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情敌相报何时了(H)
    到了个小男孩,长得跟糯米团子似的,特别可爱,还让我去他家玩。”

    谢宗南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梁铮不以为意,勾了勾唇继续说,“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我很开心,比你听话多了。”

    谢宗南把帽子戴上,“我要走了。”

    梁铮笑着喊了一声,“叫声哥哥再走嘛。”

    “神经病。”谢宗南冲他挥了挥手,“不跟你扯淡了。”

    梁铮开了车窗,对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没扯淡啊,你再喊一句哥哥,哥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宗南:“...........”

    医院门口的人纷纷侧目看着梁铮,梁铮不为所动,盯着谢宗南窘迫到拉拢帽子狂奔而走的背影,神态自若的关上了窗,懒洋洋的用胳膊肘支着身子,钻进了车里,无声的笑了一下。

    从昨晚开始的那股盘旋在胸口挥之不去的憋闷之气,在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

    下午的时候谢宗南去巡了一趟病房,跟着季炀做了一个小手术,医院一年四季都很热闹,过年也不例外,但这种热闹总带着一点凄凉的成分。

    总有些人的人生,过得步履维艰。

    每当这个时候,谢宗南都有些惆怅。

    24

    下午的时候送进来一个急诊病人,为了赶着回家过年,出了车祸,导致肋骨骨折和严重肺挫伤,刚送进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就死了。

    妻子是被人扶着进医院的,一下就崩溃了,坐在手术室门口哭得背过气去,谢宗南把她扶到休息室,安慰了几声,对方哭着哭着就开始骂,骂司机,骂他老公,最后骂医院,控制不住的往谢宗南身上砸了几下,谢宗南任由她打了几拳,并没有避开,转身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大过年的谁遇到这事儿都觉得烦,谢宗南回到办公室后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他拿着本子写写记记,心不在焉。

    陆桐在门口敲了敲,挺神秘的朝他一眨眼,“谢师兄有人找!”

    谢宗南抬头,梁铮穿了件长款黑色风衣,衬得身形特别修长,双手环臂,慵懒的倚着门,手里还拎了个袋子,冲他晃了晃。

    电水壶在烧水,发出嗡嗡的响声。

    “您的病得出门左转才能治。”谢宗南捧着杯子站起来去倒水。

    梁铮在这医院也是熟门熟路,之前来找陈彻的时候总爱到处瞎晃荡,知道左转是神经科,他手臂搭在桌子上,笑了笑,“早晨逗你那一下现在还余韵未消呢。”

    谢宗南闷闷的说,“没,我就是心情不太好。”

    梁铮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盒蛋糕,谢宗南凑过去望了一眼,“芝士蛋糕?”

    “嗯。”

    “你今天早晨钥匙掉我车上了,路过这里顺便给你买了一个。”

    谢宗南已经埋头开始挖了一块,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好吃。”

    梁铮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被窗口阴森森的冷风吹得缩了缩脖子,“你这办公室跟太平间似的。”

    谢宗南微微直起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了。

    梁铮又看了一眼办公室,桌上放了两本书,谢宗南挺丑的字一览无余,他笑了笑,伸手过去抽了一下书签,谢宗南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停留在他指尖捻着书签的位置,猛地站起来,匆忙的将本子收好。

    梁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是......”

    谢宗南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什么,书签而已。”

    梁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显然是不信的,但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谢宗南暗暗吐出口气,“你不是来还我钥匙的?”

    梁铮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他手心里,蓦地视线被桌上的钢笔吸引,转过身来摆弄了下笔,“我送你那只?”

    谢宗南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写得那么丑?”

    “.............管得着么你。”

    梁铮挨着他的耳朵啧了一声,声音挺轻,“下回我给你出个临摹。”

    说完他把钢笔插回到谢宗南胸前。

    谢宗南瞪大了眼睛,呼吸猛地一窒,像是慢动作回放似的,笔身摩挲过他的白大褂,让他脸上有点莫名的发燥。

    梁铮压低了嗓音,拍了拍他的衣服,“好好学习,我今晚在公司加班,未来三天你大概要一个人吃晚饭了。”

    谢宗南攥紧手指,钥匙在掌心硌出了一个印子,刚想说什么,对方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梁铮在电梯里表情挺沉重的,他本来只是想给谢宗南送个钥匙而已,没想到一看见他就又忍不住逗弄了下。

    觉得他被逗得耳尖发红,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挺让人感到愉悦的。

    梁铮自认为不是个无聊的人,可今天下午明明秘书说了会帮忙送过来给谢宗南,他还是推迟了会议自己过来,就为了百忙之中抽空逗他一下?

    那真是太他妈无聊了。

    突然就下雨了,风刮得很凶猛。

    劈头盖脸浇了一通,梁铮的车停在外面,一时间不知道该抱头冲过去还是在原地等雨停,但显然这雨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梁铮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当机立断抬脚往前迈。

    身后有人抓了一下他的手腕。

    谢宗南踩着水潭来了,手扶着膝盖半蹲着,喘了几口粗气。

    梁铮的手里多了一把伞,谢宗南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你跑那么快......我靠,喘死我了。”

    梁铮捋了一下他的背,“慢慢喘,你这心肺功能也不怎么好啊。”

    谢宗南头发有点湿湿的,稍一碰就滴在了梁铮的肩膀上,他休息够了,开口道,“我从对面跑过来的,没乘电梯,谁让你跑那么快。”

    梁铮说,“这么点雨淋一下又怎么样,透心凉,心飞扬。”

    “神经病。”谢宗南看他,“我觉得我跑下来给你送伞也是神经病。”

    “谢谢。”梁铮忽然轻轻在背上拍了拍,“别喘啦,我瘆得慌。”

    谢宗南摸了摸鼻尖,“哎,你不要加班么,还是小心感冒吧。”

    “知道了。”梁铮难得没跟他呛,将伞撑开,迈了几步又回头说,“谢谢。”

    谢宗南冲他露嘴笑了下,“我去上班了,拜拜。”

    梁铮撑着伞走到停车的地方,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公车站边挤满了人,还有一些牙一咬就冲进了雨帘,脚步飞驰,溅起了一地水花,狼狈又匆忙的到处跑。

    挺神奇的,收伞的那瞬间心骤然软了一下。

    他有点感谢今天的无聊之举。

    年二八那天早晨,谢宗南就跑去了博朗,还有另外几个厨师在,周潇燚分配了一下每个人的工作,谢宗南负责各种海鲜。

    中午随便吃了一点外卖,下午就开始准备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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