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小阎王他超怂
    东岳垂眸, 将面前的人?拉近,抬手给他擦着脸上的眼泪。

    时乐在对方温柔的动作中,胆子终于大了点儿。

    他踮起脚, 猛地把自?家老?公给牢牢抱住, 抱住不算, 还试图往对方身上爬。

    东岳纵容的把他给抱了起来,一低头, 将人?吻住。

    时乐:“……”

    唔唔,等一下!

    还有那个小疯子在!

    东岳的这个吻,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他仿佛忍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吻,所以, 吻的让时乐根本招架不住。

    “够了,你们够了!”

    目睹这一切的薄蕤,尖叫出声:“我不允许。”

    她举着那盏灯,恨声威胁道:“你们给我分开,否则,我就砸了这灯!”

    时乐闻言,顿时一急。

    他推了推薄闻时,没推动。为了能不被亲死,且灯也不能砸了,时乐只能发狠的对着薄闻时的嘴巴咬了口。

    薄闻时吃痛,果然?松开了唇。

    “你乖一点儿。”

    时乐给自?家老?公顺顺毛:“等回家再亲,回家我们还可以嗯嗯一下。”

    时乐的“嗯嗯”代表着什么意思,很好?懂。

    他给薄闻时顺完毛,也在纠结呢。薄闻时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他还一肚子疑惑。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应该先纠结老?公怎么回事。

    时乐指指薄蕤,强调道:“我们要把灯给抢下来啊,那是东岳大帝的灯,我们有用的。”

    东岳,不,也是薄闻时。他淡淡道:“没关?系,砸不坏。”

    “我造的灯,很结实。”

    时乐:“?”

    你说啥呢。

    就在时乐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薄蕤又在发疯:“东岳,东岳……你把时乐杀了,我把灯还给你。”

    “我会让你彻底恢复真身。”

    “你把他杀了,我可以陪着你啊,我可以永远陪着你。”

    在薄蕤近乎癫狂的声音里?,时乐终于后?知后?觉听明?白了一件事。

    他老?公,是东岳大帝。

    哦豁。

    敢情他才骂过不久的东岳大帝,是他老?公啊。

    真棒棒。

    时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薄闻时:“把灯抢回来。”

    然?后?,他们再算算账。

    算算为什么东岳大帝的私人?物品,逮着他就使劲儿烫他!

    薄闻时对属于东岳的记忆,并没有全部记起来。

    他抿了抿唇,任由时乐从他身上爬下去,随后?,他走向了薄蕤。

    薄蕤没有逃,她只直勾勾的盯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痴迷的看着。

    “灯,还回来。”

    薄闻时冷冷开口,金色的眼眸在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漠然?的如同注视草芥。

    薄蕤攥着灯。

    她已经很虚弱了,那条脑袋很大的鱼,把她啃噬到了可怕的地步。

    她腾出一只手,想去捏薄闻时的衣角:“你是神,神不应该怜悯众生么?为什么,你不怜悯我?”

    “我和时乐都出自?一地,我们甚至相?生相?息,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他……”

    “我也想被爱啊。”

    “你是神,最该有怜悯心的神。我只是想让你爱我,为什么不肯?!”

    薄闻时没有让她碰到自?己的衣角。

    “我怜悯众生,可你要的不是我对众生一视同仁的怜悯。”

    “你想让神偏爱于你。”

    薄闻时漠然?道:“可神的偏爱,也只能给予一人?。”

    薄蕤被这话给刺激到愈发疯魔。

    她摇着头,不愿意相?信自?己又遭到了拒绝:“不,你的偏爱凭什么要给他,凭什么?!”

    薄闻时不语。

    他最后?看了徒劳挣扎的薄蕤一眼,抬手,落下。

    薄蕤被大头啃噬到只剩下一点儿的残魂,终于消散。

    在薄蕤身死魂消的刹那,站在薄闻时身后?的时乐,心口陡然?一痛。

    他捂着心口处,小圆脸都惨白惨白的。

    薄闻时在捡起了灯后?,像是明?白时乐会不舒服,立马转身将时乐给扶住。

    “我带你回去。”

    薄闻时说着,将时乐打抱起来。

    他在走出镇子的时候,迎面撞到了白琅还有一行鬼差。

    白琅看着金色眼瞳的薄闻时,懵了几秒,惊呼:“艹,你还是薄闻时么?”

    “是。”

    薄闻时冷淡应了声。

    回程的路上,薄闻时随便找了根短绳,将长?发系住。

    他没坐车,只去吩咐了司机一声。让司机自?己回去。司机被他这个变化给惊的够呛,但?又不敢乱说话。

    打发走了人?和鬼。

    薄闻时给白琅转账:“送我跟乐乐回去。”

    时乐由于心口太疼,这阵子已经变回了本体。

    小小的白团子,窝在薄闻时怀里?,正闭着眼睛养神。

    白琅本来懒得载人?,但?薄闻时钱给的多,且变成这样,白琅实在好?奇。

    所以,在好?奇心和利益的驱使下,白琅这才接下了这一单。

    可路上。

    他还没八卦几句,就被薄闻时冷言冷语的截住了话头。

    有好?几次,白琅都恨不得把这男人?给丢下去!

    呸。

    这变了个身怎么连性子都好?像不太对了。

    白琅要不是为了自?己出门?在外混的口碑,估计这一趟还真的撂挑子。

    在飞了一天后?,白琅把人?给送到家。

    到家后?,白琅留都没留,直接又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目的是不知山。薄闻时的变化,他要及时告诉时贺还有罗澧。

    白琅走后?,薄闻时将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团子,给抱到了房间里?。

    他没给罗澧打电话,而是坐在床头,自?己研究起了那盏燃魂灯。

    罗澧说,这盏灯里?有他从前的所有记忆。

    虽然?记忆还没有完全取回,可他已经知道,他从前还是神时,所有的偏爱,就全部给了时乐。

    燃魂灯是他造的,如果藏了什么东西,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在研究了一晚上过后?,薄闻时终于发现了该怎么把他的东西取回来。

    他点了灯。

    他隐约记得,这盏灯点上,不止是可以燃魂。

    果然?。

    在萦绕的细烟中,他回到了过去。

    就在薄闻时回去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睡梦中时乐的小爪爪,也搭了上来。

    这场能寻找过去的细烟,绑住的是两个人?。

    细烟将他们带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很多年前的不知山。

    时乐又看到了自?己,薄闻时不是看,他是再次经历了一遍。

    他坐在树下,没有接住掉下来的明?黄衣袍的少年。

    少年跋扈冲着他指责,指责完,捂着摔疼的屁股泪汪汪找爹爹告状。

    那是他们的初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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