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您说。”

    “让我负责这样的话就不必了。”楚锐把枪扔到床下。

    廖谨笑了起来,宛如一只猫,“我会负责的,阁下。”

    他的手滑下去,“毕竟昨天晚上我们忘做点措施了。”

    楚锐后悔把枪扔下去了。

    压着楚锐暴怒边缘那条线,廖谨又道:“我原本是不想,但是阁下,明明,明明是您要求我......”

    他面对楚锐眼中的警告讪然闭嘴,然后转移话题,“对,我还有话要和您说。”

    “阁下,我真的话说。”廖谨道:“能先把您压在我喉咙上的手拿走吗?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楚锐拿开手。

    廖谨说:“我希望您能够很好地接受这一事实,如果您接受不了,我也没法办法,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觉得你的安慰和挑衅没有区别。”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道;“首先,我别有用心,在嫁给您这件事上。”

    楚锐按了按自己还渗着血的后颈,点头表示赞同。

    不知道为什么廖谨对腺体那么执着,他一口一口地咬上去,给楚锐一种他脖子和廖谨有深仇大恨的错觉。

    他们两个当然不可能完成标记,就算廖谨不是Omega,可他是个货真价实的Alpha。

    “您的妻子,也就是我,最初军部和议政厅达成的协议中,我存在的目的是制衡,监视,也算是一半的人质。因为我身份特殊,颜静初是我的舅舅,并且颜静初没有子女,在他死后,极有可能是我继承家业,所以当时的我对于哪一方来说都算是很重的筹码。”

    廖谨的语气平静。

    但他是一个人,而不是能随意摆放在天平中的筹码。

    楚锐收紧了原本环在他腰间的手。

    “最初人选不是我,”廖谨道:“后来他们发现,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主动要求的缘故。”

    “我的舅舅,也就是议长阁下询问我对这场没有感情的联姻如此热络的原因,”廖谨那双美丽的眼睛垂下来,“我回答他,因为我想证明,我可以完成比他想象中要困难的多的事情。”

    “您的舅舅认为您是一个野心家。”

    “是的。”

    “您是吗?”

    廖谨笑了起来,他仰头,在楚锐的下颌上落下一吻,“您觉得呢?”

    “我觉得,”廖谨的嘴唇艳丽,上面布满了齿痕,这都是楚锐的杰作,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吻的冲动,道:“您在大部分时间都不像这种人,在少部分时间,我认为您像个疯子。”

    廖谨在很多事情上的判断注定了他不会是野心家,他远远没有野心家那样的冷静。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孤注一掷。

    为了楚锐的一个亲吻他愿意放弃一切。

    这太不理智了。

    “他欣然同意,因为我解决了一个□□烦。在他们大多数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一个可以摆在客厅中的美丽花瓶,最初,您也是这样认为的,对吧。”

    “您很美。”楚锐没有直接回答。

    “我承认这段由我争取来的婚姻最开始给我们带来的只有尴尬,我当然承认,您不愿意面对我,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所以您宁可很久都不回来。”

    楚锐摸了摸鼻子。

    他放下手,然后被廖谨咬住了手指尖。

    这个动作很暧昧。

    楚锐垂眸看他。

    廖谨松开,神色居然有几分天真。

    “继续说。”楚锐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是在逗一只猫或者其他什么龙物。

    他当然知道廖谨不是。

    廖谨只会扑过来咬断他的喉咙。

    在让他断气之前还会含情脉脉地舔着致命的伤口,眼中神色无辜可怜。

    “我知道我们会见面,我们必须见面,不然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低声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楚锐问。

    廖谨仿佛有点不解,道:“我的目的?”

    “对。”

    廖谨笑了起来,他笑得分外甜蜜,宛如一个新婚的姑娘那样愉悦,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我的目的,”他凑上去,若近若离地贴着楚锐的嘴唇,“是你。”

    他的眼睛就如同楚锐想的那样无辜清澈,要是能忽视其中嗜血一样的光芒的话。

    他堵住了楚锐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尚算温情的亲吻。

    “您可以不相信,但确实是您。”廖谨道:“我爱您。”

    “表白的话等会再说。”楚锐捏着他的下巴,“我也爱你。请继续。”

    廖谨眼中都是笑意。

    “我做了一些事情,为了让我的身份看起来更真实,更完美。”

    “然后杀死了可能揭穿您身份的人。”

    廖谨点点头。

    他没在楚锐眼中看见厌恶,这让他放心了不少。

    “我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后悔,后悔我利用了您,后悔我骗您。”廖谨道。

    这全部是实话。

    这种后悔在见到廖院长之后达到了顶峰。

    他不知道楚锐究竟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或者他什么都不想得到,但是廖谨在那时突然意识到,楚锐大概是唯一一个,能不出于任何利益去爱他的人了。

    可他连一句真话都没有和楚锐说过。

    “您应该知道吧,”廖谨柔声问:“关于我舅舅的事情?”

    “什么?”楚锐神色如常地问。

    “您知道,您不仅知道而且您大概和某些人在合作,这个人想要扳倒我舅舅,您想要当年一手策划基地事件的人死,这个人了解内情但是没有证据,您暂且愿意相信这个人说的,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捏着他下颌的力量在收紧。

    “您这样我会疼。”廖谨道。

    楚锐缓缓松手。

    “不出意外的话,我猜,对方应该要求您把现在找出的证据公之于众,对吧。”

    楚锐笑了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温情,但是这种温情没有到达眼底,他的眼底冰冷一片,宛如莽莽冰原。

    “对。”

    “现在不行。”廖谨道。

    “您大概需要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作为原因。”楚锐说。

    “因为证据不足,您所在的驻地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就算这里彻底关闭了中心基地还在运作,这对颜静初来说不痛不痒,他甚至可以说这是诬陷,他完全不知情,法律对他构不成威胁,他权势滔天的家族会保护他,让他至多受点谴责,连他的仕途都不会被影响。”

    楚锐点头,“颜静初阁下是你的舅舅。”

    “这和我想杀他不冲突。”廖谨随口道:“更何况我们结婚了,那也算是您舅舅。”

    “我很想当面感谢舅舅。”

    “在这点上我们

    能达成一致。”廖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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