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性，她有着金色的齐肩卷发，浅蓝色的眼睛，还有红润的嘴唇。即使她的眼角似乎有些皱纹，但是还是无法阻挡她的美丽。她跟夏洛特在河面上看到的样子很像，一看就知道是母女，这就是西弗勒斯说的艾娃斯特兰奇，她的妈妈。
“夏莉（charlie,charlotte的昵称）！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艾娃看到夏洛特的时候，颤抖着声音低吼，夏洛特看到她眼圈泛红，看起来像是已经哭过了一样。
“我……我……”夏洛特被吼的有点懵。
艾娃看到夏洛特怯生生的样子，悲从中来，蹲下来把夏洛特抱在了怀里又哭了起来，她说：“对不起，夏莉，妈妈不该凶你，妈妈太担心你了。”天知道她刚刚回个家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的时候她心里有多么害怕。
“没……没事……妈……”夏洛特竟然觉得很紧张，她今天第一次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交流她都不觉得紧张，面对这个应该就是她妈妈的女人，她却紧张的不得了。而且她有点叫不出口妈妈，不知道为什么。
“夏莉……你怎么了……”艾娃觉得眼前的女儿跟往常不太一样。她的女儿小时候活泼可爱，但是从巴蒂开始打她之后，她就越来越沉默，不喜欢说话，甚至……已经很久没叫她妈妈了……
“我……我……”夏洛特语塞，她得告诉这个女人她今天的遭遇，这可是她的妈妈，“我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今天从……从天上摔下来了……”
女人听了，大喊一声“天哪”，拉开夏洛特，给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做检查。“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没有，我……我一点……一点感觉都没有。”夏洛特想给自己捂脸，她现在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自己一紧张就结巴！
果然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夏莉，我的夏莉，你说话这是怎么了！怎么结巴了！”
夏洛特听到“结巴”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然后她真的笑出来了，这样她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把女人捂着脸的手扒开，认真的对她说：“我没事，我身上一点都不痛，就是……就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记不得我是谁，也……记不得你……对不起。”
“记不得了！这不行，可能是摔到了头，我明天得带你去医院看看。”女人抹了抹眼泪，蹙眉看着夏洛特说。
“我觉得不用……吧……”
“不行！一定得去看看！反正我今天辞职了……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还没被你爸爸拿走。我明天直接带你去镇中心的医院。”女人坚定地对夏洛特说。
夏洛特听到“爸爸”这个词，想起来了她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胖男人。她仔细看了看眼前女人的头发——金色的，胖男人的头发——棕色的，她自己的头发——黑色的……而且她自己真的跟那个胖男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他真是我爸爸？我今天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胖男人……”夏洛特问了出来，“他……他还骂我怪物。”一个她完全想不到会从一个爸爸的口中说出来的词。
“他才是怪物！”女人生气的哼了一声，“你别听他的。你是妈妈的小宝贝！他……他过不了多久也不算是你爸爸了，他是你的继父……”
原来真的不是亲生的，夏洛特突然松了口气，果然这不是爸爸，爸爸就应该是拥抱狂魔，诶？为什么是拥抱狂魔？难道是亲生的那个喜欢拥抱？
“那我的亲生爸爸呢？”
“他死了，在你出生之前。一场意外带走了他的生命，我带着你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你出生两个月的时候我嫁给了你继父……我想让你过的好一些，他原来是酒馆老板，人也不是现在……现在这样……”
女人的表情很伤感，夏洛特觉得她戳破了她的伤心事，这让她产生了一些愧疚。她刚想说声对不起，女人却突然振作了起来，她说：“夏莉，我已经决定离开你的继父了，我遇到了很多不错的人，他们让我知道我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夏洛特为她开心，这样的人早点离开的好！但是亲生的那个竟然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死了……那为什么她会有爸爸是拥抱狂魔的意识……果然，今天就没有不奇怪的！
这时，夏洛特的肚子忽然打起了鼓，她饿了……
“哦，看我这记性，我竟然跟你在门口说了那么多。我该让你先吃东西的，对不起，夏莉。来，跟我来厨房。”
女人起身带着夏洛特走过一条走廊，走廊上有一整架破旧的酒柜，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仅仅是瓶子而已。走廊尽头有一个楼梯，楼梯左下方有一间房间紧紧的关着门，右边就是厨房。
