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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尿道排出。当人肾脏功能减弱的时候这个过程就会变得困难,有的肾功能衰竭的病人几个月都不能自然排尿。

    宋文逸笑了一下,那就多流点眼泪吧,哭你反正很拿手。

    护工按时来了,宋文逸还没等人自我介绍就直勾勾地问:“您一天护理费多少钱?”护工说:“120,已经给了7天的了。”“我不用您照顾,退我7百行吗?”护工想想,说:“5百。”

    宋文逸躺了两天能动弹了就办了出院,拿着住院卡退出来的9千多加上护工找的5百一瘸一拐的去了堂妹的学校,姑娘看他满头满脸的伤小脸都吓白了,一个劲问哥你怎么了,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怎么弄得这么多伤。宋文逸避重就轻地说摔了一下,不要紧。问了问婶婶的情况,堂妹说还算稳定,打了球蛋白以后烧基本退了,医生说准备开始化疗了。

    宋文逸点点头,把用报纸包好的钱交给堂妹,很久以来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被自己当成亲妹妹的姑娘。

    很好,立立你很好,你已经是一个美丽懂事的大姑娘了。

    宋文逸克制住眼里的湿意,依依不舍地说:“立立,哥要出趟远差,检察院成立了一个专案工作小组,要去外地封闭调查,时间不确定,可能快也可能慢。哥哥不在的时候就辛苦你了,照顾好妈妈,照顾好自己。哥哥会不定时地往你的账户里打钱,没钱了就给哥发短信,哥不能接电话打电话,但是可以看短信。”堂妹从来不会怀疑宋文逸的话,居然让他用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骗过去了,还让他安心工作不要挂念。

    宋文逸又悄悄去医院看了一眼婶婶,老人没那么好骗,宋文逸不敢让她看到自己满脸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伤。她正好在闭目休息,安安静静的,由于皮肤焦黄从远处看很像一尊蜡像。宋文逸的视线很快模糊了,他躲在病房门后对着那个女人无声地叫:“妈妈。”

    从医院出来宋文逸坐上了去检察院的公交汽车,下了车转到检察院旁边的一个电线杆子上,城市里的每一根电线杆子都是环卫工人和贴小广告者的斗争舞台,贴一层,撕一层,撕一层,贴一层,时间久了电线杆像得了皮肤病。

    其实这种小广告到处都有,但是宋文逸上班下班经常看见,只知道这里,专程跑过来。凑近了仔细的看,这一轮贴小广告的胜出了,上面新鲜的广告琳琅满目,根治牛皮癣的根治牛皮癣,**的**,招聘男公关的招聘男公关,宋文逸也很快找到了他想要的广告,拿出手机记下电话号码,那张小广告写着:长期高价收购肾/源。

    宋文逸手都在抖,好不容易才播出号码,给广告上的电话打了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于是他又发了短信,这次倒是很快回复了:感谢联系,请速往XXX账户汇款5000元以安排身体检查。宋文逸愣了,怎么我卖/肾不是你给我钱吗?

    正准备再打过去就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怎么着,宁愿卖//肾也不卖身?”宋文逸脊背一阵发凉,这个声音他听过没几次,但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他第一反应是跑,但腿又像灌了铅。冷静了好几秒,缓缓转过身,尽量不让声音颤抖,看着赵迪说:“你还想怎么样。”对面手插裤兜倚在跑车上带个墨镜的可不就是赵迪么。

    宋文逸的目光很复杂,仇恨、愤怒、害怕、戒备,但最多的是无奈。电影电视剧里,那些老实巴交的人一旦爆发了往往都会获得扭转乾坤的效果,比如低三下四追求很久都不搭理的女神被备胎一吼就从了什么的,现在才知道那真的都是故事里的事,现实生活中焉儿了吧唧的人最好的策略就是一直焉下去,不然就会被人暴打一顿还丢了工作。

    宋文逸躺在病床上想了一晚上,把自己的小半辈子演电影似的过了一遍,他自然恨赵迪,但是他最责怪的就是自己。是自己大路不走往网里撞,自己把自己洗吧洗吧送到了赵迪的盘丝洞,要是自己当时忍一口气不出手也不会被单位开除,要是自己没有跑到人家地盘上去寻死觅活也不会被抓进派出所,要是自己没有去炒股也不会想死,要是自己没有借给周卓35万也不会去炒股。。。。。。想到周卓宋文逸心口一疼。

    不论如何,如今的果有早就埋下的因,这一环套一环的,说起来赵迪还真不是关键因素, 要怪就怪自己点儿背,这劲儿寸的。

    宋文逸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说服自己接受了这超越平均水平的**的命运,因为他从来没有过好运,他已经习惯了臭狗屎一坨接一坨地扑面砸来。他当时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不就是肾吗,多一个本来就是白饶的,不用白不用,反正有的人什么也没干它还自己坏了呢,那不是浪费吗?结果心理建设做了一把,现在到好,卖/肾都卖不出去。

    别人连卖国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都能玩出花儿来,怎么到自己这里卖块儿身上的肉疙瘩都无门呢?脸上浮出一个苦笑,怂人怂命啊。

    赵迪看宋文逸满脸的阴晴圆缺,一笑:“不怎么样啊,遇见个熟人打个招呼呗。”说着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宋文逸几眼:“恢复的不错嘛,才几天就能下地满街乱跑了,我就喜欢你这么皮实的。就是脑子不好使,会算账吗?肾一共就俩,卖一个少一个,屁股可是可再生资源。”话到后来又是一副流里流气的口吻。

    宋文逸大病未愈全身是伤,一夜没睡四处奔波,最后的一招卖/肾又进展的如此不顺利,心理生理双重折磨下人都要虚脱了,本来还打起精神防备着赵迪再给他来一刀狠的,结果一听这公子哥儿又是要说这些无聊的话,根本都不想再搭理,错身就要走开。

    赵迪上前一步拉住宋文逸的胳膊,一手抬起他下巴,完全一副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姿势,表情却不复刚才的吊儿郎当,很严肃:“除了卖给我,你没别的路了。”

    宋文逸拼命挣脱赵迪,可惜成效甚微,赵迪的两条结实健美的臂膀始终紧紧箍住他。这里虽然不是主路,可是人来人往的也不少群众,两个男人扭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侧目,有的还是宋文逸的同事,哦,前同事。

    宋文逸不停挣吧,赵迪深深地看了怀里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男人一会,终于放开他。

    宋文逸跟被狗咬了似的跳出去老远,靠在电线杆子上喘了一会气,有气没力地对赵迪说:“你这么大的人物,何苦跟我过不去,我也没怎么你,你干嘛就这么不放过我?天台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有人,后来动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没吃亏啊,现在我工作也没了,你还没消气吗?我现在给你正式道歉,你就原谅我了行吗?”说到后来都带了哭腔,要不是掐着大腿提醒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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