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暴jiao和病美人
    他还没说完,荆寒章就手一挥,道:“那就不挑,你到时随便瞧一瞧玉料,直接说全都要。”

    晏行昱:“……”

    你还是人吗?

    荆寒章见他还在犹豫,还以为他不敢进宫,索性一掷千金道:“你帮了我这回,回头你殿下亲自雕块玉送你,怎么样?”

    知道于阗玉价值不菲,还在沉默的晏行昱立刻抬眸,唯恐荆寒章反悔,飞快道:“成交。”

    荆寒章:“……”

    说完后,晏行昱又有些懊恼,这声“成交”听着好像奸商,又忙说:“好。”

    荆寒章凉凉看他。

    晏行昱这才惊觉自己失了礼数,只好带着点心虚,又小小声地说了句:“是。”

    阿满:“……”

    贪财之人的确好拿捏,但他真的看不出来自家公子这贪财的小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第13章 进宫

    晏行昱进宫前,荆寒章把他叫到跟前,当着他的面把手臂上的弩给拆下来了。

    晏行昱眼睛都睁大了,挣扎着就要往后跑,却被荆寒章一把扣住手。

    荆寒章边拆弩边道:“你现在是七皇子,进宫带着暗器成什么样子,若是被惊蛰卫发现,我父皇必定细查。”

    晏行昱浑身僵直,讷讷道:“可是……”

    荆寒章瞥他一眼,见他像猫一样拼命缩着爪子,没好气道:“我父皇如果知道你我魂魄互换,等到我两人恢复正常后,第一件事便是让惊蛰卫暗中除掉你。”

    晏行昱一愣。

    “傻子。”荆寒章将弩解了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瞥他一眼,道,“不想死就好好学着我的言行举止,被人发现你殿下也救不了你。”

    晏行昱小脸苍白,他回京后就进过一次宫,那次身上什么都没带,还被皇帝一通算计,回来后大病一场,让他越发排斥进宫。

    荆寒章看到他脸色难看成这样,“啧”了一声,朝他一勾手,道:“头伸过来。”

    晏行昱做不来荆寒章那种俯下身将脑袋怼到别人面前去的狂妄举止,走上前轻轻矮下身,仰着头看他——哪怕是蹲下,也是荆寒章这辈子都做不出来的风度优雅。

    荆寒章:“……”

    荆寒章也不屑风雅,气咻咻地伸手撩了一下晏行昱发上的赤绦,道:“这赤绦里有削铁如泥的玄铁丝,够你防身的了。”

    晏行昱抬手抚了抚赤绦,果不其然发现里面有几根铁质的丝。

    “能走了吧?”荆寒章不耐烦地敲着扶手,催促他,“快点快着点,我的籽料若是被人抢走了,你可就没玉了。”

    晏行昱忙站起身,手指绕着赤绦,终于觉得有些安全感,他点头:“是。”

    说罢转身离开。

    阿满出去送他,晏行昱在出偏院门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阿满叮嘱了一番。

    阿满一言难尽地应下了。

    前来接荆寒章的是只听令于皇帝的惊蛰卫,晏行昱本来觉得只是几个侍卫过来,没想到一出了相府门,就瞧见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熟悉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袭紫袍,腰间别着弯刀,眉眼如刀全是令人惊骇的威严和戾气。

    晏行昱认得他,惊蛰卫统领,晏沉晰。

    是他堂兄。

    晏戟有个同胞兄弟,两人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皆是朝中重臣。

    晏行昱在寒若寺时,听国师说晏戟晏修知二人关系如水火,十分不和。

    晏行昱已有半月,将军府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候,而晏沉晰听令来相府接七殿下,却只让人传话,连相府的门都不想踏入。

    看来两府关系当真不好。

    晏沉晰瞧见“七殿下”出来,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迎殿下回宫。”

    晏行昱故作镇定,回想了一下平日里荆寒章的举止习惯,然后他说。

    “哼。”

    晏沉晰:“……”

    晏行昱哼完后,没敢看晏沉晰的表情,瞧见一旁悬挂着宫灯的车辇,二话不说踩着马凳上去了,把帘子一甩,隔绝掉周围惊蛰卫或惊愕或诧异的视线。

    晏沉晰回头看了一眼,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没料到人这么容易就接到了。

    前几日七殿下在宫内纵马,还逃了南书房的课,皇帝动了怒,勒令他一月不许骑马。

    晏沉晰领命来接人,特意准备了轿撵,觉得就七殿下那狗脾气,定会和他无理取闹掰扯一番。

    没想到……

    那一向无法无天目下无尘的七殿下竟然二话不说主动坐上了车辇?

    一没作妖,二没暴怒,就只哼了一声。

    跟来的其他惊蛰卫面面相觑,满脸“我眼是终于瞎了吗”的骇然神色。

    晏沉晰只负责接人,见“七殿下”很配合也没多管,尽忠尽职地护着马车进了宫。

    车辇中,晏行昱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这双陌生的手,和指缝中缠着的赤绦,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左手搭右手腕地探脉。

    脉象依然很奇怪,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旧疾。

    但就是奇怪。

    晏行昱探了半天才将手放下了。

    还是等鱼息回来再说。

    晏行昱进宫后,被宫人引着前去太和殿。

    皇帝和国师正在殿中商谈要事,也没见他,直接让他去偏殿选玉。

    晏行昱一路上都在思考荆寒章平日的举止习惯,以及他叮嘱的那句“全都要了”,眉头轻轻蹙着。

    荆寒章就算再肆意妄为,也不能将那么贵重的籽料全都要了吧,这样皇帝真的不会起疑心吗?

    晏行昱思虑半晌。

    然后到了放置籽料的偏殿。

    晏行昱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就被那一堆上等的籽料震住了。

    宫人道:“殿下,陛下说您可以挑几块……”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打断他的话,眉头一挑,道:“我不挑,全都要了。”

    宫人:“……”

    宫人有些为难:“殿下,陛下吩咐了……”

    晏行昱不想为难别人,但荆寒章又说了全要,只好再次打断别人的话,道:“别说了,全都送到我……本殿下那去。”

    他说完,觉得不符合荆寒章的习惯,又加了句“哼”。

    宫人:“……”

    宫人没办法,只好苦着脸去请示陛下。

    没一会,宫人跑回来,小声说:“回殿下,陛下允了,说只要您南书房不再缺课,就将这些籽料给您。”

    晏行昱说:“好。”

    宫人忙去回话。

    晏行昱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箱子里的籽料,最后选中了上好的一块,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圈,仿佛是打了个自己的标记。

    “这颗很好。”晏行昱心想,“我就要这颗了。”

    看到这块玉料,晏行昱突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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