比起走廊上的脏乱，厨房却意外的干净，能看出主人常常使用的痕迹。厨房很小，但是靠墙壁的地方有一个小桌子，两把小圆凳，桌子上的小酒瓶里甚至还插了一小束鲜花。夏洛特甚至能看到从花瓣上滴下来的水珠。
“夏莉，妈妈今天从外面带回来了新鲜的小蛋糕……”艾娃让夏洛特坐下后，就从一个黑色的纸袋里拿出一块包装的很好的小蛋糕，放到夏洛特面前的小盘子里。“为了庆祝你的生日。”
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几号来着？夏洛特根本没有印象。她吃了一口小蛋糕，奶油很少，但是却有些甜腻，做的有些粗糙的感觉。但是这甜腻没那么烦人，反而是甜到了夏洛特的心里。
“很好吃，谢谢。”夏洛特抹了抹沾了奶油的嘴巴。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夏莉。”
艾娃把脏盘子放进了洗手池里，又坐回了夏洛特的对面。她的女儿就算是在以前活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有礼貌过……
“不记得了。除了今天掉下来之后的事情。”夏洛特看着艾娃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你的眼睛！”艾娃惊呼，艾娃这才仔细看到了夏洛特的眼睛，颜色竟然变了！
夏洛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的颜色会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今天掉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是从楼上掉下来的么……不行，我明天一定得带你去医院看看！这太让人不放心了。”艾娃语毕，已经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
夏洛特虽说对去医院没什么太大的抵触，但是一想到跟西弗勒斯约好的事情就这么泡汤了，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明天不用去上学吗？”夏洛特问。
艾娃惊愕，她第一次听到夏洛特说要去上学，平时都是她劝着才去……难道这一摔把性格喜好全部摔没了吗……
“先去医院！去了之后你确实没什么事，妈妈带你去找海伦老师。”
“海伦老师？”
“你不记得她了……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老师，之前就找过我，说你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还是应该接受教育。”
这么说，这个海伦老师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毕竟西弗勒斯说她可是个f班的吊车尾，竟然都能说自己是聪明的。夏洛特叹口气，明天跟西弗勒斯的约定确实没办法遵守了。
“你就这么想去上学？”艾娃看着夏洛特一脸遗憾又纠结的样子，忍不住问。
“不是……我跟朋友约好了，他明天来等我一起去上学。”夏洛特抿了抿嘴，很失落地说。
“朋友？你不是忘记了么？”艾娃疑惑道。而且她从来没听说过夏洛特有朋友，那会儿海伦老师就跟她说夏洛特在学校里也很孤僻。
“今天才认识的朋友。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夏洛特解释道。
“我知道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艾娃曾在酒馆见过他的爸爸，“也有个……我曾经见过他，他的性格看起来可不太好相处。”
“还好吧。”夏洛特觉得西弗勒斯虽然有时候嘴巴是有点不饶人，但是心地没那么坏，就是遭遇不太好，其实她看西弗勒斯的衣服就知道了，不合身的穿着，瘦瘦弱弱的身体，还有略微有点发紫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像受到什么良好的照顾。
我决定了！我要好好照顾西弗勒斯！夏洛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个决定。
“我会对他好一些的！”夏洛特信誓旦旦地说。
艾娃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对他。”对于女儿的第一个朋友（是的，从小到大第一个朋友），艾娃也愿意以自己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况且那个男孩确实遭遇不太好，瘦瘦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就营养不良。
“明天我答应跟他一起上学的……他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信用？”夏洛特有些担心。
“明天早上妈妈跟你一起向他道个歉怎么样？我也会做多一个三明治做为赔礼！”艾娃提议。
“好吧……”夏洛特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那……那个继父？”
“不用管他，他今晚不会回来的……”艾娃知道巴蒂傍晚不见人，那晚上更不可能见到他的人了。
“那最好！”
“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盥洗室洗漱。”艾娃说完才想起来她女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来，我带你去。”她决定还是带女儿去盥洗室。
盥洗室在二楼，上了楼梯就是个起居室，但是却被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柜子椅子之类的，艾娃介绍：“这是你继父以前的酒馆里的东西，太老旧了，卖不出去，就堆在了这里。”
