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招了招手,大声喊道,“你果然在这个地方,快把周围的电停了,好让我进去保护你。”

    言少清的嘴角抽了一下,哞哞怪没有杀死岳阳飙他可以理解,但这个傻大个究竟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他的,居然还像门神似的守在了大门口。但既然视线都已经对上了,他也不能假装看不见,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他便宜老爹花钱请来的能人。

    “开下门吧。”言少清望向了站在身后的眼镜男子,轻声说道。

    “言少爷,这可不行。”眼镜男子用手指扶了扶镜框,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我知道直升机上的空位数量有限,屋中的三个人就够了,不可以再多出任何一个,有些人是必须要被舍弃的,希望你能理解。”

    “抱歉,我开不了门。”言少清回过头,无力地耸了耸肩,“你还是走吧。”

    “既然如此……”岳阳飙沉下脸色,扛起火箭筒,对准了铁门的方向,“飞弹无眼,那就请言少爷躲好了。” 可惜了,明明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所,若不是想在这里躲过三天,他早就已经动手了。

    一言不合就开炮!言少清心中一滞,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

    “快躲起来,外面的人要炸了。”

    言少清朝着宴程雨和眼镜男子打了个手势,连忙朝着屋里跑去,躲在了大立柜侧面一个安全的角落里。

    可谁知宴程雨竟然和他跑在了同一个方向,躲在了同一个地点,甚至还简单粗暴地直接覆在了他的身上,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他的头顶上方,吹得他稀疏的留海在眼前阵阵荡漾。

    轻盈的发丝在额前拂來拂去,撩拨着敏感的肌肤,让他有些心痒难耐,可奈何宴程雨压得实在太紧,双手还紧紧地搂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他想要挠挠痒都做不到。

    “屋里这么大,你为什么非要挤到我这里?换个地方躲不行吗?”言少清撇了撇嘴,轻声怨道。

    “不行,因为……”宴程雨眨了眨眼,目光熠熠地看着言少清,真诚无比地说道,“你是我少爷,我得一直跟着你。”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自屋外响起,土石崩裂,尘土飞扬。

    那个飞弹的威力堪称惊人,房门被猛烈的冲击波给推开,一根粗大的铁杆崩进了客厅里,将中间的玻璃茶几砸了个粉碎。

    飞扬的灰尘缓缓落下,言少清用手拍了拍宴程雨的肩头,轻声说道:“好了,应该可以出去了。”

    宴程雨点了点头,先一步返回了客厅,言少清和眼镜男子也相继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

    “不堪一击,就这点破烂玩意,真以为能拦得住我。”

    岳阳飙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门,脸上带着猖狂的笑意。

    眼镜男子用手拍打着身上的土灰,恼怒地看着岳阳飙,凝声问道:“为什么要炸了我的房子?”

    岳阳飙扫了眼镜男子一眼,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而已,他可懒得同这种不起眼的臭虫讲道理。

    当目光落在宴程雨身上时,岳阳飙愣了一下,惊奇地说道:“炸了三次还活着,你命倒是挺硬。”他记得这个“女人”的战斗力不弱,但现在手上没了镰刀,就是个稍微强壮点的女人,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原来屋里一共有四个人,多了一个,那看来只能再重新分配一下人数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貍钰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づ ̄ 3 ̄)づ

    第一百零三章 雾中危城(10)

    岳阳飙拉起嘴角, 如死神一般发出了宣判。

    言少清肯定不能动, 为了避免好感掉落,言家的女仆最好也先留着, 那唯一没有任何作用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岳阳飙抬起右手, 枪口指向了眼镜男子,“既然房子都炸了, 不如连你一起炸了。”

    “不, 别杀我。”眼镜男子惊恐无比地大叫了一声, 蹲下身子蜷缩在地上, 浑身瑟瑟发抖,就连声音也跟着一起颤抖了起来, “我知道一个秘密, 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秘密?”岳阳飙把枪口移向下方, 饶有兴味地问道, “什么秘密?”

    “就是……”眼镜男子的头从臂弯之间慢慢抬了起来,看向了上方的天花板。

    “想骗我往上看好趁机逃走?”岳阳飙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蠢的人吗?”

    “咔吱——”

    岳阳飙的话音刚落,上方就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声响,那声音太过突兀,让屋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将视线移了过去。

    “嗤——”

    就在众人抬头的同时, 天花板上的自动喷水灭火装置突然喷出了一股比外面街道上更为浓烈的白色烟雾,向着房屋四周快速蔓延。

    “别呼吸!”

    宴程雨第一时间就屏住了呼吸,同时用右手捂住了言少清的口鼻。

    “没用的哦。”眼镜男子缓缓站起身, 用食指扶了扶眼镜框,戏谑地笑了一声,“这些药剂会通过皮肤直接进入你们的身体,差不多五秒就该开始发作了。”

    “我先杀了你……”岳阳飙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本想扣动扳机,却发现自己食指僵硬,根本就动惮不得。

    身体的力量在逐渐消失,眼前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昏暗,只不过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三个人就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清清,快醒醒,别睡啦!”

    脑海里响起了八椒歇斯底里的呐喊,言少清从黑暗中惊醒,微微睁开双目,暗淡的光线涌入瞳中,映出了眼前满墙的电视屏幕。

    每个屏幕里的画面都是相同的密闭小房间,像精神病院里单独隔离的病房一样。

    房间只有几平米大小,中间放着一张金属的小床,小床边缘连接着一根根束缚用的带子,铺满白色瓷砖的地面和墙壁上,到处都是红褐色的陈旧血迹。

    大部分房间里都是空的,只有三间屋子的床上用束缚带捆着人,其中两个人正是宴程雨和岳阳飙,他们紧闭着双目,似乎依然处于昏迷的状态。

    剩下的一个人言少清不认识,但看上去已经没了气息。那人表情狰狞痛苦,大开的眼睛毫无光泽,浑身布满了刀片切过的扁平伤口,几乎没有留下一寸完好的肌肤。

    “言少爷,你醒的可真快。”

    右后方蓦然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言少清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看了过去。

    眼镜男子站在一个摆满药剂的实验台旁,左手中有一根装了白色浑浊药剂的试管,右手则拿着一个胶头滴管,向着试管里滴了两滴浅蓝色的不明液体,在半空中左右摇晃了两下,便将试管放到了试管架上。

    “你之前在客厅对我们下了什么药?”言少清的头晕沉沉的,身体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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