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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但我现在也没必要再瞒你了,你以为你遭受的那些折辱,没有我的份吗?若岱钦是刽子手,我便是磨刀、递刀的人。”

    “我从高丽回来的那些玩意,还合用?”他离齐绍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齐绍面前,只差一寸,稍一低头就吻上齐绍的双唇。

    贺希格面露一丝虚假的怜悯,笑道:“只惜我那个大哥和侄,竟都真的对你动了心。他认准的东西,从不会回头,其实你若真和他在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惜你亲手杀了他,呼其图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应该恨的人明明是我。”

    “齐绍,你真傻。”

    “娶夏朝的公主,才真正与夏朝结盟,此后泽被我的子孙后代。”

    “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昨夜我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你还真想留做我的阏氏?你若愿做妾,倒也不是不以……”

    贺希格的话,一字一句,如刀刃般割在齐绍心上,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凌迟得血肉模糊。

    原来是这样?

    他空读了那多兵书、打了那多年仗,这样简单的离间计,竟蠢笨得被蒙蔽至。

    只因他轻信,只因他……

    哪有什缘分,哪有什君子之,不过都是刻意设计的圈套,等着他去投罗网。

    此时齐绍看着贺希格,就像是看着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美丽的面孔上冰冷虚伪的笑容让他意识到,原来情爱也是以精心设计并操纵的棋局。

    而他身在彀中,当局者迷。

    不知过了多久,齐绍被痛苦与愤怒逼得赤红的双目缓缓闭上,终于艰难地动了动唇:“我竟不知……你一直这样看我。”

    在齐绍看不见的时候,贺希格才忽而眼神闪烁,他胸一阵阵绞痛,血腥味已经涌到了喉头,却仍强撑着不肯改。

    贺希格其实也不全是说谎,他最初本就是想利用齐绍,但后来竟真动了情,最后阴差阳错落得这个场,都是他不安好心的报应。

    “你这般羞辱设计我,我本该杀了你,但昔日……”

    齐绍声线沉沉,后半句未说的话淹没在了佩剑鞘的铮鸣中。

    他一把抓起贺希格的袍袂,断发的利剑轻而易举地撕裂了华贵的衣料。

    那半截锦缎落在地上,沾染了肮脏的尘灰,再不复当初的洁白。

    齐绍死死盯着贺希格的眼睛,声音低哑,几乎一字一顿道:“你我从此,割袍断义。”

    贺希格大笑不止:“我真讨厌你这幅样子。”被逼到绝境也不会屈服,还跟骗子讲情义,真是……愚不及。

    “……死生不复相见。”

    齐绍说罢,提着剑转身便走。

    贺希格看着齐绍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冲王帐,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方才脸色一变,呕大大的污血。

    他似乎并不惊讶,也没有立即将污血

    擦去,只是在一片冷寂中,忽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被咙里不断涌的腥甜液体呛得咳嗽不止,五脏六腑像被利刃搅碎一般,钻心的剧烈痛楚让他克制不住浑身发抖,最终踉跄着跪倒在地,眼角渗泪痕。

    他这一生聪明透顶,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算不过命运。

    生时,父王请大巫向上天祷告,为他求得贺希格这个名字,他便果真一生都汲汲营营于利禄。

    这多年来的苦心孤诣,筹谋算计,还有更多未实现的野心与抱负,这一切的一切,终于都在此刻全部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长生天在上,所有的誓言终将应验,因果回,报应不。

    是他贪得无厌,咎由取。

    他罪有应得。

    第二日一早,夏使团整装待发。

    贺希格带着一众亲贵,亲送他启程。

    齐绍就在那些使者中间,贺希格朝他扬了扬嘴角,齐绍不再看他,转过身迈开了脚步,他才低头拱手,开道:“小王恭送大将军!”

    “愿大将军此去,加官进爵,永享荣华富贵,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那白衣将军闻言,最后转过来看了他一眼,眼眸中似有泪光,但风沙太大,他也看不分明。

    随后那人便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答答的马蹄扬起阵阵烟尘,头也不回地向夏朝的大部队去了,而那队伍中还有他的另一个侄,正翘首等着那人归去。

    贺希格看着齐绍归入夏使齐整的队伍里,大夏的旗帜在远处猎猎飘扬,行进的号令夹在风中传进贺希格耳朵里,使团的人马缓缓起行,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天际有鸿雁成行,然而北风萧萧,终是离散天涯。

