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甜不止迟
    燥的嘴唇,走到一边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指尖发麻,想起刚刚在鬼屋里那个从缝隙里拽他裤腿的手,付止桉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燃起的烟雾蹿了上来,他偷偷松了一口气。

    烟燃了一半,付止桉还没完全平复好,打算在迟喻回来之前再抽一根,恍惚间却好像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女声。他指间夹着烟走到内里的长廊,长发女生背对着他,声音冷淡。

    “我平时在家吃苹果,都是要削皮的。”

    她对面站着的男生始终低着头,直到女生转身要离开,他才悄悄抬起手,却始终也没拉住她。纪晓晓刚转过身时就看见付止桉了,他表情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瞧见似的。直到走的近了些,她才看清男生指间若隐若现的火光,白色的烟雾绕上他的腕骨。

    “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纪晓晓冷笑一声,将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冲着付止桉伸出手。

    火光照亮了女生的眼睫,她深吸了一口后仰着脑袋倚在墙边。

    “我要出国了。”纪晓晓冷不丁开口,感受到身侧的视线,她掸了掸指间的烟灰接着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样开了光的脑子,我这样子是考不上985的。”

    “分心的事儿太多,转学应该也静不下心,干脆跑的远点儿得了。”在付止桉的记忆里,这好像是纪晓晓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两人虽然在班里坐的不远,但心底的心事互相一清二楚。可能是掸的力气太大,燃着的烟灰掉下了一截,剩下光秃秃的一半没有半点儿火星。

    付止桉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停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之前塞在迟喻抽屉里的情书,我把它拿走了。”

    纪晓晓低着脑袋扣了扣指甲,漫不经心的唔了一声:“我知道。”虽然纪晓晓讨厌付止桉,但不得不说,这是个从头到脚都坦荡的人,但在她面前,付止桉总是透着心虚,偷情书这事儿,大概是他短暂人生中使过的最见不得人的小伎俩。

    “不过现在想想,他跟你在一块儿总比被别的女的抢走好的多。”纪晓晓又抽了一口,烟圈被风吹散,女生似乎松了口气,声线少了几分戾气和尖锐。

    “只是真的有点儿羡慕你,陪伴了他天真的童年,还有接下来那么多美好的日子。”

    纪晓晓转过头,眼圈泛红,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真他妈嫉妒啊。”

    付止桉低头瞧了瞧快烧到尾的烟,抬起手放在唇边:“那你就嫉妒着吧。”余光捕捉到女生的目光,他笑着接到:“反正不会是你的,你想羡慕想嫉妒都行。”纪晓晓半眯着眼,瞧见对面那抹身影笑了笑,她突然朝着男生凑近,挑着眉压低嗓音:“付止桉,你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女生猝不及防的靠近让付止桉一愣,还没来得及躲开,纪晓晓便笑着向后撤了几步。她晃了晃手中的烟,一边倒退着一边开口:“走了。”

    如果一秒种之前付止桉还不明白纪晓晓是什么的话,在对上身后那双黑漆漆的眼时,付止桉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迟喻看了看地上的烟头,冷冰冰的道:“现在抽烟还得配对了是吧。”

    迟喻看着付止桉倚靠着墙,眼睛弯弯笑成了月牙的形状。

    “你他妈还笑?”

    付止桉摇头,但面上的笑意却没减半分,他冲着男生张开手臂,语气松软:“不笑了,来抱。”

    “抱你妈。”迟喻嫌弃的别过头,眼看转身就要走。男生率先迈出一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进怀里,手臂揽在腰间,额头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才开口:“想当妈也行,让我先抱一会儿。”

    “我等会儿就打电话告诉阿姨,你在外头乱认妈。”

    “嗯。”腰上环着的力气更紧了些,迟喻感到在肩头靠着的那人又凑的近了些,带着烟草味的气息喷在颈边,夹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要是想乱认妈也行,我妈给你认。”

    迟喻嘴张了张却没出声,他突然不知道要骂他滚,还是学着付止桉在过山车上的模样,也轻声说爱他。

    第46章 火锅里的土豆片

    摆在桌上的火锅咕噜噜冒着热气,陈仪芳冲着手中一长一短的筷子嘟囔了两句,从锅里捞出一片土豆放进付止桉的碗里,瞧见一旁蓄势待发打算伸向辣锅的竹筷子,夹着嗓子冷声道:“嘴角都烂成什么了,还吃辣的!”

    坐在一旁的男人尴尬的笑笑,把沾到辣汤的筷子收了回去,放在嘴里嗦了个干净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

    付止桉拿着筷子戳了两下碗里的土豆片,煮的时间有点长,稍稍用力便碎成了好几块。陈仪芳对他很上心,但唯独在吃饭这方面不怎么在意,要不然也不会煮的这么软的土豆片夹给他,这是迟喻喜欢吃的类型。一米八的个子,总是臭着长脸的人,却喜欢吃煮的软塌塌的拉面,甜的要命的奶油蛋糕,给他一袋果冻就能安静的坐在沙发角落吸上一天。

    付止桉夹起一小块土豆放进嘴里,绵密糯软的口感,好像还不错。

    “温华阿姨。”一直垂着脑袋的少年突然开口,屋里静的只能听见翻滚的汤底的咕嘟声。“当时她跳楼的时候,迟喻也在吗。”付建国拿着筷子的动作一滞,似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拿起手旁的玻璃酒杯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喝了个精光,才抬起头看他。

    夜晚是油画一般深邃的天色,干燥的空调风吹的迟喻口干舌燥,他掀开盖在头顶的卷子,坐在身侧的少年身影逐渐清晰起来。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黑色的外套挂在椅背上,纤长细白的手指握着黑色水笔,脊背挺得倍儿直,垂眼盯着桌面上的卷子,时不时勾画几笔。

    “嗯?”低沉的男声带着些疲惫,付止桉在最后一段落笔写了几个字转过头,两人对上视线。

    “什么时候来的。”迟喻挪开目光,把压出褶皱的卷子抚平,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笔,瞥了一眼身旁人手下的卷子,在第一题的一个选项上画了个圈。付止桉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过他的卷子,把迟喻刚刚画上的圈拉掉,在下面的选项上画了两道横线。

    “抄题能认真点儿吗。”付止桉把凳子搬的离他近了些,一字一句的讲起第一题的概念和做法。

    迟喻在前几天报了辅导班。从游乐场出来的那天晚上,站在门口拿着传单的小姑娘朝他们四人跑来,在一阵打量后把手中的传单笑盈盈的塞进了迟喻手里,语气轻柔的说:“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英语补习班?”学习不好的人似乎都带着一股气质,举手投足之间都写着:我学习很差。

    迟喻似乎急于摆脱这种气质,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第二天就气冲冲的跑去辅导班报了名。一对一的高考冲刺班价格高的很,迟喻坐在自习室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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