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桥都快急的从木头搭的简易木床上蹦起来了,吊着嗓子虚张声势的嚷嚷,“姜阿郁你干嘛呢?”

    姜郁检查过衡桥的伤口,确定了没有在发炎化脓,才收回手。

    第1308章 总角之交(44)

    将衡桥扯开的衣领掖了回去,又给衡桥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姜郁懒洋洋的靠在床边,一条腿半屈起,另一条长腿大喇喇的伸着。

    衡桥在被子里不自然的翻了个身,面朝着营帐帘子的方向侧躺着。

    衡桥暗自深呼吸,想要驱散脸上身上的热气,“你何时来的?”

    姜郁捏了捏指尖,慢吞吞道,“白天来的。”

    衡桥看了眼营帐里燃着的蜡烛,知道现在还是夜里,“你回去睡吧,我没事儿。”

    姜郁侧过头看向衡桥,蝶翼般的眼睫微敛着,随着她垂眸看向衡桥的动作轻颤着。

    衡桥眸光微闪,收回盯着姜郁睫毛看的视线。

    这心里痒乎乎的是怎么一回事?

    衡桥缩在被子里的手揉了揉胸口,暗自纳闷儿。

    姜郁瞧着衡桥这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伤的,她也是真的有些困。

    索性站起来,弹了弹略带褶皱的宽袖,“那我回去了。”

    衡桥颦了颦眉,点头,“去吧去吧。”

    姜郁掀开营帐的帘子,一股凉风灌了进来。

    衡桥看着弹回去的帘子,伸手摸了摸伤口。

    刚才......姜阿郁看了他的身子?

    忽然想到之前跟那些个将领士兵在一块儿喝酒吃肉时听到的话。

    若是被人看了身子,定是要让对方负责的。

    衡桥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完全忘记了这句话当时指的对象是那些深闺中的女子。

    -

    因为姜郁救了衡桥,恪王特地写了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圣上手里。

    也禀明了姜郁如今的身份是女扮男装,为的是建功立业。

    一个月后圣上的密信送到了恪王手里。

    圣上在信里夸赞了姜郁一番,又给了姜郁副尉的官职。

    前朝女子为官也不是没有,只是如今大瑞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也就没了女子为官。

    恪王倒是很满意,副尉好歹也算是七品的官职呢。

    因着契丹大王子被杀,契丹内部的夺嫡之战正式开始。

    契丹可汗的那些夫人所生的儿子见嫡出的大王子都死了,纷纷动起了心思。

    等到了年底时,契丹可汗被刺杀身亡,死前未留下传位昭书。

    可汗的那八个儿子在这段时间死了五个,还剩下三个。

    最后还是契丹三王子钭汾斩杀了另外两个,登上了可汗之位。

    刚一登上可汗之位,钭汾就野心勃勃的发兵攻打大瑞。

    恪王派了衡桥姜郁以及另外几个年轻有为的将领前去打前锋。

    两天后胜利而归,衡桥取下了契丹大将的首级,一时间在两国名声大噪。

    边关无数的女子溜到军营外,就为了一睹这位年轻小将军的俊美容颜。

    但是无一人能见到。

    衡桥提着一罐酒兴冲冲的跑到姜郁的营帐,眉眼间尽是飞扬桀骜,“姜阿郁今儿正好休战,咱们喝酒吧。”

    姜郁刚洗完头发,头发没有梳起来只是披散在身后。

    见到衡桥过来,姜郁漫不经心的用黑色的发带扎起长发,朝着衡桥勾了勾手指,“过来。”

    衡桥被姜郁这个动作搞得有点羞耻,“姜阿郁你能不能矜持些?”

    姜郁摇头,不能哦。

    衡桥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别人来了她也是这副模样?

    难道她不知道她长得有多好看?

    越想越不对劲儿,衡桥一句话吐口而出,“所以你上次看了我身子也一点都不感觉到不好意思?”

    第1309章 总角之交(45)

    “所以你上次看了我身子也一点都不感觉到不好意思?”

    姜郁愣了下,没想到一贯容易害羞的大白会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但很快就回答,“没有。”

    幼稚园老师都教过,不能说谎。

    所以没有。

    衡桥深受打击,往姜郁手里塞了一坛酒,自己一坛,“别说了,喝。”

    衡桥怎么也没想到,他边关小将军兼任京城小霸王竟然对姜阿郁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衡桥猛灌一口酒,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姜郁瞥了眼衡桥,没说话,提起酒坛子也闷了一口。

    半个时辰后,衡桥抱着空了的酒坛子,泪眼朦胧的看着姜郁,“姜阿郁,我不俊吗?”

    喝了大半坛的酒依旧清醒的姜郁:“......俊。”

    衡桥听了这话,支起上半身,看姜郁的眼神像是在看负心汉。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衡桥想了想觉得说出来不符合他小霸王的人设,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你是不是要定亲了?”

    姜郁倒是没想到衡桥的思维跳跃跨度这么大,“嗯。”所以你赶快把老子娶回家吧。

    老子不仅旺夫,还能保护你。

    衡桥仰着头慢吞吞的啊了一声,突然脸色一变,凶巴巴的对姜郁道,“你别定亲。”

    姜郁:“为什么?”

    好久之后,姜郁都没听到衡桥的回答,一扭头就看到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衡桥,“......”

    姜郁放下酒坛子,把衡桥扒拉到了床上。

    弯着腰看了衡桥半晌,姜郁低头吧唧一口,满口的酒香。

    衡桥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营帐里空荡荡的,不见姜郁的人影。

    衡桥捂着脑袋坐起身,被周围的冷香味儿搞得浑身不对劲,逃也似的掀开被子跳下床。

    穿上外衫准备往外走,就看到姜郁进来了。

    姜郁已经跟着手下的那些小兵训练完了,平日里穿的一丝不苟严装整肃,现在宽袖半卷起来,路出一截纤细的小臂。

    很奇怪,别人在边关皮肤都会变黑变粗糙,就姜郁一个,每天风吹日晒的还是照样儿白的刺眼。

    衡桥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姜郁面色冷淡的开口,“昨天晚上你轻薄了我。”

    衡桥:“???!!!”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我我我我我轻薄了你?”衡桥像是被烫了脚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姜郁面色严肃,“嗯。”

    衡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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