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锐想,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那个在他面前演戏的廖谨,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但是至少看着舒心。

    廖谨笑着看向楚锐,道:“别皱眉, 阁下。”

    楚锐按了按太阳穴。

    廖谨衣衫不整, 头发凌乱,要不是他现在还保持着游刃有余一般的微笑, 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楚锐坐到廖谨旁边,对方给他倒了杯茶。

    楚锐接过, 不过没有喝。

    “元帅。”

    “是, 我在听。”

    解奕白哽了一下。

    要是他没看错, 楚锐回的是自己的卧室才对。

    要是他没看错,楚锐旁边仿佛被折腾了很久的人是廖谨才对。

    虽然廖谨之前在楚锐房间没什么不对,但是这种情况下廖谨还在楚锐的房间,而且是以这种情况出现在楚锐的房间,就很成问题了。

    廖谨有一个月都没出现过,哪怕法院先后传唤了廖谨几次,楚锐以相信自己爱人人品为名义拒绝几次。

    这位教授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廖谨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楚锐在处理公事,他忍不住看向廖谨的方向。

    然后廖谨环住了楚锐的脖子,声音很低地说了什么。

    楚锐道:“我还有事。”

    廖谨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抱着楚锐的动作像是个担惊受怕的孩子。

    他是个五官精致目光清澈的美人,衣服又凌乱,小半张脸埋在楚锐的颈窝里。

    廖谨的衣服本来就没怎么穿好,这样一折腾就差点掉下来。

    楚锐起身把放在旁边的毯子扔到廖谨身上,不怎么耐烦地盖好。

    解奕白:“......”

    楚锐把连线的视觉功能关掉了。

    “说吧。”楚锐道。

    廖谨声音又低又软地说:“在谈公事吗?”

    “嗯。”

    廖谨轻轻地亲了一下楚锐的耳垂。

    楚锐道;“安静点。”

    解奕白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元帅,您还在吧。”

    楚锐道:“嗯。”

    廖谨变本加厉地贴上去。

    解奕白看不见画面,但是对面的声音详细清晰地传到了这边。

    衣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

    “西部防区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大概会在二十天之内彻底......”

    哗啦哗啦的响声打断了解奕白的思路。

    链子?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响?

    “你继续说。”楚锐的声音有点哑。

    他把手插进廖谨的头发里。

    “是,然后就是......”

    楚锐似乎做了什么,他身边的人不满地闷哼了一声。

    解奕白匆匆停止,道:“阁下,我,我有些数据还没整理完,我晚上,”他顿了顿,“明天会议上再和您说。”

    这个会议持续了或许有半个小时,或许还要再长一点,在很轻微的水声和喘气声中解奕白过得无比煎熬。

    “说什么?”廖谨开口,声音比楚锐还要哑。

    楚锐道:“明天早会上再说。”

    廖谨咳嗽了几声,他的嗓子似乎有点不舒服,然后他道:“明天早上元帅没有时间,他起不来。”

    解奕白还没来得及说话,楚锐那边就切断了通讯。

    楚锐的眼睛都是红。

    廖谨的耳朵也是红,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血管。

    “我去漱口。”廖谨起身道。

    锁链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楚锐发现自己疯得很厉害。

    疯得简直无药可救。

    廖谨把漱口水吐出来。

    楚锐进来。

    廖谨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似乎期待楚锐想要做什么。

    楚锐看起来不太舒服,脸色有点差。

    廖谨正要说话。

    楚锐表情突然一变,朝他,不对,应该是他身边跑过去。

    楚锐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他干呕了半天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廖谨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又进来。

    他贴着楚锐的后背,身上一贯冰冷的男人此刻居然有些温热,“胃不舒服吗?”

    楚锐草草地漱口,“嗯。”

    廖谨手按着他的腹部揉了揉,“又没好好吃饭。”

    “嗯。”

    “还喝酒了。”

    “嗯。”

    “有药吗?”

    “嗯......”

    “在哪?”

    “嗯,没有。”

    楚锐把杯子塞到廖谨手里,道:“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听话。”

    廖谨点头微笑,“可以。”不过笑容中恼怒的成分更多一点。

    他走出去了。

    楚锐在他身后。

    廖谨光着脚踩在黑色的大理石上,苍白的肤色因为冷泛着青。

    他开门。

    连在脚踝上的监控设备立刻发出响声。

    楚锐手指一疼。

    一枚银灰色的指环正闪着光。

    廖谨对外面守卫的人简单说了几句。

    楚锐跟过去,把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在说什么?”

    “麻烦这位先生帮我买几盒胃药,”廖谨对楚锐说:“您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没法出去。”

    艳丽的花似乎是吸允廖谨血生长起来的,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喉结。

    楚锐的手指此刻就按在这个位置,有意无意地摩擦。

    “我知道。”楚锐一边关上门一边对廖谨道:“我真的很害怕你跑了。”

    廖谨偏头,错过了这个吻,然后他用强忍笑意的声音问:“所以您现在是在用身体留住我吗?”

    楚锐一愣。

    廖谨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又把门打开了,对呈现半呆涩状态的年轻军官道:“再买一盒验孕棒。”

    年轻人脸蹭地红了。

    廖谨的头发垂到了耳边,被他随便挽了过去。

    楚锐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疯了。

    廖谨是不是Omega这件事可以先搁置不谈,但是他确实是个alpha,他是alpha都快要三十年了。

    廖谨道:“谢谢,算公费。”

    “不用了。”楚锐的表情简直没法看,“我自己去吧。”

    “你胃不疼了?”廖谨问。

    楚锐按了按额角,道:“我头疼。”

    他拿起大衣就出去了。

    “等会。”

    “还有什么事?”

    廖谨觉得楚锐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人老珠黄的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您,您拉链没拉上。”

    “不冷吗?”温文尔雅的教授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问。

    楚锐看了他一眼。

    廖谨一脸无辜,把门关上了。

    楚锐穿好衣服。

    他身边目睹了全程的军官想说话又不敢。

    楚锐看对方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又没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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