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风情不摇晃
    的走到床边坐下。晚饭大概早就准备好,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有人送上来,安愿起身走到桌边,抬头却发现荆复洲在她对面坐下。

    她一愣:“你干嘛?”

    荆复洲神色泰然:“一起吃晚饭。”

    照顾着她刚刚退烧,菜色都很清淡,安愿没有多少食欲,但想到以后大约也是这么个活法,总得活下去,也就勉强自己喝了满满一碗粥。她摸不准荆复洲的想法,只觉得这温柔更像是暴虐到来的信号,就像他之前带自己去见许久昌,也在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他喜欢看她失望,看她错愕,看她因他崩溃激动,可她偏不,安愿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去在乎。

    他今晚也许真的很闲,吃完了晚饭后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看电视。他们之间很少交流,电视里的人嘻嘻哈哈,安愿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忽然好奇一件事,当荆复洲进入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监控器,还会是开着的吗?

    她想着就朝那监控器看过去,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荆复洲声音清晰却温和:“开着的。”

    安愿把目光收回来,又落到电视上去。

    时间晃过了十点,安愿拿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明显没什么看下去的心思。假装打了个呵欠,她在暗示荆复洲走,虽然她一丝困意都没有。

    身边一直靠坐在床边的人动了动,安愿以为他是要离开,却没料到他伸手揽了揽她的肩膀,轻轻亲吻她的头发,像是夫妻夜晚准备睡下之前的温存甜蜜:“去洗澡。”

    “你不走吗?”安愿皱眉。

    荆复洲放开她,轻轻地笑:“你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散漫,明显只是随口一说,不具有任何值得人信任的成分。但安愿没办法去让他保证什么,那做法更像男女之间的娇嗔推拉。她细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浴室里去,玻璃门关上的时候,她看见荆复洲抱着双臂朝她微笑。

    不知怎么的,安愿觉得毛骨悚然。

    浴室里气温比外面要高,安愿醒来时身上都是汗,这会儿是真的想好好洗个澡。脱掉衣服,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肩膀的地方那么清晰的刻着别人的名字。安愿偏过头,不想再看,抬脚跨进浴缸里。

    浴室门是没有锁的,荆复洲从磨砂玻璃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心里那种丝丝缕缕的痒又来了,床脚堆着她之前换下来的睡裙,荆复洲摸出一根烟,点燃以后慢慢的抽。等到一根烟都抽完了,他才伸手捞起睡衣,大步走到浴室门边。

    玻璃门甫一推开,便有暖洋洋的水汽打在他脸上。安愿听到声音回了头,身体都隐藏在浴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隔着距离,她觉得荆复洲大概看不出自己眼里的鄙夷,可接下来,略带嘲讽的语气却出卖了她自己:“你不是说要走了?”

    “给你送睡衣。”荆复洲扬了扬手里的黑色裙子。

    安愿眼神不变,水面有一丝波动,她的手从浴缸边缘伸出来,湿漉漉的,沾着点泡沫,半截胳膊上还挂着水,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给我。”

    荆复洲没有动,依旧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门口。安愿眉头皱的更紧,还未等她说什么,忽然听到荆复洲低沉的声音:“你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给你穿上。”

    安愿望向他的眼睛,瞳孔里暗潮涌动。她的手还垂在外面,水珠从指尖落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的,她脸颊边上带着点些微的红。荆复洲觉得这时候的安愿很漂亮,比平日里都要妩媚动人,那两抹红让他想起很久之前,他将她送上高.潮的时候。

    其实也并没有很久。

    心痒难耐,所以度日如年。

    第32章 谁无辜谁苟活(五)

    “你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给你穿上。”

    浴缸里的水还是热的,温度刚刚好,安愿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水温像是一层脆弱的保护,让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从这里走出去。荆复洲眼角有淡淡的笑,他今天似乎格外喜欢笑。黑色睡裙被随意的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跟毛巾什么的堆在一起,他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走过来,似乎因为无奈而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这句里的的确确是带着宠溺的,安愿听得出,而这宠溺让她心惊胆战。属于她的小小领土被侵占了,他的腿迈进来,毫无顾忌的与她坦诚相见。安愿仰着头,随着他缓缓蹲下来,她的眼神跟随着他,直到视线平齐。

    “荆复洲,鼓楼里不止我一个女人。”

    “叫我阿檀。”

    “荆复洲……”

    “叫我阿檀。”

    他的眼神偏执认真,安愿闭上嘴,一语不发的望着他。他却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注意力都被那个花体的纹身牵引着,荆复洲低下头,手握住安愿的肩膀,几乎是带着痴迷的,将自己的唇印在那处纹身伤疤上。

    于是伤疤又活了,新鲜且疼痛。安愿在水下握紧了拳头,却并不能实实在在的做什么。他的吻起初很轻,慢慢的变为啃噬,牙齿刮擦着,伤疤下的血液都在翻滚沸腾。

    荆复洲坐直了,将安愿抱进自己怀里。面对着面,她位置略高,可以看见他头顶的发丝。依旧没有任何的措施,他们紧密相融,荆复洲动作温柔,吻着她的眉心,等她去适应。浴缸地方狭小,温水溅落在外面,安愿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仿佛承受不住。他把她的头按下来,手固定着她的后颈,唇瓣贴合在一处,忘情的缠吻。

    人总有些时候是要遵从本能的,宠爱是最有效的攻陷。安愿缓缓闭上眼睛,环住荆复洲的臂膀。手下是他的皮肤,微凉,身体里的却滚烫,令人心惊。

    他把她的头发都拨到一边去,露出那块纹身。安愿此时也许并不是完全的安愿,而是在他意志干预下完成的一件艺术品。空气里都是急促的喘息,她如同幼猫,被他架在肩头颠簸着,咬着唇细细尖尖的轻哼。荆复洲忽而加重力道,安愿措手不及,哭吟声从唇齿溢出。

    “唔……”荆复洲皱眉,怀里的人绷紧了,浑身战栗。一切偃旗息鼓,他却不退出来,半凉的水里,安愿喘息着将头抵在他的肩膀,只觉得双腿都打颤。

    “安愿,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有条件。”荆复洲抱着她,缓缓抚摸她的脊背,眼里的情动散去了,又恢复到以往的阴沉。

    安愿想从他身上离开,却被他按住腰身,她皱着眉倒吸口气,这才问道:“什么条件?”

    “给我生个孩子。”

    荆复洲笑了笑,在她耳边吻了吻,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僵硬:“别怕,那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对他好,将来把我的事业都交给他。”

    安愿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事业,荆复洲的所谓事业,说白了就是犯罪。安愿没有软肋,那他给她一个孩子,何愁报复不够淋漓尽致。而这个孩子,最后也会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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