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句,他下意识撇头看了眼纪宵。

    纪宵弯了下唇。

    像这种嚣张跋扈的大少爷,遇上一个骨骼清奇不畏强权的贫民少女,逐渐被她的顽强自立自强不息所打动,最终倾心。电

    视剧演惯了的恶俗戏码。

    而她则像电视剧里攀炎附势的女配,媚俗轻浮,开始或许还能用美色勾引到少爷,在女主出现后就被甩到一边。

    楚肇抬眼,“你说呢?”

    陈冲笑得打颤,“我说什么我说,你这是不否认吗?”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好夺人所爱了。”顾霈用眼神示意吕晴,“你还是回到楚家去吧。”

    陈冲换了个坐姿,叹气,“不过这女仆确实漂亮,那身材,啧啧。总归女人还是比干瘪的男人来的有诱惑力。”

    他意有所指。

    “你觉得好,那送给你。”楚肇无所谓的说。

    陈冲一愣。

    吕晴快哭了,倔强地揪着衣服,“我是来做正经工作的,不是来卖身的。你……你们要是想对我……做犯法的事情,我绝对

    会报警的。”

    楚肇眯眼,“我只是说把你送到他家做女仆,你想到哪里去了?”

    吕晴要哭不哭的表情登时僵住了。

    顾霈忽然攥住纪宵的手指,桃花眼笑笑的睨着她,“小女仆不可以,但是她可以。”

    他望向楚肇,“她可是名副其实卖身给你们楚家的,楚少没有这个癖好,不如让给我?”

    (最近应该可以恢复日更了。唉,对8起(T_T)。)

    明明,这个人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空气猝然一静。

    只听顾霈清淡的嗓音徐徐的说:“这么年来,二少有多讨厌她我们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却碍于一些原因被迫和她捆在一起,

    实在是委屈了你。”他攥了攥她的手,口吻温和,“以顾家和楚家的交情,请纪宵过来住一两天也没什么。”

    楚肇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瞳孔微缩,紧张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纪宵心念百转。

    顾霈向楚肇要她,自然不会是因为所谓的“癖好”。

    他爱妹如狂,顾蔷由于她的关系几次三番受委屈,他心里一定对她存有怨恨。上次是放狗咬,倘若这回真的进了顾家,不

    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那一次酒吧里有个男人不知底细冒犯了顾蔷,在地下车库被顾霈捉住用皮带狠狠抽了一顿,他盛怒之下当然不会顾忌哪些

    部位可以下手哪些部位不能,那话儿活生生被抽了,不知道功能有没有受影响。

    纪宵微张着唇,手心里冒出冷汗,不确定楚肇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如顾霈所说,七年来,他是打心眼里讨厌她。

    蓦地,顾霈松开手,身体懒懒地靠向椅背,“开玩笑的,我对男人一样不感兴趣。”

    纪宵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下了游轮,楚肇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在她背后凉凉的说:“怎么,很失望?”

    他不阴不阳的讽刺,“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眼皮底下还能勾搭的了别的男人。对顾霈,也是用的那些手段

    吗?”

    一直以来,相比带给过她切实伤害的楚玄曜,她并不十分惧怕楚肇。

    她隐瞒真实性别,以男人的身份诱导他做亲密的事情,一方面是迫于楚玄曜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想用他最讨厌的方式折

    磨他。

    可刚才的事情让她明白,她于楚家不过是个没有人格尊严的小玩意儿,当初楚玄曜可以将她弃如敝履,如今楚肇也一样可

    以拱手把她送给视她如眼中钉的顾家。

    “以前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以后都不会了。”纪宵瞥了眼他胯下,“况且,楚少有了更好的对象。”

    “你……”楚肇俊脸青红。

    那时候……只是和梦中的景象重合了。

    梦里纪宵骑跨在他身上,一只雪白的奶子路在乳罩外面,她抓着他的手按上去,柔软滑腻的乳肉从他指缝间溢出。她一边

    软软的低哼,一边拨开内裤的裆布,把粉粉嫩嫩的花穴路给他看……内侧的小花瓣沾着蜜液,颤巍巍的贴在他的龟头上摩擦,

    那种触感……醒来后裆部濡湿一片。

    如果她是女人……

    如果纪宵是女人……

    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他们身侧,司机满脸焦急的从驾驶座上下来,跟楚肇打完招呼就拉着纪宵上车,“快,大少爷到处

    找你。”

    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楚肇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她不过离开了半天,大哥就急急忙忙的把她叫回身边。

    明明,这个人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

    楚玄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阖着双目神色冷凝,桌上打翻了一杯咖啡,醇厚的液体顺着桌沿往下滴,洇湿了文件的一

    角。然而从秘书到女仆通通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收拾。

    他不像楚肇情绪外路,让人猜不出他生气的原因。碰翻咖啡的女仆瑟瑟发抖的躬身站在一旁,他看都没有看一眼,整座楚

    宅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中。

    看到纪宵回来,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她拿开桌上正在受难的文件递给秘书,沉默了两秒,低声问他:“是头疼吗?”

    楚玄曜没有说话。

    “失眠了?”

    “嗯。”

    “几天?”

    楚玄曜抿了抿薄唇,“五天。”

    他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失眠最久的一次,长达半个月。

    每天深夜她醒来,看见那个男人孤坐床头,褪去了白天精明凌厉的面具,高大的脊背微弯,是难得显路的脆弱。

    纪宵煮好安神的药包,把他的双脚放进泡脚桶,在蒸腾的热气和淡淡的药香中替他按摩头皮。

    除了这种方式,还有激烈的性爱,要做到足够让他疲累的无法思考其他事情的程度。在楚玄曜刚刚接手渐入衰境、领导层

    腐朽不堪的公司,大刀阔斧进行内部改革的那段时间,她常常私处红肿的下不了床。

    现而今,他有了未婚妻,这种充当“安慰剂“的累活自然是轮不到她了。

    只是以顾蔷的羸弱,他未必会舍得让她受那份罪。

    按摩进行到一半,察觉到男人的面部表情舒缓不少,纪宵摸了摸他颈间,有微微的汗意,她俯身调低水温。

    顾蔷微微蹙眉,轻声说:“我来吧。”

    她收到管家消息,说大少爷身体不适,连忙从朋友的聚会上赶了过来。

    自订婚后,楚家就替她准备好了房间,待到太晚可以歇下。

    纪宵点点头,起身离开。

    她踏上楼梯的一刹那,楚玄曜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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