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景这么一说,吴北将要脱出口的话就被噎了回去,原想反驳,但见他眉头紧蹙,神色不太好,知道他有心事不能说,吴北也就不问,闭上嘴陪同景安静的坐着。

    坐了半晌,加上休息时间被叫过来,刚才又喝了些酒,吴北渐渐有点昏昏欲睡,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对面的同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中途酒没了,又让楼下的人拿了一瓶。

    刘暮听楼下传来关门声,便知道同景已经走了。至于他去哪儿,干什么,刘暮对此丝毫不感兴趣。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同景对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自己不过是无聊的消遣,听话的龙物,发泄欲望的工具。

    刘暮闭上眼睑,越来越觉得他像是个笑话,为生活顺从认命,做他的情人,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他还是傻乎乎的为男人刻意散发的魅力动了心,刘暮无比庆幸,只是一瞬,也只有一瞬。

    同景走了没多久,刘暮洗了澡换上衣服就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他忍着身上的不适走出小区,此时正直午夜时分,夜深人静,寒风瑟瑟。因为下雨,街上人少得可怜,偶尔几辆车飞速掠过,为寂静的街道增添一丝人气。黑暗中,昏黄的路灯伫立在道路两旁,替晚归的人照亮前方的路。

    刘暮撑伞站在小区门口等出租车,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车,倒是等来了一阵寒风,吹得他双腿打颤,手脚冰凉,忍不住缩着脑袋裹了裹外衣。

    不得不说晚上的温度比起白天低得多,哈气都出来了,再加上阴雨天的关系,冻得人腿脚发麻。

    他看看左手边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又看了看半天没一辆车的空旷马路,低头做思考状。是进去买杯热饮暖暖身子再出来,还是继续在外面等着,刘暮似乎很难做出选择。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巧合,正待他左思右想后决定去便利店坐坐时,一辆蓝白色的出租车从远处而来,由于车前灯太亮,他一时看不清是空车还是车里载有人。

    刘暮伸长了脖子望着,内心期盼这是辆空车,他不想继续吹冷风了。

    出租车似乎听到了他的愿望,在淅沥的雨中缓缓停下,然后从车上下来三个人,看身形像是男的,估计喝过酒,因为下车的时候险些跌倒。

    那几个人没带伞,冒着雨跌跌撞撞地走远了,期间还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喝了酒。

    刘暮怕惹麻烦,秉承着遇到酒鬼最好躲远点的原则,看他们走得远了才小跑过去,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问司机,“师傅,春明路去吗?”等司机点了头,他立马收伞窜进后座。

    刚坐上去,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鼻腔,熏的他头昏脑胀,摇下车窗的同时小声说了句“这些人喝了多少酒”,没想到前排司机听到了。

    从后视镜看了看他,用方言无奈的说:“肯定喝了不少,看走路姿势就知道啦。”摇摇头接着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虽知道司机说得是那三人,但刘暮总觉得好像是在说他一样,因为刚才他就是用不正常的姿势跑过来的。他尴尬的笑着,用方言回道:“哈哈是啊,是啊。”不知为何,心虚了一把。

    这一句话,让两人仿佛一下打开了话匣子,路上聊了许多话题。

    从聊天中刘暮得知,司机是本地人,今年四十多岁,开出租开了二十多年,起早贪黑挣着辛苦钱,养活一家三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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