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怕是早就怀了这个心思了吧!参加文会的也就十几个人吧,放心,这点子事还难不倒我!不过我只负责提供场地和宴席,文会上的其他节目还是要你们自己准备的。"

    "太好了!谢谢你林姐姐,你真是太好人了!"

    很快就到了文会的日子,林婕仪精心拟定了宴席的菜色,作为文会的重头戏隆重推出,大家在优雅清凉的茶园中谈诗论赋本就十分尽兴,饥肠辘辘之际一道道清新爽口又不失新奇野趣的菜肴端上来,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首先上桌的是红薯,这本是乡下人家的裹腹之物,本上不得大雅之堂,妙就妙在这红薯体态十分袖珍,只有成人拇指般大小,用手掰开,露出浅紫色的肉来,一口吃下,竟然甜入人心,像是用糖煮过一般,从一开始就熨帖了辘辘饥肠。

    再上来一道开胃菜是咸酸菜拼盘,是林婕仪用泡制韩国泡菜的法子改良的中式泡菜,其中一样腌木瓜,赢得众人交口称赞。

    主菜有茶青丝拌手撕鸡、香茅手抓骨、紫苏炒大肠、月季荷香猪蹄、益母草焖鸭,还有金不换蒸南瓜,茶青煎蛋饺,枸杞菜猪肝汤等,另有一道八角泥烩鸡,是用大量的香菜和八角塞在自家茶园中散养的鸡肚子里再按叫花鸡的做法炮制而成的,香气奇特诱人。

    最后还上了一个百草盆菜,里面都是林婕仪费尽了心思在山上移植来的野菜,幸好有苏文青这个移动的百草纲目在身边,再加上他们一段在山中生活的经历,才挑选出来的这些既好吃又有特色的野菜,林婕仪分别给它们起名为紫背天葵、人参菜、珍珠菜和百花菜等。

    米饭是把刚采下来的新茶磨碎后,兑水挤汁浸染糯米,然后蒸炒成饭。这种米饭因为茶汁浸染的缘故,饭粒保持着米粒状,不仅芳香且入口不腻。

    最后一道甜点是薄荷茶爽双色糕,用花型的模子扣制而成,上层雪白,下层青碧,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上层加了白菊,下层加了薄荷汁和茶粉,都是自己园里种的,入口极为清爽,一解饱腻之气。

    至此,心灵茶园私房菜馆的神农百草宴一炮打响,甚至连邻镇的文人雅士们都以能在心灵茶园中订上一席为荣。

    林婕仪坚守物以稀为贵的原则,当然更主要的是不想让自己太辛苦,也不想影响自己与家人的生活,因此定下规矩,每天只订一席,每五天之后休息二天,采取的是以周为单位的双休制。正因为如此,她的百草宴更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一宴难求。

    ☆、闹事

    见林婕仪的私房菜馆大获成功,每日虽然只开一席,收入仍是不菲。安平渐渐打开了他的生意渠道,开了几家铺子生意都很不错,也有了大笔的正常收入。想起林婕仪说过自己是一家之主,要负责养家的话,苏文青心里就有点着急起来。

    这些天他已经把买来的医术都翻遍了,觉得这些东西自己都烂熟于心,再加上平时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来找他看看,他也应付得轻松自如,想来想去,觉得开个医馆的时机也成熟了,便找了个机会向林婕仪提起这事。

    见苏文青医术上一点没忘,而且一说起治病救人就极有兴趣,林婕仪也有心让他重操旧业,于是让安平留意着租了一个铺面,按照仁心堂原来的摆设布置好了,苏文青原先行医的工具也凭着自己的记忆和想法给他置了一套,包括大大小小的金针啊,剜除伤口腐肉用的轻薄锋利的小刀啊,还有缝合伤口用的羊肠线都准备好了,还自己设计了一套简单的蒸馏装置制备了消毒用的酒精。

    只等仁心堂的大字招牌一挂上去,便正式开门营业了。

    苏文青如今工作起来的样子,既认真又专业,说起话来也彬彬有礼头头是道,谁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智其实只是一个小孩。如果不是在家中他常常如一个小孩般的行事作态,林婕仪真要怀疑他其实是装的。

    由于苏文青刚来那天在宝芝堂前露了一手,在枕溪也算是略有薄名,开业之后竟也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生意居然还算不错。

    枕溪一向只有一家医馆宝芝堂,只有一个大夫张大夫,一向是被镇民们尊敬崇拜惯了的,哪容得了人来挑战他的权威?更何况他一直是一家独大,诊金药费定得再高别人也只能接受,现在苏文青不但诊金只收他的一半那么多,连药材的价格也比他家的便宜了不少,眼看被他分去了不少财源,心中更是不甘。

    仁心堂开张第三天,就有人上门闹事了。

    由于医馆不大,来的人也不算多,苏文青一人足以忙得过来,所以医馆中并没有请人,从看病到抓药,全都是苏文青自己一人搞定,林婕仪偶尔来帮忙 。这天也是他一个人在医馆中,刚好没有病人,便打了水在擦拭柜台。

    突然闯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脸凶神恶煞:"原来就是你这小子,居然敢来搅咱们德高望重的张大夫的场子,哥们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他,别有点儿小本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说完卷起袖子就动手开砸。

    所有崭新的桌椅柜台都被砸了个稀烂,药柜里全部的抽屉都被扯了出来扔在一处,药材混在一起铺了满地,连苏文青也因为躲闪不及,被人一推撞在药柜边上,昏迷倒地。

    等到林婕仪他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仁心堂里一片狼藉,那几个闹事者早已不见踪影,苏文青也才刚刚醒来,揉着后脑勺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家心知肚明是宝芝堂的张大夫不甘心苏文青抢了他多年来在枕溪的独家生意而请人来闹的事,只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去告官,再加上他们的身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不甘不愿的,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林婕仪站在一旁很担忧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苏文青,自把他从仁心堂接回来,他就一直是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该不会这一摔,彻底摔傻了吧?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话说完林婕仪才想起来枕溪除了苏文青外唯一的一个大夫就是张大夫了,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给你看看吧,哪里伤着了?”扒开他的头发细看有没有红肿伤痕。

    “头上看起来没什么事啊!身上呢,有没有哪里疼?”说完就想帮他解开衣服来看。

    苏文青突然一把抱住林婕仪,把头埋在她的胸口,闷闷地唤了声:“娘子!”

    “没事了,没事了!”林婕仪拍着他的头说,“不怕了啊,那些人不会再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的。”

    “娘子,我想洗澡。”

    “啊?”不带这么快转换情景的吧,“好,我去让人打水进来。”

    “我要你陪我洗。”

    “好吧,我帮你洗。”虽然以往一直都是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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