下。

    怀抱着对腹肌的执念,时乐跟薄闻时就这么耗着。

    到最后。

    薄闻时看出来他是不打算睡,皱了皱眉,披着浴巾出了浴室。

    门一打开。

    时乐就用力拍拍身旁的床单,热情邀请他:“快来呀!”

    那急不可耐的小模样,让薄闻时只觉得头有点疼。

    片刻后。

    两人都躺进了被窝里。

    时乐矜持着没有直接动手动脚,而是清清嗓子,给了个预告。

    “薄闻时,我今天喝酒了。”

    他一说话,薄闻时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酒喝的还没有奶多,你要告诉我你醉了?”

    薄闻时语调冷淡的戳穿他的目的。

    时乐鼓了鼓脸,不服气的道:“牛奶跟啤酒混着,叫奶啤!”

    “我一喝奶啤就会醉。”

    他说着,碰碰薄闻时的胳膊,问他:“我现在醉了,可以干坏事吗?”

    “不可以——”

    薄闻时的话音还没落下,时乐就已经翻身把他搂住。

    不安分的小爪子,还趁机摸了好几把腹肌。

    薄闻时:“……”

    薄闻时垂眸看他。

    时乐红着脸,眼睛闭的紧紧的,像块粘糕似的黏在他身上。

    “我醉了。”

    他还狡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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