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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小德和女友搭乘飞机去了沿海城市,这是他下班后联系小德才知道的。

    经过上次的事后,陈冬阑已经不会再有丝毫约束他的行为了,只是嘱咐他以后有什么动向,还是要记得说一声。

    小德略有不乐意,但还是乖乖打电话报告去向。

    这个电话挂断后,陈冬阑将电视和电灯都关掉,躺倒在床上,逼自己入睡。

    入睡得并不成功,陈冬阑重复着睁眼又闭眼的枯燥过程,脑子却越发的清醒。

    像是火烧一般的欲望,在这一刻找上门来。

    他揉了一把脸,想要让硬得发疼的下身平息下去,却没起作用。男人真是个没用的物种,哪怕是像他这样笨拙又迟钝的男人,也会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抑制不住性欲。

    他的呼吸变重了,汗也流了出来。憋了足足有五分钟,还是抖着手伸进裤子里,抚慰勃起的下身。

    这些年来,陈冬阑自慰的频率很少,最多的时候,一年也只有两三次,清心寡欲得就像是快要入土的老人。

    他的经验少,手法也拙劣,与其说是抚慰,不如说是虐待,意在让它感受到痛以后自己消停下去。

    他满脑子都是袁渊,并且全是不堪的画面。他大概知道男人是怎么做的,在他的胡思乱想里,有时袁渊在上面,有时他在上面,但他的想象不够具体,重要部位从来都是模糊的。

    饶是他这糟糕的手法,靠着满脑子的情色画面,还是发泄了出来。

    出来后,陈冬阑被羞耻感压垮,没有起身清理,而是将脸埋进枕头里。裤子里头的潮湿让他没办法面对,干脆就这样赖着,躺着,竟然奇迹般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生物钟延迟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陈冬阑叫醒。

    一清醒他就意识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不仅脸上烧红,脖子也红了,整个人几乎爆开。因为他没脱裤子,弄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弄脏床单,但他还是疯狂地把床单被单都拆了下来。没有脸放进和袁渊一起用的洗衣机里,他蹲在洗手间硬是用手洗了。

    给自己煮早餐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又开始心慌意乱,差点把锅子打翻。

    草草吃过饭,他坐在电视前,看昨天晚上没看进去的电视重播,稍稍平静了点。

    电话响了,陈冬阑下意识认为是小德,接起来就说:“小德,怎么了?”

    “小德,是你弟弟的名字吗?”袁渊笑着问。

    听到他的声音,陈冬阑手脚发软,觉得自己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没底气和他说话。“对……他大名许明德,家里人都叫他小德。”

    “那会叫你小阑吗?”

    一声“小阑”,叫得陈冬阑麻了半边身子。

    “不、不会,妈妈和继父叫我冬阑,小德叫我哥哥。”陈冬阑已经忘了自己并不想介绍家中情况的坚持,就像是被妖精勾走了魂魄,问什么说什么。

    “这样啊……”袁渊并没有深入地问下去。

    “那个……袁渊,新年快乐,叔叔阿姨一切都好吗?请帮我转达新年问候。”陈冬阑僵硬地转移话题。

    “新年快乐,他们都很好,不过问候我可能没办法帮你转达了。”

    “怎么了?”

    “你把门打开。”

    陈冬阑的心脏狂跳。

    世间大概就是有这样奇怪的常理。他越着急找什么的时候,就越找不到,满心急躁,却只能失望的罢手。等到完全不抱希望的时候,那个东西又会自己跳出来,呆在他触手能及的地方。

    他走到门前,屏住呼吸将门打开。

    袁渊一手搭在行李箱上,一手握着手机。他望着陈冬阑,露齿一笑:“惊喜吗?”

    何止惊喜。陈冬阑眨眨干涩的双眼,“怎么回事?我是说……就是……”

    他组织不好语言,怎么都组织不好。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我先检查一下你早上吃了什么。”他推着箱子进门,弯腰在鞋柜里找拖鞋。

    陈冬阑恍然,跟在他毫无方向地乱转,在某一瞬间醒悟过来,去抢他的箱子:“我帮你放进房间里。”

    袁渊憋着笑。

    陈冬阑满脸都是“我高兴坏了”。他好心地松开箱子,放任陈冬阑跟捧宝贝一样把他的箱子捧进房里。

    换好鞋后,他先进了厨房,巡视一圈没看出什么使用的痕迹:“你早上吃了什么?”

    一阵拖鞋的啪嗒声,陈冬阑跑过来:“面条。”

    袁渊摇头:“我看不像。”

    陈冬阑的眼睛轻微地瞪大了,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锅:“我早上用的是这个。”然后又在碗柜里翻来翻去,搞得叮铃哐啷,“碗分不清是哪一个了,但是,是一个青花釉的碗,我们上次一起在超市买的。”

    陈冬阑脸都急红了。

    袁渊赶紧点头:“好好好,我相信你。”

    他出了厨房,路过阳台时被晾晒的被单吸引了注意。

    陈冬阑小步小步跟在他身后,像是他的小弟。

    打开阳台的门,被单和床单都在滴水。“这是什么?”袁渊问,“我们洗衣机坏了?”

    “不是……”陈冬阑心虚地把头低下,“我手洗的。”

    “手洗……”袁渊忍不住要骂他,“这个天你手洗?”

    陈冬阑更羞愧了。他确实是有哪里出了问题,才会三经半夜睡不着,被欲火焚身。

    袁渊对陈冬阑完全服气了,他提早回来是应该的。要还放着不管,陈冬阑今天能用手洗被单,明天就能干嘛,下河洗澡?

    “你得给我一个用手洗的理由。”袁渊严肃道。

    “我……”陈冬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我想运动一下。”

    袁渊惊讶。他知道陈冬阑找借口的功力很差,但没想到能差到这个地步。

    陈冬阑深深地低下头,每一根头发都在忏悔。

    袁渊叹一声,没忍心继续训下去。

    接下来,他翻找了家里的每一个柜子,没看到哪怕一个饼干屑,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了。

    陈冬阑也松一口气。他这才想起问:“你怎么提早回来?”

    袁渊反问:“不可以吗?”

    陈冬阑使劲摇头:“可以,可以。”

    “我想回来就回来了,没有为什么。”袁渊干净利落地终结这个话题,“我早上六点赶的飞机,还没有吃早饭。”

    陈冬阑呆愣着。

    袁渊重复一遍:“我没吃早饭。”

    陈冬阑反应过来,忙说:“我给你煮面。”

    袁渊满意地点点头。

    陈冬阑挽起袖子煮面,觉得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碗面被他搞出了无数花样,恨不得把整个冰箱里的食材都塞进去,依次配了煎蛋、培根、黄瓜、凉拌西红柿,海带丝……

    袁渊觉得自己吃不完,但也没有打击他。开始动筷子之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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