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休妻实录
    了一会儿,陈长庚忽然踢出一脚泥沙,影子摇摇晃晃散了。

    讨厌

    “长庚你这几天干嘛在太阳底下看书,不伤眼睛?”麦穗奇怪的围着陈长庚,陈长庚转个方向面无表情:“帐篷里有点冷。”

    麦穗奇怪的看看太阳,六月天会冷?这念头在心里存了一会儿就被麦穗丢到一边,反正崽崽总是奇奇怪怪的。

    “长庚我跟你说……”

    一听麦穗兴奋的语气,陈长庚下意识拒绝,果然就听她继续说:“我想到办法了,咱们找一个上门女婿,你说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最好什么男人也别找!

    麦穗坐到陈长庚旁边一脸向往:“我今天听他们说公狗腰的男人,能让女人快乐。”

    “公狗腰是什么腰,你知道不?”眼睛清澈求教。

    “不知道”再转个方向,懒得理麦穗。

    麦穗不在意自己手撑着下巴分析:“公狗我见过,那腰都一样没什么稀奇就是细,所以我要找个细腰男人?”

    陈长庚眼睛溜过书,朝下瞄自己的腰:很好很细。放下书状似不经意站起来,收腹在麦穗面前踱几步。

    “你不看书了?”麦穗热情凑上来。

    陈长庚冷脸,一拂袖子重新坐下看书……日头太亮了有些刺眼。

    晚上陈长庚躺在麦穗旁边,侧头麦穗鼻息浅浅。陈长庚嘴角下意识弯起来,很甜很幸福。他又想起白天麦穗说的话‘公狗腰’

    公狗腰是什么意思?陈长庚很疑惑,动了动自己的腰。

    麦穗总算安生几天,倒不是细腰不好找,而是她不能上去问人家,我是女的你愿意上门不?

    军营里的荤话没有好话,陈长庚总疑惑‘公狗腰’不是什么好话,女孩子最好别知道,可他实在想不出其中关窍。

    七八月更糟心满营白花花胳膊、胸膛,不,不是白花花。陈长庚咬牙切齿,都是麦穗喜欢的深色。只有他晒了两三个月还是白的!

    也许是男人天性,八月底一个傍晚麦穗和陈长庚对坐吃完饭,一人手里一个软宣宣馒头。陈长庚捏着咬了一口,忽然醍醐灌顶开智一样,知道什么是碧血洗银枪了!

    还得从公狗腰说起,也没什么就是吃馒头时,陈长庚无意想起村里狗子配种。那前后不停耸动的腰,那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长庚你怎么脸红了,热得很?要不我给你毛巾拿来擦擦。”

    “不,不热”陈长庚回避似得低头喝稀饭。

    “小心,烫!”麦穗喊迟了,陈长庚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眼看憋的脸红如血。

    “吃饭也不小心一天到晚想什么呢?”麦穗一边责备,一边手脚麻利倒来凉茶“喝一口压压。”

    平常总喜欢黏着麦穗的陈长庚急忙躲开,他意识到麦穗是个女人。麦穗正着急没注意到陈长庚的小动作,依然把杯子往他手上塞。

    陈长庚把凉茶直着脖子灌下去,心里火气却半点灭不下去。心燥脸烧陈长庚起身到几案,提起茶壶咕嘟咕嘟往下灌。

    麦穗惊讶,崽崽一定烫坏了,竟然这么粗鲁!

    晚上陈长庚抱着枕头搬回自己床铺,麦穗高兴:“终于发现两人挤一块热了?早该分开睡。”

    麦穗美滋滋一个人独霸自己床位,陈长庚辗转难眠。月底不见月亮,满天密密麻麻灿星此起彼伏闪烁,闪的陈长庚心烦意乱。

    麦穗还想要公狗腰,只是想到有个男人伏在麦穗身上,陈长庚就想把那男人大卸八块,扔河里喂王八!

    但如果是换成自己呢?鼻子一热陈长庚连忙捂住。

    九月秋凉,麦穗却觉得陈长庚一日比一日烦躁,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陈长庚的确烦的要死,只要想到有男人对麦穗做出那种事,他就想杀人,偏偏麦穗最喜欢挑男人。呵~军营倒是方便,全是男人!陈长庚阴恻恻。

    “长庚你到底怎么了?”麦穗盯着烦躁坐立不安的陈长庚担忧。

    陈长庚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只能请教别人。而他大概信任的只有廖老狐狸。

    “你说有个哥哥养大妹妹,不想妹妹出嫁。”

    “嗯”陈长庚假装自己很淡定“哥哥不能忍受男人对自己纯洁的妹妹做出那种事。”

    “哈哈”廖成笑着逗少年“哪种事是那种事,看不出咱们长庚军师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

    陈长庚在廖成面前很冷静,一点羞燥都没有:“我就问问这哥哥该怎么办。”

    “怎么办”廖成摊手“那就是个畜牲,拉出去砍了。”

    “什么!”陈长庚想不明白自己哪里畜牲。廖成体贴追问:“是不是那哥哥自己想对妹妹这样那样?”

    “大约有吧”陈长庚勉为其难点头。

    “亲哥哥不让妹妹出嫁,想对自己妹妹这样那样,这是□□说他畜牲都是轻的。”

    “不是亲的”陈长庚急忙解释“连表亲都不是”

    廖成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拍腿笑:“这是哪家蠢小子哈哈哈”

    陈长庚冷脸

    廖成继续乐呵:“自己动心都不知道,真是傻小子哈哈哈”

    第44章

    陈长庚从廖成军帐出来,心里一阵喜一阵忧,搅的他面色变来变去。原来心心念念一个人是喜欢,原来自己烦躁是吃醋是怕失去。

    过往一一在眼前浮现,姚家豆大油灯下他苦读,她在炕下编草鞋,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温馨宁静。山庙里不知前程在哪儿,她笑颜明媚端着热气腾腾大瓷碗“长庚吃饭了”声音清脆。

    百里越岭、军营相伴,原来他早就把她刻入骨血。

    帐篷一点点出现在眼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可是陈长庚脚步却越来越慢。心里浅浅喜悦隐隐羞涩,看见麦穗说什么好?

    当然羞涩背后更重要的,是找到坏事儿源头吴兴德。陈长庚脚下转个方向,他决定跟吴叔好好说下选相公的条件:不是又黑又粗的蛮汉子,是文气漂亮疼媳妇的好男人,像他。

    陈长庚找到伙房,大夏、阿满不知去了哪里,吴兴德一个人在那儿切南瓜。‘咚、咚、咚’手起刀落粗犷的南瓜疙瘩很快垒起一堆。

    “吴叔”还没变声的童音明澈清凉。

    吴兴德回头:“哟呵,这不是陈大库,见过大人。”还是乐呵呵豪爽样子。

    “吴叔不用客气,跟以前一样就好。”陈长庚捡个小板凳坐下。

    吴兴德为人不拘小节:“成,那你坐着。”转回头继续咚咚咚剁南瓜,“你怎么有空过来,找小麦?”

    陈长庚决定单刀直入:“不是,我听阿麦说了好些挑男人的标准……”

    “哈哈哈”陈长庚还没说完,吴兴德哈哈大笑“你才多大毛没长齐找什么媳妇。”

    陈长庚面无表情坐在小板凳上,他讨厌‘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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