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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听他绵长的呼吸,却还是感到不踏实。他强行闭上眼睛,感到自己又在坠落,只能颤抖着把眼睛睁开。

    这都是真的吗?

    不是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吗?

    也许他还坐在森林公园的那个石阶上,没完没了地哭下去。袁渊没有找到他,没有人找到他。他一个人在原地做着美梦,回头一看,连影子都不愿陪着他。

    或许更早之前,就是梦境的开始了。

    他从合租屋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就从内里死掉了,只是他的灵魂一直没有放弃,还恬不知耻做着梦。

    这个想象越来越真实,甚至逐渐替代了陈冬阑眼前的现实。

    他没发出声音,但眼泪却这么流出来,浸湿了枕头。

    睡梦中的袁渊不安稳地拧了拧眉,清醒了。

    他摸了一把身侧,没有摸到陈冬阑,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他缩在床边上。

    疑惑地扭开台灯,袁渊看到了陈冬阑满脸的泪,还有眼睛里的惊疑不定。

    他小心翼翼给他拭泪:“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里。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陈冬阑摇摇头:“不用,我还好。”

    可是他的脸色却没有好转。

    袁渊坐起身,把陈冬阑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给他拍背:“梦到什么怕成这样?”

    陈冬阑抓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后半夜袁渊的手一直搂着陈冬阑的腰,他稍有动作就会醒过来,摸他的头发,给他拍背。

    就算这样陈冬阑还是睡不着,但怕弄醒袁渊,收着手脚不敢动,任由四肢麻木。

    早上,陈冬阑不再难受,似乎恢复了正常,去厨房做早餐。

    袁渊望着他的背影,隐约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半夜惊醒。

    这件事……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上班时,他主动找于霖聊天。最近一段时间,他和于霖是事务所里头最春风得意的人,从不参加聚会,一下班就匆匆离开,好像早点回家能在家里找到黄金一样。

    他问于霖:“你最近和张老师还好吗?”

    于霖浑身不适:“你这么突然这样问候我。”

    袁渊皱眉:“问问不行?”

    “行行行,”于霖举起双手投降,“我们好极了。”

    “咳。”袁渊假咳一下,“一般张老师感到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哇靠,”于霖脸上浮现出二愣子一般的笑,“你不要问这种十八禁的问题啊,我们关起门来做什么也不好跟你详细说,我家亲爱的会害羞。”

    袁渊:……

    他想结束这次谈话。

    虽然十八禁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别的呢?”袁渊忍住想打于霖的心情,继续问下去。

    于霖突然鸡贼地靠过来:“陈冬阑没有安全感啊?”

    袁渊转身就走:“你要是不肯好好说话,我就去问别人了,我记得欧阳也有女朋友吧?”

    于霖怎能放走这个机会,赶紧将态度摆正:“我好好说,好好说,这个安全感嘛,男人女人可能不太一样,但某种程度上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原本我家亲爱的一直叫我‘于先生’,不肯让我给她起昵称,只能叫‘张老师’,搞得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搞师生恋,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没有安全感,不敢跟我太亲密。”

    于霖笑出来:“后来呢,我去她家见了她的父母,然后没过两天又带她见了我父母,双方家长都挺满意的,然后她就什么都肯了。”

    袁渊陷入思考。

    他思考得认真,并且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晚上回家,陈冬阑已经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只剩饭在电饭煲里,还要等最后几分钟。

    陈冬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喊了一声“袁渊”。袁渊大衣都来不及脱,走过去,弯下腰亲他一口:“ 怎么不等我一起做饭?”

    陈冬阑仰起脸让他亲:“我下班早。”

    袁渊掐他的腰:“那也要等我啊。”

    陈冬阑被他掐得腰痒,往沙发里缩了一下,说:“好”。他往日都会等袁渊,今天只是因为早早下班,发现屋子里哪怕是一刻没有袁渊的身影,心里就空得厉害,要找些事来做才行。

    袁渊见他往里缩,用上双手把他抓住,两个人稀里糊涂地就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等到电饭煲把饭煮好,发出了提示音,他们才分开。陈冬阑的衣服被揉皱了,嘴巴也被吸红了。

    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不敢长久的对视,要不然饭都吃不了,又要吻在一起。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靠在一起看了半个小时新闻,陈冬阑去洗澡,袁渊去洗碗。

    他洗完碗的时候,陈冬阑也差不多洗完了澡,换上了他们的情侣睡衣,身上有潮湿的气息,不用贴在一起就能闻到他身上温和的沐浴露香味。

    他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我去房间里等你。”

    然后,袁渊花了五分钟洗完了战斗澡。

    陈冬阑说等他,就真是坐在床边上等着,什么也不干,就巴巴盯着门口,视线跟袁渊一撞,耳朵就红了。

    袁渊压倒他,把他的睡衣掀上去,碾揉他的乳尖:“你怎么这么乖?”

    陈冬阑的背弓起来,嘴里出发轻微的哼声,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袁渊脱下陈冬阑的裤子,熟练地从床头拿起润滑剂,倒在手里去扩张。比起第一次,陈冬阑的后穴变得亲切多了,用不了多久那里就闭合不上,湿答答的等待插入。

    他们俩都是第一年开荤,对做爱这件事近乎沉迷。最开始的那一周最过分,每天都要做,而且不止一次。周末则更离谱,睡醒了就凑在一起,呼吸纠缠,吻了第一下,这一天就离不开床了。

    袁渊从背后进入,整个身体罩在陈冬阑背上。他先是把枕头垫在陈冬阑身下,但动了几下后就把枕头拿开了,用自己的手撑着陈冬阑。

    他拿手指在陈冬阑的阴茎的前端按压几下,顶着他后穴在深处撞击,手上很快就有了濡湿的感觉。

    陈冬阑得捂住嘴才能不甜腻的嘤咛出来。

    插了几十下后,陈冬阑哆哆嗦嗦射了。

    他和袁渊情况不一样。袁渊次数多了,会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持久。到了后头,可以尽情地将陈冬阑翻来覆去的操弄,掌握节奏。

    但陈冬阑不一样,他日渐敏感,易动情,也因为袁渊越来越了解他敏感的地方,每次都收获自己承受不过来的快感。

    “我们今天……出去散步好不好?”陈冬阑熬过射精的快感后,向袁渊求饶。

    袁渊很享受陈冬阑刚刚射过的这个时刻,因为他的后穴会像是痉挛一般的持续收缩,将他紧紧吸住。

    “你想去哪里散步?”

    “就在楼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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