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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哪好意思盯着瞧啊,其实儿臣都没看清楚她们长什么样。”

    昭阳帝顿时乐了:“你还会有不好意思?”

    他说着又兀自感叹起来:“想当年朕也是这样,那时你母后她们一块进宫来,朕被叫去看,一眼就看中了你母后,当时她站在桃花树下回头冲着朕笑的样子,朕到现在都还记得。”

    祝云璟没有接话,他压根就不信,阖宮上下都知道他父皇更偏宠贺贵妃,无它,只因为贺贵妃生得貌美,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可惜她没生出个女儿来,唯一的儿子祝云珣又与她长得不像,贺家人里,倒是贺怀翎与她眉眼之间还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那样一张美若天仙的脸长在贺怀翎这种武将身上,无异于暴殄天物,十足浪费了。

    昭阳帝收回心绪,叮嘱祝云璟道:“你既没有特别满意的,那朕就替你做主了,等回头朕与太后商量定下了人选,月底朕就会下圣旨,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行。”

    “儿臣明白,”祝云璟应下,“只是现在指了婚……可否等到明年再完婚?”

    昭阳帝不解:“你不想尽快成婚吗?”

    “儿臣只是想着多些时间准备充裕些,免得亏待了太子妃。”

    “行吧,你有这份心也是好的,那就等明年春天才完婚。”虽然昭阳帝很急着想要抱皇孙,但皇太子大婚关系着天家颜面,确实得徐徐图之。

    祝云璟想着却是要怎么顺利把肚子里这个孽种生下来,再给他一个身份,就算他再恨这个孽种,可一旦生了,总不能真让人欺负了去,毕竟那也是从他自个肚子里蹦出来的。

    与昭阳帝说完了事,贺怀翎随着祝云璟一块告退出来,祝云璟不想理他,抬脚就走,贺怀翎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路过石榴园时王九随口感叹了一句:“石榴花都开了,看着真喜庆。”

    祝云璟停下脚步望了一眼,大片大片的石榴花像红灯笼一样,迎风招展着,看着确实很喜庆。开国皇后喜欢石榴花,这别宫里最大的一个园子就是石榴园,里头还有皇帝亲手为他种下的石榴树,这一段流传了近两百年、帝后情深的佳话每每被提起,依旧叫人唏嘘不已。

    贺怀翎走上前来,顺手摘下枝头上开得最灿烂的一朵,递到了祝云璟面前。

    王九:“……”犹豫之后,他默默带着一众宫人退到了十步开外去。

    祝云璟扬眉:“侯爷这是何意?”

    因着开国帝后之间的这段故事,在大衍朝当面送人石榴花是十分明确的示爱行为,祝云璟觉着,这定远侯莫不是疯了?

    贺怀翎垂眸,轻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没有,只是觉得这花开得灿烂,就顺手折了下来。”

    祝云璟轻哂:“它原本好好的,侯爷偏要折下来,如此不消半日,它便凋零了。”

    “花开堪折直须折,”贺怀翎低声呢喃,摇了摇头,抬眼看向祝云璟,“臣还未与殿下道喜,殿下就快要有太子妃了。”

    祝云璟冷淡点头:“贺怀翎,这与你无关。”

    贺怀翎叹气:“殿下何必要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待如何?”祝云璟冷声道,“那日之事只是一场意外,侯爷还是早些忘了的好。”

    “臣知道,”贺怀翎眼中笑意退去,“是臣逾越了,还请殿下恕罪。”

    祝云璟懒得再说,折腾了这么久他已经累了,浑身都不舒服,转身欲走,抬脚之时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了身问贺怀翎:“孤听说,那郑御史当众弹劾江南巡抚等人,是你授意的?”

    “是,此事臣已禀明陛下。”

    “你之前故意在孤面前提到那方成鹏是什么意思?你在试探孤?你怀疑孤?”

    贺怀翎看着他,目光沉沉:“杜庭仲的第一封奏疏被人拦了下来,那之后他便出事了。”

    “所以呢?你觉得是孤做的?”

    “臣不知。”

    祝云璟冷笑:“好,你很好,孤倒是小瞧你了,你要是真能将这事栽到孤身上你就尽管做!孤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贺怀翎皱眉,正欲再说些什么,祝云璟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下一刻便闭上眼睛栽倒下去。

    身后响起了王九的惊呼声,贺怀翎下意识地伸出手,将祝云璟接住,淡淡的龙涎香袭来,贺怀翎低下头,用力抱紧了昏倒在怀中的人,这才发现方才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竟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第20章 东窗事发

    祝云璟被贺怀翎一路给抱回了寝宫去,好在路上没遇到旁的人,王九脚步匆匆地跟在后头,急得抓耳捞腮,却半点办法没有。

    将人放上榻,贺怀翎沉声问王九:“太医来了吗?”

    王九:“……”他压根就没让人去叫。

    片刻之后,榻上的祝云璟悠悠转醒,皱眉看向贺怀翎,似是怔愣了一瞬,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王九替之解释:“殿下您忽然晕倒了,是侯爷将您送回来的。”

    祝云璟的双眉蹙得更紧了一些:“孤无事,侯爷请回吧。”

    贺怀翎望着他面无血色的脸,叹气道:“好歹传太医过来看看吧。”

    “不需要,”祝云璟声音冷硬,再次下逐客令,“侯爷可以回去了。”

    贺怀翎恍若未闻:“讳疾忌医要不得,殿下身子不适就应该传太医。”

    “王九送客!”

    王九硬着头皮将贺怀翎给请了出去,出门之后才小声告诉他:“殿下是昨日中暑了还未完全好才会这般,昨日太医已经来看过开了药,侯爷您不用担心。”

    贺怀翎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后面祝云璟的身影,沉默片刻,转身大步而去。

    王九缩着脖子回了里头去,祝云璟冷眼横向他:“定远侯是怎么把孤送回来的?”

    “抱……抱回来的。”

    祝云璟抄起手边的杯子就砸了过来,王九立刻跪了下去:“殿下恕罪……侯爷执意那么做奴婢拦不住啊,不过您放心,这一路过来没其他人看到,下头那些人也决计不敢出去乱嚼舌根。”

    见祝云璟冷着脸默不作声,王九犹犹豫豫地问他:“殿下真的不传太医吗?要不就让林太医来看看……”

    祝云璟烦躁地挥了挥手:“滚吧。”

    王九滚了,祝云璟闭了闭眼睛,该死的……他早晚要杀了贺怀翎这个登徒子!

    过了两日,那谢轩明忽然神色慌张地跑来求见祝云璟,一进门就满头大汗地跪了下来:“殿下,求求您救救谢家吧!”

    祝云璟才被肚子里的小孽种给闹腾了一顿,刚喝了药正浑身不舒服在闭目养神,闻言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出什么事情了?”

    谢轩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支支吾吾道:“那江南巡抚和盐运使在押解进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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