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夏耀开门看到李真真,又看见他径直地走到彭泽身边扶起他,心里明明爽歪歪还一个劲地挤兑李真真。

    “我说什么来着?你丫那朵菊花就是不甘寂寞,你丫就是个小浪货,你没救了你!”

    李真真假装没听见,扶起彭泽就往外面走,彭泽搂着李真真一个劲地亲,李真真虽然还端着,佯装不乐意,但看那模样明显就是发短信本尊。

    宣大禹把手搭在夏耀的肩膀,朝他挑了挑眉。

    “走,去我那。”

    夏耀笑得有点儿不自然,“真去你那啊?”

    “不是你说的么?在袁纵床上呆腻了,想去我那找找新鲜感。”

    “哦,对,走,去你那!”特别牵强的豪迈口气。

    结果夏耀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袁纵的车停在外面。

    夏耀虽然有点儿醉了,但是刚才那条短信他没忘,看见袁纵从车上下来,嗓子眼儿又开始冒烟儿,眼睛粘在袁纵身上就不下来了。

    宣大禹故意在旁边问:“妖儿啊!你还去不去我那啊?”

    “去……去么?”

    宣大禹还没完没了的,“去就赶紧走啊!上车啊!”

    幸亏宣大禹的司机识相,瞧见袁纵的眼神就赶紧把宣大禹搀扶到了车上,宣大禹临走前透过车窗给了夏耀一个戏谑的眼神。让夏耀好不容易在哥们儿面前树立的威信,因为某位过强的气场瞬间给压塌了。

    “上车吧。”袁纵表情倒挺平和。

    夏耀依旧百爪挠心,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半路偷瞄了袁纵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到:“就那条短信……”

    “哪条?”袁纵反问。

    夏耀说:“就大禹和彭泽那我的手机乱发的那条。”

    袁纵故意说,“内容记不清了,再说一遍。”

    夏耀先是一愣,而后伸爪子朝袁纵挠去。

    袁纵停车,看着夏耀兽血沸腾,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夏耀恼羞成怒,“你丫恶心不?操,想听那种浪话你找李小骚做去,我说不出口……”

    刚说完,袁纵下车了。

    夏耀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这边的车门也被打开了,袁纵忽然一股大力将他车车中拽出,扛着他朝伸手不见五指的野林深处走去。

    “我操,袁纵你丫别犯二,这大冷天儿的。”

    “一会儿运动运动就不冷了。”

    半个钟头后,某个漆黑的角落里传来一声高亢的哭叫。

    “不行……呃……”

    跟着就是一阵隐蔽的耳语,再接着就是脚步声,铿锵有力,踩惹了脚下的土地。

    上车之后,夏耀的酒劲还没下去,软塌塌地靠在座位上,目光懒散惬意。

    袁纵的车往夏耀家的方向开去。

    夏耀纳闷,“怎么不去你那?”

    “你不是跟我一起住腻了么?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回去陪陪你妈。”

    夏耀抠了抠手指,“这么晚了,就在你那随便凑合一宿呗。”

    夏耀以为袁纵是闹着玩的,结果袁纵的车真的执着的在往他家的方向开,夏耀的酒劲未褪,情绪掩饰不严密,不情愿就这么泄路出来。

    袁纵又把车在路边停下,虽然这里距离夏耀的家不足两公里,夏耀心里的那簇小火苗还是燃起,希望袁纵突然一个调头。

    结果,袁纵只是把他抽到背上背着。

    以前袁纵脚好的时候,可以从会所一直背着夏耀回到家,现在脚伤未愈,只能背这么一小段路,但依旧不愿意错过这种亲密的幸福感。

    夏耀依旧满脸醉意地贴靠在袁纵的背上,嘴啃着他脖颈上的硬肉,意识有点模糊,但心里什么都明白,不舍得下重口。

    袁纵的心都让夏耀咬疼了。

    “过几天再去我那住,这两天你先好好陪陪你妈。”

    “你妈越是接受不了,你越应该好好对她。”

    “没事别老是跟她犟嘴,她说什么你就听着。”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

    夏耀好半天才恹恹地回了句,“听见了。”

    夏母本来已经接到夏耀电话,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结果开门看见袁纵又把她儿子背了回来,目光一滞,俨然是意料之外。

    心中掠过淡淡的暖意,但脸依旧绷得紧紧的。

    “下回再喝成这样别往家里送了,影响我休息!”

    袁纵没说什么,把夏耀背回了房间。

    夏耀躺到床上还不乐意撒手,被酒熏红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袁纵。

    “放心吧,这次我肯定不甩下你走人。”

    说完,袁纵在夏耀脸上拧了一下,没用夏母警告或者暗示,痛快从夏耀的卧室走出来,临走前还朝夏母说了句。

    “阿姨,晚安。”

    209追丈母娘。 vip (4149字)

    袁纵并没有走,而是把车开到了距离夏耀家不到一百米远的地方,视线所对的方位恰好是夏母的卧室。

    夏母正准备拉窗帘睡觉的时候,突然就扫到了不远处的车。她认识袁纵的车,心中腹诽:知道你就不会痛快走人,果然跟那猫着呢!

    于是,这一宿夏母都睡得非常警惕。

    中途去窗户口看了好几次,袁纵的车一直停在那。至于袁纵在不在这里,夏母看不清楚,只能潜到儿子的房间门口听动静,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又悄悄地将夏耀的房间门打开,看到夏耀一个人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

    难道他不是要趁机钻空子,而是在外面守夜?

    假如夏母养的是一个闺女,有个男人这么心甘情愿地在外面守着她们娘俩,夏母心里一定特别感动。问题是她养的是儿子,还是体格健壮的刑警,一个糙爷们儿守着一个壮小伙,有这种必要么?

    所以,夏母觉得袁纵要么就是车坏了,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夏母再去窗口看的时候,袁纵已经走了。

    这个时候夏耀还没起床,袁纵也没打任何招呼,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其后的几天,夏耀无比正常,正常得夏母有些理解无能。以前他和袁纵的关系没有曝光的时候,夏耀天天以加班为由夜不归宿。现在把话摊开说了,夏耀反倒低调看了,每天按时回家,还经常帮夏母干干家务,变得异常孝顺。

    夏母晚上吃饭的时候故意探话,“你这几天怎么没去找袁纵?”

    “您希望我去找他?”夏耀故意逗夏母。

    夏母别了他一眼,“跟你正经的呢,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啊?”

    夏耀被夏母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怎么回事?我怎么了?”

    夏母突然有点儿不知道从何说起。

    “就是你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听话?每天到点就回家,也没见你和袁纵联系。”

    夏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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