她又指了一下空地右边的房门，房门上竟然还挂着一个圆圆的的槲寄生花环，“那是我们的卧室，等会你洗完澡可以直接去睡觉了。”
“这就是盥洗室了。”进了空地左边的门，就是一个不大的盥洗室，虽然样式都很老，但是用品还算齐全，在盥洗室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桶和盆，竟然还是木制的。
艾娃看到那个木质的盆有一些怀念，“这是你还小的时候，我给你洗澡用的盆，从你5岁之后你就不愿意再让我给你洗澡了。”她摸了摸夏洛特的脑袋，“今天需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了……”她只是失去了记忆，还不至于连怎么洗澡都忘记了。
艾娃有些可惜，别人家8岁的孩子还在家调皮捣蛋，撒娇任性，但她家的这个以前不爱说话，现在虽然看起来活泼了一些，但举手投足里面还是像一个小大人。
“那我先下去洗碗。”
洗了个澡，换上了艾娃给她拿的睡衣小裙子，夏洛特飞快的跑进了卧室，因为太冷了，她觉得整个屋子就像是有很多缝隙在漏风一样。
卧室里有一个小暖炉，就放在床附近，艾娃已经在她洗澡的时候就点好了，她站到旁边好一会才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回暖，然后钻进了还有些冰的被窝。
没过一会儿，艾娃就来了，她手上拿着一个用木塞塞紧了的酒瓶，瓶子外面包了一层毛巾，她把这个酒瓶子放在了被窝里夏洛特的脚旁边，夏洛特的脚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温暖，她不禁用双脚在温暖源蹭了蹭，应该是不小心把毛巾蹭歪了，她的脚被滚烫的酒瓶壁烫了一下。
“你别老蹭暖瓶。”艾娃无奈地看着脸都皱成一团的夏洛特，“你看你就算忘记了，这不好的习惯就是改不掉。”
夏洛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她用脚小心的把暖瓶往怀里捞了捞，用手把毛巾再弄好，然后再跺回了之前的位置，自己的双脚这次就安静地放在了旁边。
一番折腾，被窝里总算暖和了起来。没一会儿，艾娃也穿着睡衣，快速地爬进了被窝，夏洛特立刻感受到艾娃身上温暖的温度。
艾娃伸手把床头的灯关掉了，夏洛特眼前突然黑暗，她觉得有些累，眼皮子越来越重，随后她就睡着了。
看着立刻睡着的女儿，艾娃抬手帮她把搭在眼睛上的发丝拨到一边，然后笑着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轻轻地说：“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夏洛特这时已经身在梦里，她被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抱在怀里，她听到那个女人温柔地笑着对她说：“我的小百合，我的女儿……”
那是一种夏洛特从没听过的语言，却又那么的熟悉而温暖，温暖地让她不禁落泪，她喃喃地说：“妈妈……”
艾娃把呓语着妈妈的女儿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然后也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就在黑暗的被子底下，艾娃没有看到的地方，夏洛特的身体正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夏莉（charlie,charlotte的昵称）！你到底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艾娃看到夏洛特的时候，颤抖着声音低吼，夏洛特看到她眼圈泛红，看起来像是已经哭过了一样。
“我……我……”夏洛特被吼的有点懵。
艾娃看到夏洛特怯生生的样子，悲从中来，蹲下来把夏洛特抱在了怀里又哭了起来，她说：“对不起，夏莉，妈妈不该凶你，妈妈太担心你了。”天知道她刚刚回个家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的时候她心里有多么害怕。
“没……没事……妈……”夏洛特竟然觉得很紧张，她今天第一次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交流她都不觉得紧张，面对这个应该就是她妈妈的女人，她却紧张的不得了。而且她有点叫不出口妈妈，不知道为什么。
“夏莉……你怎么了……”艾娃觉得眼前的女儿跟往常不太一样。她的女儿小时候活泼可爱，但是从巴蒂开始打她之后，她就越来越沉默，不喜欢说话，甚至……已经很久没叫她妈妈了……
“我……我……”夏洛特语塞，她得告诉这个女人她今天的遭遇，这可是她的妈妈，“我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今天从……从天上摔下来了……”
女人听了，大喊一声“天哪”，拉开夏洛特，给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做检查。“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没有，我……我一点……一点感觉都没有。”夏洛特想给自己捂脸，她现在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她都不知道自己一紧张就结巴！
果然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夏莉，我的夏莉，你说话这是怎么了！怎么结巴了！”