    *萨波达王,佛陀释迦牟尼在过去世修行菩萨道的前身。

    *贺希格,蒙语,禄。

    第42章 感皇恩

    京都,宫城。

    御书房中,周遭随侍宫人皆被摈退,内间烛火摇曳,明明灭灭。

    白日朝会上还衣冠笔挺的丞相大人此时正浑身赤、长发披散,趴伏在御案上翘起白皙浑圆的股,被只解开衣带掏物的年轻帝王按住腰身,从身后进入。

    靳奕日又沈琢因齐绍回京一事在朝会上起了分歧,朝时就带着怒气,所以此时做起这事来便格外暴,根本没怎润滑,只草草拿指头沾了脂膏捅了两就强行了进去。

    后穴撕裂般的痛楚让沈琢保持着清醒,他手肘撑在坚硬冰冷的桌案上,唇被咬了血痕,面上却没有一丝不情愿的神色。

    这个姿势够干得很深,皇帝天赋异禀的长具整根都埋进那紧窄干涩的肉穴里,尚不等身的人适应,便动作毫无半点温柔地狠狠送起来。每每重重捣入,几乎都要将沈琢平坦的小腹顶个头的形状来。

    沈琢被靳奕顶弄得往前一耸动,紧闭的后穴被硬的物毫不留情地生生捅开,他却像是早就

    习惯了这样暴的性事般,越是疼痛,垂在身前的男根便越是硬得厉害,端冒汩汩的水。

    “唔……哈啊……”

    他塌腰将屁股翘得更高,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坦荡地息声,声音既似痛苦又似愉悦。

    平日里清冷俊秀的美人丞相被扒光了朝服,露这般驯服姿态,本该是令人心猿意马的好风光,靳奕却只觉得厌恶。

    他死死皱着眉头,在心底唾骂对方的恬不知耻,一面握紧了男人的腰肢,冲撞的力道愈发加大,绣满龙纹的衣摆随着合的节奏不断地剐蹭在沈琢上,将两瓣白皙的肉弄得一片通红。

    眼前男人的肤色在乌发的衬托白得刺眼,后背瘦削宽阔,腰线流畅紧实,后腰处还有一对浅浅的腰窝,两瓣被蹂躏得发红的肉也结实挺翘,并未因是文臣而显得羸弱。

    那双间的渐渐被开了,不知是血水还是水的体被弄唧唧咕咕的声响,使得进变得更加顺畅。

    阳物尽根抽又尽根入时反复带又回原处的嫩肉艳红充血,靳奕呼吸重,想要挪开目光不去看这靡的景象,却怎也移不动视线。

    他既恨这小人的蓄意勾引,也恨己的意志薄弱,怒火与欲火相通,手便越发没了轻重,一边重重抽,一边还拖着沈琢的腰将他往己按。

    沈琢腹内吞吃着的长阳物顿时进到了一个更夸张的深度,他实在被干得狠了,整个人软身子伏在案上,意识有些涣散,受不住地颤声哽咽。

    “不行了、不……嗯……”

    靳奕却不放过他,俯身贴上他的后背,手掌握住他脆弱的咽喉将他拉起,恶意地低笑道:“这就不行了?不是你想要的吗?朕赏你,你且接好了。”

    说着便又是一记深,松开精关,将精水尽数射进了沈琢体内。

    将沈琢狠狠弄一顿,发泄完那股难以名状的怒气,靳奕逐渐平复了心情。

    他男人身体里抽身而,毫不留恋般将对方就这样留在御案上,顾从怀中掏一方丝帕,拭干净软的分身,而后又将那沾了水和白浊的丝帕随手扔在了沈琢褪的那堆衣物里。

    沈琢仍伏在桌案上息,原本堆得整齐的奏折早因这番折腾散了一地,甚至还有些溅上了他被射来的精。

    他方才仿佛小死了一回,许久才缓过气来,刚勉力撑着身体坐起来,便面色红地故意回靳奕道:“臣谢陛恩典……”

    靳奕已系好了衣带,一身玄金衮服分毫未乱,整齐得仿佛刚刚那场性事从不曾发生过一般,脸上也恢复了冷淡的神情,并不搭话。

    沈琢也没在意皇帝的冷淡,积蓄了些体力,便起身捡起地上散乱的袍服,一边重新穿上,一边用带了些沙哑的声音道:“陛一定要亲城,迎接镇北将军归来?”

    靳奕闻言,冲他挑衅一笑:“朕不仅要亲迎接,还要留他在宫中用膳,然后与他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而后嘲讽地问沈琢道:“朕得沈相满意了?”

    沈琢慢条斯理地穿好皱的绯色官服,股里仍夹着没流来的精液,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颔首道:“陛神勇。”

    靳奕见他这幅模样,又有些气闷,恶狠狠道:“那你以滚了。”

    “臣告退。”沈琢最后束上发冠,朝皇帝一行礼,果真退了御书房。

    他一离开,靳奕顿时无名火起,一把便将御案上其他奏折纸笔一并掀了。

    那些物事噼里啪啦地掉到地上,弄了不小的动静,引得外间宫人诚惶诚恐地鱼贯而入,称“陛息怒”、“陛保重龙体”云云。

    靳奕不知道这些人中又有多是沈琢的眼线,压抑着怒气在袖中攥紧了拳头,终是拂袖而去,留一室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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