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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办公室,苏朔在外面守着,李老师惊喜道:“你们俩和好啦?”

    余棠不肯定也不否认,直接道明来意,说要多请三个月的假。

    李老师掐指一算:“三个月后孩子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吧?这么着急做什么,这会儿快到暑假了,不如再休息一个学期,明年开春再复学。”

    余棠摇头:“我落下的课程太多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等孩子生下来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李老师笑着说,“小小一个肉团子,大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你瞧,一会儿对你哭一会儿对你笑,保准你人在学校,心却扑棱棱地往家里飞。”

    余棠性子冷,对没经历过的事情几乎产生不了同理心。他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他自认已经做好承担另一条生命的准备,然而这一切都是从医生那儿或者是书上学来的,什么时候产检,什么时候吃药,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看似面面俱到,实际上心底却是迷糊的,根本不踏实。

    因为是苏朔的孩子,他当初才义无反顾地打算生下来,至于怎么教怎么养,将来会跟孩子如何相处,他全都想象不到。

    李老师见余棠发呆,唤他道:“欸,那小子在外头抽烟呢,这栋楼禁烟,抓到一次就记过,你不去管管他?”

    余棠忙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瞧,苏朔双手抱臂,背靠墙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半张脸,果然叼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是烟,像是根细木棒,咬在嘴里无聊地晃来晃去。

    “我逗你呢。”李老师见余棠信以为真的慌张模样,忍不住笑,“就你俩这样,还成家生娃?两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到了余棠家门前,苏朔才把牙签吐了。

    他在戒烟,偶尔嘴里闲得慌,就叼根东西过过瘾。余棠从前就不喜欢他抽烟,每次见他抽烟都避得远远的,躲瘟神似的,既然要把人追回来,这些臭毛病就必须改掉。

    下车给余棠开门,护送他到门口,好巧不巧遇上余笙开门出来。两个alpha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苏朔按住余笙拿扫帚的胳膊:“大舅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余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哥?”

    苏朔有求于人,姿态低到尘埃里,诚恳道:“大哥,你是鱼豆腐的哥,也是我的哥。”

    余笙错愕了下,然而还是不吃这一套,追着苏朔凶神恶煞地绕着房子追,边跑边骂。苏朔中学时曾是叱咤风云的校园一霸,怎么会打不过他,只是眼下“尊卑有别”,实在不方便动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幸而他体育也不错,校运动会临时代替别人参加长跑比赛拿了个冠军的水平,五六圈下来,余笙先不行了,气急败坏地把手上的扫帚往苏朔身上掷,被苏朔身手敏捷地接个正着。

    他跑到在门口站着劝架的余棠跟前,塞他手里,气喘吁吁道:“你拿着,别让咱哥拿去了,他现在情绪不稳定。”

    余棠有些无语地接过来,苏朔又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趁场面混乱一并塞进他手里:“你拿着这个,别扔,防辐射的,回头找到结婚证了我好跟你联系。”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开门上车一气呵成,车子刚启动就180度调头,还来得及开车窗给余棠一个飞吻。

    余棠被“情绪不稳定”的哥哥拖回家,余笙痛心疾首地质问:“你这就原谅他了?”

    余棠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觉得这事儿谈不上“原谅”。

    虽说双胞胎兄弟俩长相和性格南辕北辙,可毕竟在一个娘胎里挤了八个多月,有些默契是刻在基因里抹不去的,玄之又玄。

    比如现在,余笙无需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兄长之资老神在在道:“你啊,从小就爱把事情憋心里,谁的劝都听不进……罢了,你高兴就好,咱们一家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鸡飞狗跳的两天过去,晚上余棠早早上床休息。

    刚闭上眼,听见“叮咚”一声响,貌似是从书桌方向传来。

    趿着拖鞋下床,余棠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拿出下午随手塞在口袋里的手机,方方正正的普通款,看不出什么特别,点亮屏幕,上面有一条署名为“老公”的短信:【宝贝晚安,老公爱你~宝宝晚安,爸爸爱你~】

    余棠并没有随身携带这只手机,就算苏朔说这个辐射低也不行。之前他之所以选择住在山上,而不是随便哪个酒店,就是因为山上环境好,有利于养身体。

    于是就漏接了不少电话,尤其是和宋远征一起去拜访从前学画的老师那天,回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七八条短信,开头两条还宝贝宝贝地喊,后面就开始扯东扯西。

    【宝贝你去学校了吗?】

    【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还能去哪儿?】

    【你哥在学校,我看到他了】

    【你和宋远征在一起?】

    余棠的手莫名抖了下,再往下划,最后一条:【结婚证找到了,什么时候见面?】

    余棠稳住心神,回复短信跟他约时间。

    第二十四章

    再次见面还是在A大,余棠有个假期申请表需要本人填写,填完从办公室出来,看见苏朔叼着根棒棒糖在门口等他。

    两人并肩而行,苏朔鼓着腮帮子道:“南瓜味的,吃不吃?”

    余棠没搭理。太阳火辣,他经不住晒,身子又笨重,步伐迈不快,额头上渗出的汗都被晒热了。

    忽然一把伞从身后罩了上来,苏朔拉住他的手腕,玩笑道:“跑这么快干嘛?嫉妒我有南瓜棒棒糖吃?”

    在阴凉底下就舒服多了,余棠看了一眼苏朔握着伞柄的手,答了句“不是”,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苏朔紧紧跟随,让伞把小Omega整个罩住,拉他手腕的手一直没松,纠结再三,还是问:“前天……你干嘛去了?电话一整天都没打通。”

    余棠:“出去了。”

    苏朔忙问:“去哪儿了,跟谁,怎么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去啊。”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余棠不知该从何答起,干脆选了个最简单的:“去看美术老师。”

    “美术”两个字踩了苏朔的尾巴,他拔高嗓门:“跟那个宋远征一起?”

    余棠点头:“嗯。”

    猜测成真,苏朔七窍生烟,又不敢在余棠面前发作,摸遍全身没找到烟,想到自己用找到结婚证的借口才骗得余棠出来见一面,瞬间烦躁得想打人。

    经过食堂,苏朔说要去买个东西,让余棠在廊下阴凉处等他一会儿。

    余棠撑着伞坐在长椅上等,被从教学楼出来的同宿舍同学发现了。

    “呀,余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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