夏洛特听到“结巴”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然后她真的笑出来了，这样她紧张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把女人捂着脸的手扒开，认真的对她说：“我没事，我身上一点都不痛，就是……就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记不得我是谁，也……记不得你……对不起。”
“记不得了！这不行，可能是摔到了头，我明天得带你去医院看看。”女人抹了抹眼泪，蹙眉看着夏洛特说。
“我觉得不用……吧……”
“不行！一定得去看看！反正我今天辞职了……结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还没被你爸爸拿走。我明天直接带你去镇中心的医院。”女人坚定地对夏洛特说。
夏洛特听到“爸爸”这个词，想起来了她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胖男人。她仔细看了看眼前女人的头发——金色的，胖男人的头发——棕色的，她自己的头发——黑色的……而且她自己真的跟那个胖男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他真是我爸爸？我今天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胖男人……”夏洛特问了出来，“他……他还骂我怪物。”一个她完全想不到会从一个爸爸的口中说出来的词。
“他才是怪物！”女人生气的哼了一声，“你别听他的。你是妈妈的小宝贝！他……他过不了多久也不算是你爸爸了，他是你的继父……”
原来真的不是亲生的，夏洛特突然松了口气，果然这不是爸爸，爸爸就应该是拥抱狂魔，诶？为什么是拥抱狂魔？难道是亲生的那个喜欢拥抱？
“那我的亲生爸爸呢？”
“他死了，在你出生之前。一场意外带走了他的生命，我带着你在外面漂泊了一段时间，你出生两个月的时候我嫁给了你继父……我想让你过的好一些，他原来是酒馆老板，人也不是现在……现在这样……”
女人的表情很伤感，夏洛特觉得她戳破了她的伤心事，这让她产生了一些愧疚。她刚想说声对不起，女人却突然振作了起来，她说：“夏莉，我已经决定离开你的继父了，我遇到了很多不错的人，他们让我知道我也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夏洛特为她开心，这样的人早点离开的好！但是亲生的那个竟然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死了……那为什么她会有爸爸是拥抱狂魔的意识……果然，今天就没有不奇怪的！
这时，夏洛特的肚子忽然打起了鼓，她饿了……
“哦，看我这记性，我竟然跟你在门口说了那么多。我该让你先吃东西的，对不起，夏莉。来，跟我来厨房。”
女人起身带着夏洛特走过一条走廊，走廊上有一整架破旧的酒柜，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仅仅是瓶子而已。走廊尽头有一个楼梯，楼梯左下方有一间房间紧紧的关着门，右边就是厨房。
比起走廊上的脏乱，厨房却意外的干净，能看出主人常常使用的痕迹。厨房很小，但是靠墙壁的地方有一个小桌子，两把小圆凳，桌子上的小酒瓶里甚至还插了一小束鲜花。夏洛特甚至能看到从花瓣上滴下来的水珠。
“夏莉，妈妈今天从外面带回来了新鲜的小蛋糕……”艾娃让夏洛特坐下后，就从一个黑色的纸袋里拿出一块包装的很好的小蛋糕，放到夏洛特面前的小盘子里。“为了庆祝你的生日。”
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几号来着？夏洛特根本没有印象。她吃了一口小蛋糕，奶油很少，但是却有些甜腻，做的有些粗糙的感觉。但是这甜腻没那么烦人，反而是甜到了夏洛特的心里。
“很好吃，谢谢。”夏洛特抹了抹沾了奶油的嘴巴。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夏莉。”
艾娃把脏盘子放进了洗手池里，又坐回了夏洛特的对面。她的女儿就算是在以前活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有礼貌过……
“不记得了。除了今天掉下来之后的事情。”夏洛特看着艾娃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你的眼睛！”艾娃惊呼，艾娃这才仔细看到了夏洛特的眼睛，颜色竟然变了！
夏洛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的颜色会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今天掉下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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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虽说对去医院没什么太大的抵触，但是一想到跟西弗勒斯约好的事情就这么泡汤了，他肯定会难过的吧……
“明天不用去上学吗？”夏洛特问。
艾娃惊愕，她第一次听到夏洛特说要去上学，平时都是她劝着才去……难道这一摔把性格喜好全部摔没了吗……
“先去医院！去了之后你确实没什么事，妈妈带你去找海伦老师。”
“海伦老师？”
“你不记得她了……她是个很好很善良的老师，之前就找过我，说你其实是个聪明的孩子，还是应该接受教育。”
这么说，这个海伦老师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师，毕竟西弗勒斯说她可是个f班的吊车尾，竟然都能说自己是聪明的。夏洛特叹口气，明天跟西弗勒斯的约定确实没办法遵守了。
