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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钱还是他的温柔,都足以让我抛弃自己的底线和荣辱,臣服在他的胯下,做世俗眼中没有羞耻心和道德伦理的二奶,甚至肮脏卑微的爱上了他。

    乔苍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安稳现世,他是一抹惊心动魄的颜色,点亮了我这么多年勾心斗角的恶毒和黑暗之外的世界,让我的心有了不能忽视的波动。

    他让我觉得自己并不肮脏,他的坏他的野,与我的狠我的脏没有任何区别,他比周容深更真实,让我不用自惭形秽胆颤心惊。

    只有躲避,逃得远远的,任时间摧毁这朵生长在夹缝里的畸恋之花,让我的生活回归平静。

    我和他发生的一切,都将变为一个秘密,永远石沉大海,至死不见天日,周容深不会知道,任何人都不会。

    它死了,死在两个猖獗又情色的夜晚。

    转天吃过晚餐我把乔苍给我买的衣服归置好,整整齐齐摆放在床铺上,我拉开门出来,他站在阳台上逗鸟,听到动静告诉我外面下雨。

    我越过他头顶看了眼窗外细雨霏霏的天空,南省的雨色很美,这里依山傍水,下雨更是美不胜收,湖泊泛起的涟漪间,许多五颜六色的鱼摇摆拂动,浅浅的光束投射在湖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有钱人看到的景色,和穷老百姓都是不一样的,为了温饱而奔波的人,哪有心思欣赏沿途的美景。人们不择手段想成为有钱人,就因为有钱太快乐了,只要口袋鼓了,整个世界都会变化,站在粪堆里都觉得空气真新鲜。

    女人想要赚快钱的确比男人容易,劈开腿就是钱,但说服自己劈腿的过程很痛苦,当第一次的痛苦熬过去,发现也没有什么,自己不是不能忍,于是第十次第一百次都会接踵而来。

    从一个只想赚点钱吃饭的可怜女子,变成了拜金物质的荡妇。

    我记得薇薇曾经壮志凌云指着这座城市最昂贵的一片别墅区,当着很多姐妹儿的面说她总有一天会成为这里某一栋的女主人。

    干这行的都喜欢做梦,梦自己成为阔太贵妇,出手就是几万一顿宵夜,用身体和青春换自己的梦想,我觉得不可耻。

    可耻是女人接受不了大起大落,这圈子本身就是过山车,起起伏伏很正常,宝姐熬到今天的地位也不是一帆风顺,她差点毁了的那半年,被捅她酒瓶盖的香港富豪封杀,那边的客户全都断了,谁也不敢为了一个鸡得罪富豪。

    宝姐几乎是咬着牙从头再来,一般人真扛不住,成功上位的都是能忍的,忍耐永远是女人在男人世界里长久存在的盔甲。

    我告诉乔苍我要走了,他背对我逗鸟的手指一顿,“去哪里。”

    “回家。”

    他沉默半响嗤笑了一声,“你的家是哪里。”

    我听得明白他什么意思,我干脆告诉他司机在楼下等,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叫住我,走廊也没有保镖,空空荡荡的死寂,就像我此时也有些空落落的心。

    我按住心脏,找了很久才发现它还跳动着,只是特别缓慢,有些奄奄一息。

    爱情是什么?

    爱情在我眼里是周容深,也只有他。

    我让司机在宾馆外一个十字路口等我,他看我出来问我这几天在哪里,我说跟着宝姐住宾馆,广东混风月场的没有不认识林宝宝的,周容深包我的时候就调查过,我也只有推到她身上。

    “何小姐失踪次日我都打算到市局调人找您了,还好您打电话来,说怕有人趁周局不在挑事,这几天有什么麻烦吗?”

    我告诉他宝姐人脉广,她保着我没人敢动。

    司机还想再问我什么,见我闭上了眼睛就没开口。

    回别墅天色已经黑了,小区的路灯坏了,地上许多坑洼看不到,颠簸得非常剧烈,磕得我骨头疼,车灯也不管用,司机只能摸索着往前开。

    我摇下车窗伸出手,想要试试雨停没停,清冷的月色下我忽然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警车,车旁站立两名刑警,庄严肃穆对着车门敬礼。

    后门被缓缓推开,走下一名身穿局长警服高大魁梧的男人,仿佛一只主宰苍生高傲无比的黑鹰。

    他仰起头看了眼二楼漆黑的窗子,将警帽递给其中一名刑警,两名刑警放下敬礼的右手,钻入车中朝这边驶来。

    留下的男人在夜色中看到了我,他没有出声,就隔着模糊的雾气远远注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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