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负二层是个不对外开放的封闭区域,陈设简单没什装修设施,就单纯的二十几间空置的大仓库,水泥地面,粗绳铁链,光线昏暗。只是若仔细清洗辨别,地上却有一片一片斑驳的、疑似血迹的颜色,像是曾经被水尽力冲刷过却最后无为力的残留。

    赌场安保把那人制住后,在内部的电梯里就给上了手铐。

    一到仓库,无人,湛青借着先前没闹够的兴奋劲,又再度火烧火燎的对沈军宇连踹带踢。

    “培叔在哪?有什见不得人的理由敢这扯谎骗你鹰爷?倒是说啊?”湛青越想越是心火旺盛,按尹徵的说法,那就是己人还在猎鹰堂的时候,这拨人就已经开始在他眼皮子底捣鬼玩花样了,私运了两次货,他这副堂主竟然半点风声都没收到,这是瞎还是聋?手底养的都是群什玩意?越想越怒,恨不得揍死眼前这混蛋。

    他心里生气,又想逼供,手然越重越好,只是估计身上穿着的那条贞操裤,踹得狠了用力气猛了,后面磨得实在疼,索性改成拳头去揍。

    直把沈军宇打得脸肿的像猪头,鼻梁骨都打断了却硬是不吭声。

    “说啊!倒是给我说啊?还不说,操,你这嘴是特生蚝投胎的?刚刚骗我时候不是说得挺顺溜!”

    “行了,鹰爷你歇会,别那冲动。”厉楠试图劝说他停手,再说去他忍不住想乐了都……

    “打两消消气就完了,你怎还动了肝火了。”

    然而湛青心里头怒意正盛,也不是厉楠一句话就劝得住的。

    湛青见对方不说,越打越用力,己拳头上的皮肤都被骨头硌破了流着血却就是不肯罢休。

    直到胳膊被人一把抓住……

    “疯了吗你?别犯浑。”

    这声音对湛青来说,绝对带着强效冷却BUFF,话一他就消停一大半了。

    于是注意力从被揍得乱七八糟的沈军宇身上移开,回头看尹徵,“不是让我闹事吗?”

    “那是在上面。”

    “是他不说,我看着来气。”

    “滚一边玩去,别在这添乱。”

    先前说让他闹事,这会却嫌他添乱,湛清觉得,他家主子一

    会一个心思,简直难以理解,小声嘀咕,“又不让打人,我还有什玩的……”

    “玩这个。”尹徵抬手扔给湛青一个东西,湛青条件反射的接住,仔细一看,是个小型遥控器……

    尹徵拉着湛清胳膊把他扯到一边,角落里摆着一排长条沙发,湛青就被按到沙发上坐。

    这一坐,贞操裤上连着的肛顶得位置瞬间变深,湛青蹙眉,差点没忍住呻吟声。

    湛青用手撑起身体,变换了几个角度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去坐,最后无奈的发现,带着这玩意,就没法坐。于是只坐没坐相的侧身倚着、半躺半靠在沙发上,曲起一条大长腿来缓解身体重量。这姿势,别人不明就里,乍一看,还觉得他躺的挺慵懒,跟耍大牌一样一样的。

    以湛青悟性之高,瞬间就反应过来这遥控是己身体里那根肛上的振动器。

    “不玩行?”

    “你说呢?”尹徵反问。

    湛清看看他主人,苦逼兮兮的按开关,随便调了一个档位。

    结果震得他浑身哆嗦,太特刺激了,赶紧换个别的,然而频率无论怎调都是一个不舒服,最后只勉强凑合,选一个还算以忍受的。

    只是时间没过多久,他就又感到特别苦闷。

    后面震得厉害,前面却被完全束缚在金属套里,根本没办法竖起来,硬憋在里头,隐隐作痛。

    尹徵把遥控器扔给湛青,就像扔了个棒棒糖安抚小孩子一样,让他在沙发上己玩己的,然后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抓来的那几个人身上。

    湛青为了分散注意力缓解半身的尴尬难受,也往那边去看。

    己都把人揍成那样的却都没问来,他也挺想知道楠哥他还怎问。

    就算他从小混迹猎鹰堂,是个黑道背景身,抹不去骨子里的逞凶斗狠,但从本质上来说,湛青心性阳光,不是阴沉路数的人,运作一个堂不费力,管理数百人没问题,打架杀人也都干得来,但是刑讯逼供暗杀偷袭这类事,他玩不转。从前他也没干过。

    他在猎鹰堂虽然位置高,但是年纪小,那里头多数人都比他大个几岁。

    再早些的时候,他还是个未成年,猎鹰堂里但凡有

    些脏眼睛的事,需要大半夜里把什人弄残再玩死这类的事情,啸哥先一步都去做了,根本找不上他。

    近两年他大了,什事都管得多了,偶尔遇上猎鹰堂里有人惹了什祸端,事小的,惹恼了他其实也就冲上去暴揍一顿扎两刀,收拾完就算是消气了。事大的话,那也就是多赏几颗子弹或者一枪爆头的区别而已。

