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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浓的上流生活气息。

    他的一个手腕被人铐在床上,另一只手是自由的,可以任他翻身。

    绑架还绑得这么人性化?

    身上各种疼,心里各种不安,吴所畏没有余力去思考到底谁想要和他过不去。蜷缩在床上,默默忍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揪疼,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吴所畏警觉地睁开眼,扭头朝门口看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晃入他的眼帘。

    池远端晃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床边,低头端详着吴所畏。

    吴所畏滞愣了片刻,认出他是谁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自家人......

    池远端看到吴所畏遍布青紫的面孔,泛着血丝的嘴角,肿胀的颧骨......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没想让人对吴所畏施行暴力,毕竟吴所畏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与池骋同龄的孩子,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犯不上被打得这么重。

    “知道我是谁么?”池远端问。

    吴所畏点点头。

    池远端又问了句,“知道我对你而言应该是什么人么?”

    池远端本以为这句话问出来,吴所畏应该无言以对,亦或是说声对不起。因为他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就是要让吴所畏明白,他是吴所畏对不住的人,最没脸面对的人。

    不料,吴所畏费力的从嘴里基础仨字。

    “老丈人。”

    池远端的脸当时就青了,复杂的目光盯了吴所畏好一阵,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池骋在外面忙了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想起来给吴所畏打了个电话。

    手机倒是通了,就是一直没人接。

    没一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

    “我在外面会见重要客户,不方便接电话。”

    池骋把手机甩进兜里,扭头朝刚子说:“咱找个地儿吃饭吧。”

    刚子说:“我约了人了,一会儿跟他们喝酒去。”

    “成,那你去吧。”

    刚子走后,池骋想了想,今儿放假没事,应该回家一趟,有程子没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公母俩怎么样了。

    于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

    回家之前还给池远端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才出发。

    池远端进屋把吴所畏的嘴给封上了,又把这间卧室的门锁上了。

    十多分钟后,吴所畏听到了池骋的声音。

    “就您一人在家?”

    吴所畏的眼睛嗖的一下撑开了。

    池远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就我一个人,你妈想外孙子,出国看你姐去了。”

    “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池远端说:“你这三五个月不回家,等你回来你妈都去了好几个来回了,告诉你跟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219一门之隔。

    “有饭么?”池聘又问。

    池远端说:“厨房有,自个端去。”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吴所畏被封住的嘴使劲发出呜呜声,脸瞬间憋得通红。怕动静不够大,他还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使劲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脚踢栏杆,大汗珠子从脑门滚到床单上,落下一片焦灼的湿意。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吴所畏这么闹,池聘也只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手试着柠了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

    “门怎么锁上了?”池聘问,“里面有人么?”

    吴所畏又呜呜叫了几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池远端轻描淡写的说:“前两天你姑父送来一只小狗,我一直搁那屋养着呢。”

    “哦。”

    池聘没在意,抬脚继续朝厨房走。

    吴所畏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又急又恨又委屈,我不是小狗啊!我是大宝啊!我让人狠揍了一顿,还被你爹囚禁到这了。我也没吃饭呢,我也饿着呢,我还浑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门踹开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躺在屋里面,你却不知道我在这。

    池聘从厨房端出两盘饺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聘反问。

    池远端说:“跟我去相亲。”

    池聘哼笑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么话?!”池远端一脚踢在池聘小腿上,“我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我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的心狠狠一缩。

    池聘问:“我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我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一个爷们儿就够吓人的了,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么?”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了?”

    “不去。”

    “不去你跟我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您说一句我接一句,我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饭吧!”

    吴所畏脸上路出笑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池聘立场坚定而高兴,另一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聘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的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的立柜,打算把上面的花瓶晃悠倒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的劲猛的往前一冲。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的响儿。

    池聘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的,我怎么觉得您特稀罕的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了?”

    池远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聘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池远端说得跟真的似的,“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么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聘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的。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了?”池聘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了一口,打了好几针。”

    池聘问:“什么品种的狗啊?”

    “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我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的说:“甭看了,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我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聘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口来了句。

    “要它干嘛?宰吃了得了。”

    吴所畏的眼眶蓄满了水汽。

    池聘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池远端看看表,快两点了,他下午还有事,于是问池聘:“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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