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暴君宠婚日常
    刘嬷嬷伸手过来拉秦枝荷,后者却陡然尖叫了一声,她目眦欲裂的扑了过来:“你胆敢——!”

    自打她进门之后,宋国公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所有稍微有点姿色的侍女都全部被她换掉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打宋国公的主意,更唯恐别人分走他一丁点儿的注意力,谁能想到,她刚被毒疯不久,她的丈夫居然就背着她养起了娇妾。

    她疯病发作,冲着宋国公身后的美妾便扑了过去,那美妾尖叫了一声,立刻朝里面缩去,却见秦枝荷麻利至极的爬了上去,尖利的指甲瞬间刮花了她美丽的脸蛋,宋国公大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脚猛地踢了过来:“快把这疯女人绑出去!!”

    秦枝荷披头散发,眼睛瞥到那美妾眼中的讽刺和得意,越发奋力挣扎,但她怎么可能是府里打手的对手,很快被捆了个结实,宋国公摸了摸自己脸上同样被戳到的伤口,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关起来,快把她给我关起来!”

    秦枝荷很快被绑了个结结实实,重新被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被重重的丢在床上,她疯的厉害,一时之间也没人敢靠近,刘嬷嬷远远的给她放了水,皱了皱眉,无可奈何的转身走了出去,留两个奴才守着门。

    她平日里对下人刻薄的厉害,何况方才才打过其中一个奴才,两人等到刘嬷嬷离开之后,忽然互相对视了一眼,被她打过的奴才摸了进来,秦枝荷正在试图把自己的身子从绳子里抽出来,为防止她又大喊大叫,嘴巴也被堵住了。

    那奴才一摸进来,她就陡然警惕,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喊声,散落的发丝让她疯癫的眼神越发可怕,但那奴才却一点儿都不怕,还冷笑了一声。

    疯了之后的秦枝荷地位可谓一落千丈,她很快从间接的清醒之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边竭力控制自己,一边在愤恨之中掀翻了指甲。

    几个孩子都没来看过她,刘嬷嬷告诉她,公子小姐们都害怕她,因为她之前突然发疯卡住了宋珍的脖子,那之后,宋国公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也不许他们过来了。

    宋歌倒是有时候会过来,但也很少嘘寒问暖,他的脚被砍了之后,性格也变的沉默阴郁了。

    秦枝荷心里顿时被莫大的委屈填满,她急促的喘息,发抖,尖叫,她很快发现这样的自己十分恐怖,她明明不想这样,可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让她自己都有些恐惧起来。

    她被允许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或许是因为她这两天表现不错,刘嬷嬷做主给她解开了绳子,她问:“那贱婢在哪儿?”

    “您都这样了……国公爷就随他去吧。”

    几日相处下来,嬷嬷也发现她时好时坏了,她叹了口气,但秦枝荷却完全不肯,她只好帮对方打听,告诉她:“她这两日说胃口不太好,所以没怎么出门。”

    秦枝荷心中警铃大作的同时,无法控制的嫉妒又一次将她包裹:“胃口不好?”

    宋国公陪那美妾的时间倒是不少,听说她胃口不好之后,便立刻差大夫进府看诊,意料之外的,居然是个喜脉。

    宋国公心里喜忧掺半,一边觉得这孩子不能要,一边又在美妾的梨花带雨之中软了心肠,命厨房给熬了安胎药。刘嬷嬷虽然觉得夫人疯了,宋国公找了新欢是好事,可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想再要孩子那就有点过分了,她将这件事告诉了秦枝荷。

    当天下午,秦枝荷便伪装丫鬟端着安胎药走进了主屋。

    那美妾正娇娇弱弱的朝嘴里塞着梅子,听到动静,颦着细细的眉毛,轻声道:“放下吧。”

    秦枝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柔美的脸,慢慢的走过去把药放下,一个健步冲上去,拿绑了自己几日的绳子勒紧了她的脖子,美妾身旁的侍女大吃一惊,急忙朝外跑,却被刘嬷嬷一把抓住,“夫人□□贱婢,你喊什么?”

    屋内,秦枝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无助的望着自己的美人,低低的,恶狠狠的道“他是我丈夫,我丈夫!”

    直到怀里的美人没了动静,她才慢慢掀起眼睫,起身走向了桌案,上面放着一个小框子,里头是一件小孩子的衣裳,还未成型,她伸手拿起剪刀,重新走向了地上的美人。

    春寒乍暖,宋颂命人将暖房通风,细心观察着初见日光的花朵,把水撒上的同时又喷了一些驱虫药,防止有虫坏根,他照顾的仔细,这些花断断续续已经开了不少,还有青萝从架子上垂下漂亮的枝叶,十分有意境。

    走廊上,齐管家一路小跑走来,气喘吁吁:“王妃,出事了。”

    “怎么了?”

    “宋国公的眼睛瞎了。”

    金色的阳光从打开的暖房窗户洒进来,照的宋颂眼珠剔透清浅,他神色未变,淡淡道:“怎么瞎的?”

    “是,是那疯妇……她杀了宋国公近来喜欢的一个美妾,还,还剖了她的尸,宋国公昨晚回到屋里一上床,那床上已经被鲜血染的湿透,他被吓了一跳,谁知道那疯妇突然冲出来,便拿手戳瞎了他的双眼……那疯妇这会儿恢复了神智,已经重新把持了国公府,听说还把国公爷给关起来了。“

    宋颂眼皮子都没动一下,道:“他眼睛还能治好吗?”

    “……两只眼珠都废了,只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宋颂手指拨弄着柔嫩的花瓣,道:“有意思。”

    齐管家看着他。

    王爷离开已经将近两月,王妃这段时间很少情绪外泄,他望着面前这张瓷□□致的脸,恍惚觉得以前觉得他温软可欺似乎只是个错觉。

    他道:“咱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宋颂一笑:“不着急。”

    昏暗的室内,秦枝荷看着自己的手,再看向被她绑在柱子上的宋国公,此刻的宋国公正被纱布蒙着双眼,白布上面有两团血迹。

    秦枝荷的手指抖了抖,她恨极了那个女人,她居然敢夺走她的丈夫的注意力,她也恨丈夫,但她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可她当时控制不住,她只是希望丈夫的眼光永远停在自己身上,她捧着宋国公的脸逼他看自己,但这男人居然敢把她甩开。

    他既然不肯看自己,那他留着这双眼睛还有什么用呢?

    她古怪的笑了一下,忽然又捂着脸哭。

    她昨日的那番举动越发让儿女们不敢接近她,宋国公听到她的声音,也开始脊背发毛,他尽量屏住呼吸,但失去双眼之后,听力却越发灵敏。

    秦枝荷自言自语道:“都怪她……秦青荷,她害了我,害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相公,相公……”

    她抚摸着宋国公的脸,让他浑身僵硬,只听她哭着道:“不是我要伤你的,不是我,是秦青荷,是秦青荷害了我们……”

    她哭了一会儿,语气又转为阴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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