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赠我予白
    陈墨推了下眼镜,“什么情况?”

    秦然认真的分析,“可能是陨石坠落。”

    周崎山顺着他的玩笑话说,“那就不用管了,这是气象局的事。”

    而他们三个人都心知肚明,是谁在心情不爽的时候,喜欢摔东西。

    面试结束后的下午,有位男老师从教学楼后走过。在墙下草丛中躺着的东西有点眼熟,他定睛一看。

    那里是……

    一把砸变形的椅子。

    他微张着嘴,愣了片刻。

    随后,他仰着头,双手叉腰朝四周喊着,“这谁干的!”

    “谁破坏的校内公物给我站出来,不然我就去查了啊!”

    男老师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整个德治学院里的监控不到十个,偏偏徐品羽搬椅子的大教室走廊外就有一个。

    这运气值也是超绝了。

    徐品羽站在教职员办公室里,欲哭无泪的拉扯着林宏的胳膊,“老师,你相信我啊,我真的只是把椅子搬出来忘记放回去了,我没有砸坏它啊。”

    林宏想要抽出被她扯着的手臂,两人就跟较劲似得,谁也不松手。

    他没辙了,于是说着,“小羽毛啊,不是老师不信你。凡事呢,都讲究证据,监控录都像摆在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办吧?”

    徐品羽挫败的放开他,看来无论如何,这个锅她是背定了。

    林宏安慰着说,“你也别太难过啊。这个呢,写份检讨,椅子也就百来块钱,周末前一起交给我。”

    他挠了挠头,“晨会上作检讨什么的,我去跟校领导说说,就免了。”

    徐品羽像脱水的蔬菜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写检讨赔钱都不是大问题,就是憋屈。

    在回家的十字路口,她有气无力的告别了魏奕旬,拐到她妈妈开的花店里。

    她站在玻璃窗外,张望了一下,在门口深呼吸,整理好表情才推门进去。

    陈秋芽套着粉白色围裙,正在包装一束花,红的玫瑰和白的满天星。

    听到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陈秋芽抬头看去,是徐品羽。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

    竖日,下午四五点钟,天就开始黑了。

    暮色扩散的很快,像渗透进纸巾里的墨。

    周崎山抱着篮球,走了进来,看见又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沈佑白。

    “诶。”

    沈佑白没搭理他。

    周崎山并不在意,还笑着说,“阶梯教室外面的椅子,是你砸的吧?”

    放下手机,沈佑白看着他,但没做声。

    他转起手里的篮球,边说着,“好像有个女生被监控拍到,倒是替你背锅了。”

    沈佑白皱着眉头,坐了起来,“K班的?”

    把周崎山整的愣了下,这家伙,破天荒的还在意这种事。

    他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沈佑白飞快地走出休息室,差点撞到刚好走到门口的秦然。

    秦然哑然了一会儿,目光随着沈佑白离开的方向转动,又猛地回过头,“他干什么去?”

    周崎山歪着头,也很疑惑,“尿急?”

    徐品羽捏着她花了一天的功夫憋出的检讨,和从她自己存的私房钱里忍痛抽出的票子,向着办公室走去。

    不远处的办公室里,有人出来了,她停下了脚步。

    沈佑白缓缓拉上办公室的门,转身撞进她的瞳孔里。

    他只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在小臂上,那双冰凉凉的眼睛,正看着她。

    徐品羽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突然不敢贪婪的多和他对望一会儿,因为这个时机太烂了。

    在一点点小八卦都能溃烂成人尽皆知的校园里,况且又是这么风平浪静的时间。估计沈佑白不想打听,都能知道有个女生砸烂了学校的椅子吧。

    或者,会不会他比较欣赏暴力型的,毕竟这种类型也少见啊。

    在徐品羽垂下眼眸,快步走上去的这几秒中,大脑光速运转过以上这些内容。

    然后,在即将走过沈佑白身旁时,被他拉住了。

    竟然……被……拉住了……

    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握住她手臂的那种方式。

    有种错觉,好像他手掌炙热的温度,快要透过薄薄的布料灼伤她的皮肤。

    徐品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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