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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等待无辜的路人,然后伺机将他们拖进黑暗里吞食。刚才她已经吃了一个人,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吃人。但是如果撞见她在吃人,她就会杀人灭口。”

    杨元一点点头:“我现在通知其他人回来,我们看看能不能离开。”

    他倒是不介意和吴畏继续留在和平镇查清真相,可是五人中还有三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尤其两个还是年轻的大学生。若是死在这里,未免可惜。

    当他拨通吴畏的手机时却发现没有信号,信息也发不出去。杨元一抬头说道:“没有信号了。”

    赵嘉光愕然,董勇丰则是早已料到的表情:“当初我们也没有信号,无法向外界求救。”

    “先等等吧,过不久他们应该就会回来。”杨元一说道。

    三人在车内等了个把小时,吴畏和窦启元两人陆续回来并说出自己的发现。

    窦启元说道:“见不到半个人影,除了雨声就没别的声音。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感觉很阴森。”

    吴畏:“问题很大。”

    杨元一也将事情告诉他们,然后说道:“先试试看能不能离开镇子。”

    吴畏同意,上车后踩下油门掉转车头朝镇门口而去。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时分,雨仍旧连绵不绝的下着,甚至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路已经逐渐看不清。

    路过写着‘和平镇’三个字的大石头,赵嘉光几人松了口气。车子继续向前开,开着开着突然发现那块写‘和平镇’三个大字的石头再次出现。

    窦启元:“怎么回事?不是走过了吗?”

    董勇丰苦笑:“果然走不出去。”

    赵嘉光:“我们遇到鬼打墙吗?”

    杨元一静望片刻,对吴畏说道:“再走一次。”

    再走一次的结果就是真正意识到他们迷路了,走不出和平镇。他们被困在这里,不到半天时间就被盯上。

    杨元一喃喃自语:“还真是凶险。”随即对吴畏说道:“回去吧,既然走不了,就查清楚。”

    一行人便又回头,将车停在之前的位置,各自背上行李然后打伞下车。杨元一在前面领路,带着他们到镇长家。方才邀请他住下的中年男子正是镇长的儿子。

    镇长一家七口祖孙三代全都聚集在堂屋,没人说话,静静的望着杨元一等人。堂屋内亮着昏黄色的灯泡,灯丝灼烧成橙红色。外面的雨逐渐大了,偶尔一两声雷鸣,堂屋内却是静悄悄的,就连三个小孩都不说话。

    镇长姓朱,是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中年男人近四十岁,叫朱冒才,旁侧站着他妻子朱徐氏。朱徐氏身后跟着三个小孩,最大十五岁,最小才七岁。镇长身后站着一个长辫子少女,低眉垂眸,是他的女儿。

    镇长眯着眼,只在要表达意愿的时候会唤身边人靠近,与之耳语,让人代为传达。朱冒才直起腰来说道:“我爸对你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希望你们能住得满意。”

    镇长又耳语了几句,朱冒才小声说道:“是,我知道了。爸,您放心,好。”

    然后,镇长起身,他身后的少女搀扶着他离开堂屋。而朱冒才的妻子也跟着带领三个小孩离开,全程没有跟杨元一等人对话,待客很冷淡,没有欢迎也不反对。

    朱冒才领着他们朝走廊走:“镇里的人都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喜静、不爱喧闹。现在是阴雨天,更没什么人出来行走,大约都闲坐在家里。就算你们去敲门,也可能雨声大听不见。要是你们没撞见我,可能真得在外头淋雨。”

    雨幕笼罩屋檐,变得模糊。杨元一收回目光,恰好听到这话便问:“除了我们,还有其他外来游客吗?”

    朱冒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涩不悦:“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他们只想去另一个和平镇,你们想找的也是另一个和平镇?”

    杨元一不答反问:“雨什么时候会停?”

    “不知道,或许明天会停。”朱冒才停在一间房的房门口,背对众人说道:“到了。你们就住在这里,如果有事情就沿着这条走廊到堂屋去喊人。”

    说完,他转身便又匆忙的离开。

    窦启元抱着胳膊搓了搓:“一股阴森寒意,所有人都很奇怪。明明应该是好客的性格,可是一对上我们就阴阳怪气。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在堂屋里,那三个小孩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我们的眼神,跟见着生肉的野兽一样。”

    赵嘉光推开门,边观察边说道:“确实奇怪。他们好像很乐意见到我们,但是又不愿意跟我们多交流。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像是——”

    他说了半晌也形容不上来,吴畏便替他接上:“像是看活不长的人。”

    赵嘉光一拍手掌:“对!”喊完立刻反应过来,笑容也消下去。

    董勇丰站在门口抬头仰望,杨元一站在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屋檐下挂着一个黑得发亮的铁钩。

    某些地方到冬天时就会腌渍腊肉,整条猪腿就挂在屋檐下的铁钩上风干。原本是正常的光景,可若是将那风干的腊肉换成被开膛破肚的尸首,就变得格外恐怖了。

    董勇丰目光发直:“那时候,我们听到尖叫声跑出来,一打开门,血淋淋的画面。她被挂在上面,开膛破肚,肠子都甩到脸上来,眼睛怎么都闭不上。她好像在责怪我们为什么夜里睡得那么熟?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就在院子里受苦。明明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

    杨元一陪同在他身旁,淡声询问:“董教授,您觉得是什么在杀人?”

    董勇丰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向杨元一:“我虽然研究恐怖童谣和时代背景的关系,但不信鬼神。不过这件事打破了我的认知,我以为是怨灵在向整个和平镇报复。”

    杨元一不确定这世界上有没有怨灵这种东西的存在,但魏延卿之前说过由恐怖童谣诞生的异闻危险级别很高,侧面肯定了在和平镇作祟的东西就是异闻。

    “那么您知道原因吗?”

    董勇丰阴沉的说道:“我不知道原因,但应该跟和平镇的镇民曾经做下的孽有关。至于他们造什么孽,我还不知道。”

    杨元一:“怨灵对和平镇的报复,跟恐怖童谣的联系又是怎么回事?”

    董勇丰:“两年前我们从一个发疯的镇民口中得知,似乎是个女童怨灵。镇里的童谣是从她口中传唱出来的,也许她的死亡跟童谣有关。”

    “董教授,您是研究恐怖童谣的,那么每一首童谣背后意义和暗藏的杀机,您也知道吗?”

    董勇丰点头:“我知道。”

    杨元一念了中的两句歌词,问董勇丰:“什么意思?”

    董勇丰:“死亡方式。”

    他将歌词大意中每个名词代表的意思说出来,大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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