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两人都像个旁门左道的修士。

    “川仪,这群蠢货太没用了,才杀了她们几个人,便都死绝了。”元昊抱怨一声,然后旁若无人的将死去散修的余魂残气尽数吸纳,有内丹的连内丹都不放过。他筑基期用不了内丹,但给爹用却最好不过。

    剩下的飘渺弟子们围观了这幕,不禁怒目圆瞪:“你们是魔修!”说话间,各个的法器都嗡鸣起来,为首弟子娇叱一声,便一拥而上。

    川仪小山般的身躯飞快的挡在了元昊身前,四阶妖兽之体的他,修为实力堪比元婴。但应付一群人,尤其还有数个金丹,虽不至涉险,却也颇费时间。

    元昊看着满场打斗很是不耐,打了个哈欠道:“川仪别浪费时间了,这群飘渺的法器歹毒无比,你快拿新练的招数对付他们!一刻钟内解决,我陪你玩足七日!”

    川仪回望了一眼,绿眸中多了条血线,投了个含着笑意的眼神。这种眼神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冒而出,就像一只凶残的野兽冷冷盯着他的猎物。

    他们的直觉很准,眼前这高壮的修者果然不是人,他发出嗡嗡的轻响,渐渐,嗡嗡声变成阴冷无比的嘶嘶声。眨眼间,一道龙首的巨大虚影显现,一股铺天盖地威压气息,以川仪为中心,倏地降临!

    此时,靠得近的人已面色发白,法器落地,想转身就逃,然而却发现他们双脚发软。扑通扑通,他们纷纷软倒在地。

    宝月迷境外乱战之时,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处山峰上仍很是安静。

    一个黑袍修者手里抓着个年轻貌美的女修,层层叠叠的裙衫上隐有云纹,正是飘渺的宗徽印记。女修脸色扭曲,不过数息,血气尽失的她便没了生息,萎顿在地。与她作陪的,还六七个师姐妹。

    除华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美女一个个全全死状可怖,不禁别开眼去,心里反感又恶心。虽然这些飘渺的外门底子都是自己招惹来的,无不想勾搭宗主的金丹师侄,但青阳竟然能面不改色的个个吃掉……

    青阳喂饱了血萝,他的眼眸也显出一丝血色,最是放松之际,周身的灵压也毫不掩饰。除华自有所感,心里一惊,连忙恭贺:“恩公原来已结婴了,恭喜恭喜!”

    青阳眉峰一立,灵压立马掩饰回去,变作金丹圆满的样子。他早在三年前与宝月迷境里吃得大饱时就已借血萝而突破,顺利结婴。不过是为了松懈外人而掩饰修为,想到他如此做的目的,当即问道:“我那五条血引子,你做得如何了?”

    一说到这个,除华心中就一跳。

    血引子是用来催动祭炼心咒注上的分魂法,将精血元魄分裂成丝,或是夺舍或是制成傀儡,在濒死时假死脱逃。这还是低阶的,等宿主修为提升到元婴时,甚至可以舍弃躯体,令筑元神,等同重生。

    因高阶分魂法要彻底分魂,所以这血引子也非得最佳不可。每条血引子都要投入数万人的性命,虽然凡命比蝼蚁还不如,但同一时辰杀数万人也不是易事。青阳便将这重任交给阵法卓绝的除华。

    除华虽痴迷阵法,但也没真正丧尽天良,当年在南华灵境内是技不如人,形势所逼。现在为青阳做血引子,也是技不如人,形势所逼。自从因南华灵境的事落入慈觉上师的手中,虽对方念在他阵法上的造诣而没被要了性命,却也吃了大苦。最后还是青阳机缘巧合的“救”了他。

    救是救了,但他以后就离不开青阳那些魔功来保命了。自此从九州首屈一指的阵法宗师沦为魔修的马前卒。乃至要做血印子这种灭绝人性的事……他苦笑一声,造了这等孽,下一次渡劫只怕都难过了。

    虽心有不忍,但死道友不死贫道,除华想的仍是先要自己活下去。他颔首道:“已准备得差不离了,若恩公要分魂……”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不绝于耳的啸声破空传来,有如山河崩裂,天地变色!

    青阳先是一惊,迅速识扫过去,观到宝月迷境外的兵荒马乱时,他不由长眉一挑,冷笑道:“这么快就来了。”说话时,他已驭器扬袍,循音而去。

    做了半年凡人,封绍才更加体会到有修为实力的好处。且不说一日三餐与休息全省了,还有识扫这一心观八方的利器,便是现在他踩在慈觉的祥云里赶路,至少也能加道护身气。

    高空疾风掠过,封绍冷得直哆嗦,缺氧得喘不过气来。慈觉见了,转身握住他的手,一手划向眉心,正是为他加持护身气。这熟悉的手法,叫他想起上一次有人为他加持护身气,还是在遗珠内海海底之禁。

    封白不顾禁制内诡异消耗的灵力,也一定要给他加持十分的护身气,生怕他挨冻受冷呼吸不畅……这畜生,总是蠢得不管不顾,却也总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慈觉加持时才发现他此时几乎是凡躯,根本承受不了过重的法术,这一道护身气下来,封绍整个人都发烫了,脸色嫣红,失神中带着一抹笑。十分温存的模样。

    慈觉目光不觉有些痴了,封绍自察觉对方握住不放,正巧一只飞鸟撞来跌到他身上,他便借机抽回手抓住了那鸟。鸟是凡鸟,撞得半晕,他略帮它活络活络,鸟便磕磕巴巴的飞了。

    经了这一番做作,封绍发现慈觉的目光仍未收回去,甚至更为闪亮。

    “绍儿,这次处理完何鸾的事,你与我合籍罢。”

    封绍一愣,并不惊讶,他等对方这句话很久了。这半年来,慈觉一直以长辈的身份与他相处,便是体贴也不逾矩,叫他没什么可说的。如今慈觉将话挑明,他倒是松了口气,原本的心虚也变作心平气和。

    他问:“师叔为何会选我合籍?”

    慈觉正视了封绍的眼睛,扶住他的臂膀,道:“我欣赏你仁厚、坚韧、温和、善良的品行,只是过分心软轻信了些。所以我想照顾你余生,好叫你不受伤害,同求大道。”

    封绍看了他一眼:“师叔,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些优点,我只是个虚伪做作、玩弄心计的自私小人。师叔哪一日看穿我真相,就会对我弃若敝履。”

    说到一半,慈觉便要开口辩驳,却叫封绍打断,他接着道:“我并不关心师叔怎么想怎么对我,这世上我真正关心只有一个人。他幼时养在我膝下,转眼过去四十年,每一次遇到艰难险阻,他总是奋不顾身的将我护在身后,仿佛他自己是铜墙铁壁……真是愚蠢又偏执。但世上能为我如此愚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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