“你就这么想去上学？”艾娃看着夏洛特一脸遗憾又纠结的样子，忍不住问。
“不是……我跟朋友约好了，他明天来等我一起去上学。”夏洛特抿了抿嘴，很失落地说。
“朋友？你不是忘记了么？”艾娃疑惑道。而且她从来没听说过夏洛特有朋友，那会儿海伦老师就跟她说夏洛特在学校里也很孤僻。
“今天才认识的朋友。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夏洛特解释道。
“我知道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艾娃曾在酒馆见过他的爸爸，“也有个……我曾经见过他，他的性格看起来可不太好相处。”
“还好吧。”夏洛特觉得西弗勒斯虽然有时候嘴巴是有点不饶人，但是心地没那么坏，就是遭遇不太好，其实她看西弗勒斯的衣服就知道了，不合身的穿着，瘦瘦弱弱的身体，还有略微有点发紫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像受到什么良好的照顾。
我决定了！我要好好照顾西弗勒斯！夏洛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个决定。
“我会对他好一些的！”夏洛特信誓旦旦地说。
艾娃笑了起来，“那就好好对他。”对于女儿的第一个朋友（是的，从小到大第一个朋友），艾娃也愿意以自己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况且那个男孩确实遭遇不太好，瘦瘦小小的身子看起来就营养不良。
“明天我答应跟他一起上学的……他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信用？”夏洛特有些担心。
“明天早上妈妈跟你一起向他道个歉怎么样？我也会做多一个三明治做为赔礼！”艾娃提议。
“好吧……”夏洛特觉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那……那个继父？”
“不用管他，他今晚不会回来的……”艾娃知道巴蒂傍晚不见人，那晚上更不可能见到他的人了。
“那最好！”
“已经很晚了，你快去盥洗室洗漱。”艾娃说完才想起来她女儿什么都不记得了，“来，我带你去。”她决定还是带女儿去盥洗室。
盥洗室在二楼，上了楼梯就是个起居室，但是却被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柜子椅子之类的，艾娃介绍：“这是你继父以前的酒馆里的东西，太老旧了，卖不出去，就堆在了这里。”
她又指了一下空地右边的房门，房门上竟然还挂着一个圆圆的的槲寄生花环，“那是我们的卧室，等会你洗完澡可以直接去睡觉了。”
“这就是盥洗室了。”进了空地左边的门，就是一个不大的盥洗室，虽然样式都很老，但是用品还算齐全，在盥洗室的角落里堆着一些桶和盆，竟然还是木制的。
艾娃看到那个木质的盆有一些怀念，“这是你还小的时候，我给你洗澡用的盆，从你5岁之后你就不愿意再让我给你洗澡了。”她摸了摸夏洛特的脑袋，“今天需要我帮你洗吗？”
“……不用了……”她只是失去了记忆，还不至于连怎么洗澡都忘记了。
艾娃有些可惜，别人家8岁的孩子还在家调皮捣蛋，撒娇任性，但她家的这个以前不爱说话，现在虽然看起来活泼了一些，但举手投足里面还是像一个小大人。
“那我先下去洗碗。”
洗了个澡，换上了艾娃给她拿的睡衣小裙子，夏洛特飞快的跑进了卧室，因为太冷了，她觉得整个屋子就像是有很多缝隙在漏风一样。
卧室里有一个小暖炉，就放在床附近，艾娃已经在她洗澡的时候就点好了，她站到旁边好一会才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回暖，然后钻进了还有些冰的被窝。
没过一会儿，艾娃就来了，她手上拿着一个用木塞塞紧了的酒瓶，瓶子外面包了一层毛巾，她把这个酒瓶子放在了被窝里夏洛特的脚旁边，夏洛特的脚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温暖，她不禁用双脚在温暖源蹭了蹭，应该是不小心把毛巾蹭歪了，她的脚被滚烫的酒瓶壁烫了一下。
“你别老蹭暖瓶。”艾娃无奈地看着脸都皱成一团的夏洛特，“你看你就算忘记了，这不好的习惯就是改不掉。”
夏洛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她用脚小心的把暖瓶往怀里捞了捞，用手把毛巾再弄好，然后再跺回了之前的位置，自己的双脚这次就安静地放在了旁边。
一番折腾，被窝里总算暖和了起来。没一会儿，艾娃也穿着睡衣，快速地爬进了被窝，夏洛特立刻感受到艾娃身上温暖的温度。
艾娃伸手把床头的灯关掉了，夏洛特眼前突然黑暗，她觉得有些累，眼皮子越来越重，随后她就睡着了。
看着立刻睡着的女儿，艾娃抬手帮她把搭在眼睛上的发丝拨到一边，然后笑着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轻轻地说：“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夏洛特这时已经身在梦里，她被一个银色长发的女人抱在怀里，她听到那个女人温柔地笑着对她说：“我的小百合，我的女儿……”
那是一种夏洛特从没听过的语言，却又那么的熟悉而温暖，温暖地让她不禁落泪，她喃喃地说：“妈妈……”
艾娃把呓语着妈妈的女儿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然后也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就在黑暗的被子底下，艾娃没有看到的地方，夏洛特的身体正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