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人间流放者
    股抬起来,对啊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看看这副样子!他们疯了才会让一个omega骑到头上。谁能想到他平时还能摆出那张嘴脸?腿张开,要想挨操你得更努力点!劣等动物,凭你也配……

    他正在哭,这种时候当然能哭,能叫,能哀求,因为omega就是这种东西,因为他早已尊严扫地,丑态毕露,不差几滴眼泪。叫得更大声,跪下,摇一摇屁股,躺进泥里,他们就不会继续踩你。承认自己是条狗,他们就不会再剥夺你身上人的部分。没人会在乎,他们不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他们,他的一部分悬浮在这出荒诞剧之上,看着他自己哀嚎、痛哭、乞求。他没有暴露任何软肋,那只是一具在激素与感官中沉沦的躯体,劣等动物。他什么都不是,没有期待,没有失望。一切已经随着手术远去,所以没关系,他不在这里,没人能继续践踏到他的灵魂,你不能伤害不存在的东西。

    可是亚莎抓住了他。

    她拉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惊慌失措地说“没事吧”“怎么了”,仿佛这点儿生理反应值得关心似的。应答慢了一拍,错过了最佳时机,事到如今329没法对着那张脸说自己被干得太爽。那是一张美丽的少女的面孔,即便挂着汗水,也如同百合花带着露。她面色通红,神色担忧,企图询问,企图安慰,企图对待一个人。

    他们交谈,他们一起吃饭,她坐在床上踢动双脚,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她挽着他的胳膊,她和着他的调子轻唱。“我自己改装的哦!”她说。“我有四个哥哥姐姐。”她说。然后329跟她说他的父母。他们几乎算认识。329的胃开始剧烈抽搐,突然之间,他感到极度恶心。

    以为死透了羞耻心与自尊心发出哀鸣,简直像第二次谋杀。泪水汹涌地流出来,他再次抬手遮住了脸,这回无论亚莎怎么掰,他都死活不松开。最为滑稽的是,在哽咽的同时,他还在情热之中,水流得一塌糊涂,下面还在吮吸。亚莎企图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动来动去的动作,那根被挤在他们中间的阴茎射精了。

    瞧呀,无论快活还是痛苦,自愿或非自愿,都会这样,都会一样。

    329在高潮的时候歇斯底里地笑出来,大概把身上的alpha吓得够呛,她听起来更不确定了。“很难受吗?”她说,“不舒服?我下次不顶进去了?……你要不要喝水?”——不,很舒服,真的,329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性交中高潮过。他蜷缩着,捂着自己的脸,希望另一个人能放过他,别再问了,别再说话。他蜷缩着,想要一个人待着,想要消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进生殖腔了,好不好?”那个女孩子弱弱地说,显然没明白他在哭什么。不能怪她,即使要让329解释,他自己也没法说明白。

    后来亚莎不再说话了,就抱着他的腰,摸摸他的背。安静房间里的抽噎声响亮如鞭,329竭力调整着呼吸,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8、夜游

    omega的发情期每个季度一次,持续三天,这三天内热潮此起彼伏。如果没有alpha,热潮之间的间隔很短,足以将人折腾得疲惫不堪,而在有alpha参与的时候,情况会好很多。

    亚莎在出租屋里住了两个晚上,整个发情期几乎都留在329身边。有时候她会离开一阵子,但每次都会在329进入热潮时回来。她在329的折叠床旁边接了一张气垫,高度跟折叠床一样,再铺上一层厚厚的毯子,制造出一张柔软的大床。亚莎在上面煞有其事地跳了跳,仿佛在测试床的结实程度。不过接下来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这肯定跟测试没多大关系。

    她折腾床那会儿,329正在两个热潮之间的平缓期。皮肤依然敏感,欲望却没高涨难忍,他得以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捧着亚莎拿来的杯子,喝亚莎带的能量饮料。热饮尝起来挺好,尽管不知道原料是什么——329也不怎么想知道,尤其是价钱。他看着亚莎布置床铺,一股子参加夏令营的喜气洋洋。这位天之骄女对廉租房的生活体验新奇无比,三天来都显得相当高兴,谢天谢地,没在追究329第一天晚上的失态。

    “简直像做梦一样啊。”有一次入睡前亚莎这样说。

    说这话时她正在329里成结,他们都侧躺着,亚莎在329身后,脑袋抵着他的后背,毛茸茸又热烘烘。他们度过了荒淫的三天,只是说实话,这么小的地方也没法尝试太多。食物都由亚莎提供(她不喜欢压缩饼干),有时候她离开洗漱(或者用高科技,谁知道,反正不是用这里经常没热水的浴室),她不会给自己绑头发,要329帮她绑,而329的手艺差强人意。329不觉得这几天有多“梦幻”,一个破房子和一个气味一般的omega,顶多也只是差强人意。

    这个发情期平稳地过去,第三天早上,亚莎与她的气垫都不见踪影,只留了纸条,照旧什么都没写,画了个飞吻的颜文字。329去上班,久违地神清气爽,omega的身体也有着这等奇妙的优势。发情期过得不像地狱,在有限的记忆里,这还真是第一次。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329没见过亚莎。偶尔他会想起她,有时候甚至产生了奇怪的担心,想知道年纪那么小的alpha纵欲过度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稍后他意识到自己只是瞎操心,权贵们可是连性病疫苗都做出来了呢。

    更大的可能是她腻味了,像一口气把某种事物吃了一大盆的食客,一下子对这种食物倒了胃口,就算没到绕道的地步,至少也要过个一年半载再去碰,倘若那时候还记得的话。有钱人尝鲜找乐子无非如此,他们有太多选择。

    但是下一个月,亚莎又带着她的摩托车出现在了329面前。

    这次出现是在深夜,329醒着,因为他下午收到了讯息。他的腕表发出收到信息的叮咚声,他以为是垃圾短信没去看,腕表就“叮叮叮”响个不停。329低头去看,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晚上不用去上班啦,请您早点睡觉吧,零点见!>3<】几秒后,信息消失了。再过了几秒,新信息又跳出来:【您没有看错哦,请早点休息?】照旧,它很快自动删除。

    于是329很确定这是谁的手笔了,也相当确定今天没有夜班。他早早吃完晚饭,洗漱上床,准备好接驾。

    亚莎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当然,即便是成长期的青少年,一个月里也不会产生多少变化。她跳下摩托车,问329“我可以吗”,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给他戴上手套,系上围巾。“今天会有些冷,我们要去很高的地方。”她笑道,“很高。”

    他们坐上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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