    再要说更复杂纠结的玩法,那就不是他擅长的了。

    他也想不那多折磨人花样来。

    所以,看见楠哥带着的那些人,对于要审问的那个,根本不打不骂,他莫名浑身阴恻恻的。

    看见厉楠无比熟练的拿着两根细长的钢钉直接一左一右扎进了沈军宇肩膀之上、肩井穴的位置,直到细长钢钉完全没入,对方瞬间痛苦叫声,他却眼睛都不眨一。

    其余三人也和沈军宇都是样穿钢钉的待遇。

    然后再把穿过横梁滑轮架的铁链一端锁住几人手腕,启动滑轮将他分别高高吊起。

    如此拉伸肩臂的动作,连带着让钢钉在肩井穴处不断改变位置,卡在骨缝当中,疼得让人哀嚎不断,一时之间,偌大个空旷的地方,回荡着的都不是什好声音。

    湛青才看了个开头,就觉得肩胛骨好疼,莫名所以的揉了揉。心里想的却是,宁家刑堂真不是什好地方,从前湛青认识的楠哥,绝对不是手段阴狠的一个人。

    只是,虽然心里觉得好像有点狠,但是,那几个人叫疼不糊,对于培叔去向,确实只字未提,也是让湛青恨得牙根直痒,完全情不起来。

    只是他除了想冲上去打人,或者给对方胳膊腿上打两枪窟窿之外,想象力就跟不上了。

    所以当两个保安打扮的金发碧眼外国小哥抬上来一个大木头箱子的时候,湛青有点新奇的仔细往那边看了看。

    木箱盖子打开,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必须当场抓狂。

    里面满满一箱子的蛇,品种杂乱花色多样,在箱子里缠绕乱动,彼此在缝隙之中窜来窜去,粗的直径得有十厘米,细的一厘米都不足,长的一米两米,短的只有五六十公分。

    尹徵走到沈军宇旁边,看着被湛青走得嘴角裂开着血的人,对他说,“趁我心情好,你

    就说了吧。说了,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你……都不是猎鹰堂的人,你是谁?”沈军宇终于开,却不是回答而是发问,“为什找培叔?为什又跟鹰爷在一起?他不是犯了事?”

    “连他犯了事都知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再也回不来了?”尹徵说,“我是谁你不知道的好,要是知道了,怕你想说也不敢开了。”

    沈军宇愣了愣,显然是绞尽脑汁的在猜着,然而尹徵也不管他猜测些什。直接对厉楠说,“算了,我也不想问了。什时候招供什时候算。随你。”

    厉楠闻言,立刻带人动手。直接拿刀把那几人身上的裤子割开脱,扔在一边,直到几人半身连条内裤都不剩。在然后,给他身上套的,全是腰部和裤腿处带抽绳的宽松裤子。

    裤腿绳子抽紧绑好,然后带着手套抓了一捆蛇就从裤腰里进去,一直了三五次,觉得那里面的空间足够拥挤了,才把腰带处的绳子也扎紧。

    几人都是吊绑着的姿态,晃晃悠悠,裤子里被了一两百条蛇的感觉,甚是恐怖,何况那些蛇,粗细都有,品种杂乱,被憋在密闭空间里然极不舒服。有种小红细蛇,灵活滑腻,冰冰凉凉,找到个孔就偏喜欢乱钻,贴在缝肛寻找路,也有的粗蛇偏偏游走在双腿大腿根附近,更也有缠绕在性器官之上,冷血动物滑腻湿冷的触感蠕动在半身,吓得几人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就踢着腿乱动。

    人之中,湛青唯一不认得的那个人,显然对蛇的恐惧更甚,从那些蛇类一进他裤裆开始,就狼哭鬼叫着。及至被蛇缠着身体,已经眼泪都来了,浑身打着颤的哆嗦。

    湛青旁观着,虽然不完全感身受,但也没觉得大老爷吓哭了是一件丢人的事。这种密密麻麻恶心拉还钻来钻去的东西,平心而论,换了谁上去,都很怵。更何况,尹徵还拿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通电导热的加热管,话也不问了,特别随意的走过去,就拿那滚烫的东西往谁半身去戳,根本都不像是逼供,仿佛就只为了听一声嚎叫。

    也不知电热管是戳到人肉上还是蛇肉上了,一股恐怖的焦糊味道在空间里蔓延开来,伴着凄惨的嚎叫以及血腥味道。尹徵戳完一,在那种撕破喉咙的刺耳叫声中,蹙着眉又戳第二

    。那人叫声越大他显然心情越是不顺,一连烫了五六,裤子布料都烫坏烧了火苗。

    穿在几人身上的裤子都是白色的,所以血迹一点点渗透来的时候,特别有视觉效果。烫坏的布料了火窟窿,一些蛇掉来,有的被烧了皮肤,还有的甚至直接被烧焦成两截。

    先前那些蛇只是缠着人身体乱钻而已,那尹徵的加热管去,烫着人皮肤烧焦了不说,受伤的蛇也不在数,迅速感受到了危险受到了伤害,故而疯狂的咬人,有些没咬着人而是咬着了别的蛇,五六十条蛇便仿佛时受了惊吓,逮着哪里咬哪里,碰到什咬什。故而被吊着的那个人,除去被一根加热管烫烙了身体之外,半身顷刻之间被蛇咬成了千疮百孔,不知道多颗獠牙时刺进了各种部位的皮肉当中。

    吊在铁链上的人嚎叫着疯狂挣扎了好半晌,直接昏厥,有些蛇类带着毒性,那人昏过去时,脸色差得犹如死人。

    厉楠面无表情的拿着解毒的血清,用针筒给昏过去的那位扎进去。显然没打算要把人弄死,缓过来的以后还要再玩。

    尹徵于是拿着加热管又往别人身边走。几个人见他过来,全都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烫哪好呢?”尹徵问其中一人,“己选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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